“陈屿,你以后再也不许参加国际钢琴比赛了!” “现在江辰已经是业界公认的大师,大局已定,你手现在又变成这样,认清现实吧!” 我怒不可遏地质问:“业界公认的大师?他凭什么?当初要是没有那个故意弹错的和声,他所有的荣誉都是我的,甚至只会更多!” “我告诉你!站上最高领奖台是我毕生的追求!这次不行就下次,下个五年不行就再下个五年!难道他江辰能永远靠卑劣手段保住头衔吗?!” “你怎会如此执拗?”林晚先是一怔,随即捂嘴轻笑出声。 “如果你听劝的话,本来打算就这样放过你。” “可既然你执意要争这个金奖,那就别怪我无情了。” 那笑声刺得我背脊发凉,我这才惊觉,这间病房的装潢奢华得陌生,并非我常去的公立总院,而是某家隐蔽的私人医院。 “你想做什么?!” 我话音未落,林晚拍了拍手。 戴口罩的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,一双双眼睛闪着不坏好意的精光。 “林小姐,有何指示?” 她翻看着医生递过来的检查报告,目光在我打着石膏的手指上停留片刻,语气冷硬如铁: “著名钢琴家陈屿训练时不慎伤指致残,院方全力抢救仍无力回天。” “清楚了吗?” 我如遭雷击,瞠目结舌地瞪着她。 私人医生起初面露难色,却在林晚将酬金加到百万并连番威逼后,最终还是答应了。 我见他们神色肃然不似做戏,冷汗瞬间浸透病号服,下意识去拿床头柜的手机。 可她比我更快一步拿走手机。 五年夫妻的默契,让她能洞穿我每个念头,也最清楚如何将我彻底碾碎。 “陈屿,认命吧,你逃不掉的。”她的眼神里竟掺着几分悲悯。 我嘶吼着挣扎:“你疯了吗?!我是你丈夫!” 即便麻醉的药效没有消耗,我也拼死挣扎。 林晚则冷眼旁观,几个男护士应声上前,冰冷的束缚带缠上我的四肢。 “放开我!你们这是非法拘禁!” 我挣扎、怒骂,却都只是徒劳的反抗。 直到束缚带勒进皮肉,刺骨的恐惧蔓延全身时。 我终于崩溃求饶,“林晚!我错了!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参加国际比赛了!放我走,我保证永远消失!” 她抱着手臂,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模样,许久才摇了摇头:“陈屿,我了解你。能坚持五年的执念,不会在这一刻突然放下的。” 在她的示意下,麻醉师再次将针头刺入我的静脉,彻底陷入混沌前,我绝望落泪, “结婚五年,我对你一往情深......你怎么能......” 模糊的视线里,她脸上的犹豫转瞬即逝,被决绝取代: “对不起,陈屿,我之后会补偿你的。” 意识沉入黑暗前,我告诉自己:不要再爱了。 五年的婚姻,我曾坚信她对我情真意切,因为唯有她会迎着非议走向我。 我曾以为她是落难时的救赎,未曾想从一开始就是精心布局。 我最终竟会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。 恍惚中,好似看到五年前的自己对我低语。 “让他们血债血偿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