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只是偷吃了一口肉,就被妻子紧锁进地下室里,以示惩戒。 我跪求妻子放过儿子。 可妻子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,怒斥我骄纵儿子。 我偷偷买了肉想要做给儿子吃,却在回家路上,被飞驰而过的汽车狠狠撞翻在地。 醒来后,我听到了妻子和人交谈的声音。 “薇薇,你为了让孟博文和他儿子有健康的肾源,骗你老公孩子吃素这么多年,还瞒着你老公把孩子的一颗肾给挖了,就不怕他知道了带着孩子离开你吗?” 妻子闻言,不屑开口: “怕什么?秦渡川就是我地舔狗,离开?他舍得吗?至于小乐,他是我生的,我要他一个肾又怎么了?” “还有,我已经找人撞伤了秦渡川,剩下的你快去帮我准备吧,别的我不管,我只要博文恢复健康!” 原来,所谓的吃素只是一个幌子,儿子也并不是被关在地下室,而是早就被妻子送到了手术台取肾。 我悲愤欲绝,在她走后,将电话打给了沈老太太。 “秦家欠下的我已还清,您当初说的话,还算不算数!” ...... 沈老太太接到我的电话后,第一时间带人赶到了医院。 听完录音,拐杖吓得掉在了地上。 她满是沟壑的脸上,顿时淌出了泪。 “她混账啊!小乐可是她的亲生骨肉,她怎么敢?怎么舍得啊?” 我抑制不住地颤抖,浑身冰冷像是被人浸泡在零下好几十度的冰水之中。 脑海里,不断回响着沈薇薇说过的话。 “秦渡川就是我地舔狗,离开?他舍得吗?至于小乐,他是我生的,我要他一个肾又怎么了?” 下唇被我咬出了血,心里莫名一阵慌乱。 “找小乐!快点去找小乐!” 闻言,沈老太太立即吩咐人去找。 直到深夜,底下的人才传来消息。 可看着沈老太太忽然煞白的脸,我顿时如遭雷击。 儿子死了,高烧不止,术后并发严重感染。 常年来吃素,让他的身体素质变得异常脆弱,就连一个普通感冒,他都要烧上好几天。 更何况这次,沈薇薇将他关在地下室一天一夜,又让他空腹做手术。 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,整个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 吸上氧后,我对视上了沈老太太痛惜的眼神。 心痛到麻木,眼神绝望地看向她。 “我要带着小乐一起走!” 沈老太太抹了一把脸上的泪。 “渡川,小乐可是我的亲重孙,他死了我不比你好受!可是你冷静想想,薇薇她一定是受人蛊惑,我这就把她喊来,让她跪下和你认错,让她解释清楚!” 我苍白的脸上,再无一丝波澜。 沈老太太当即拿起手机拨打过去了电话。 像是有预感一般,这通电话沈薇薇很久才接,话语里也满是不耐烦。 还不等沈老太太张口,她抢先回答。 “奶奶,小航刚做完手术,我得在医院陪着他,有什么事等我明天回去再说。” “啪”的一声,电话被挂断。 眼眶里被憋回去的滚烫热泪,像是灼烧在我身体每一处。 沈老太太愤怒地将手机丢在一旁,再看向我时,她眼里有一丝哀求。 “渡川,你真的不能再给薇薇一次机会吗?” 我含泪闭上双眼。 “给她机会,又有谁能给我儿子一次机会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