网上铺天盖地都在骂我是“不孝子”,女友开始怀疑我,老板要开除我。 “许文轩,你妈刚死你就想独吞遗产,还有没有人性?”姐姐指着我尖叫。 “什么独吞?”我气得浑身发抖。 “你美容院5万,他工程垫资3万,装修5万,学区房2万,我一分没留还倒贴了2万工资!” “那些都是借的!我们会还!”姐夫冯建华梗着脖子狡辩。 “借的?”我冷笑。 “你拿我妈的保险金买LV包、去洗浴中心、还赌博欠债,哪次提过还钱?” 这一刻,我彻底看清了这个家。 妈妈的血还没干,他们就开始算计她的保险金。 我给了他们我能给的一切,换来的却是造谣和网暴! 1 机器的嗡鸣声突然停下,紧接着是妈妈撕心裂肺的惨叫。 我飞奔到车间,看到妈妈被夹在机器里,血流了一地。 工友们手忙脚乱地想办法,但机器卡得太紧。 “快叫救护车!”我喊着,手机都在发抖。 救护车来得很快,医生说失血过多,需要马上手术。 我跟着车到了医院,姐姐许雅琪和姐夫冯建华也赶来了。 手术室的灯亮了三天三夜。 第三天晚上,医生出来摇了摇头。 “对不起,我们尽力了。” 姐姐当场就哭晕了过去,姐夫在旁边手足无措。 爸爸许国强坐在椅子上,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。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,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。 葬礼在殡仪馆举行,来了不少人。 姐姐哭得不能自已,姐夫一直在安慰她。 我默默地处理着各种事务,爸爸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。 葬礼结束后,我们去附近的饭店。 亲戚朋友都在,大家都很沉默。 就在这时候,爸爸突然开口了。 “文轩,你妈的保险赔偿金下来了,十五万。” 我放下筷子:“嗯,知道了。” “我想把这钱放你那儿保管。” 姐姐的筷子当场掉在了桌子上,啪的一声特别响。 姐夫冯建华愣了一下:“岳父,为什么要放文轩那里?” “你们都是我的孩子,钱放文轩那里我放心。”爸爸说得很平静。 姐姐的脸色变了:“爸,这钱不是应该平分吗?” “什么平分不平分的,你妈刚走,别提钱的事。”爸爸摆摆手。 “就这么定了。” 我看了看姐姐和姐夫的脸色,心里有些不安。 但在这种场合,我什么也没说。 一周后,保险公司的赔偿金到账了。 爸爸按照承诺,把十五万全部转给了我。 姐姐和姐夫当面没说什么,但脸色都很难看。 保险金到账三天后,姐姐就找上门了。 “文轩,我美容院出了点事,被查封了。” 她一脸着急。 “需要五万块钱疏通关系,你能不能借我点?” 我有些怀疑:“查封?为什么?” “说是卫生不达标,其实就是有人举报。”姐姐咬牙切齿。 “现在必须马上处理,不然执照都要被吊销。” 姐夫在旁边点头。 “是啊,文轩,你姐现在就指着这个美容院生活呢。” 我想了想,妈妈刚走,姐姐确实不容易。 而且爸爸把钱给我,可能就是觉得我应该多承担点责任。 “行,我转给你。” “谢谢弟弟!”姐姐一下子就高兴了。 “等美容院重新开业,我马上还你。” 一个月后,姐夫又来了。 “文轩,我那个工程需要垫资,三万块。”冯建华搓着手。 “工程结款慢,但这是大项目,赚得多。” “什么工程?” “给开发商装修样板间,活儿不少。”他说得很认真。 “就是需要先垫材料费,等验收完再给钱。” 我又给了他三万。 2 六周后,爸爸开口了。 “文轩,雅琪说要给小宝买学区房,让我出点首付。” 爸爸叹了口气:“你妈走了,家里就靠你了。” 小宝是姐姐的女儿,今年六岁。 “需要多少?” “两万就够了,意思意思。” 我又转了两万给爸爸。 两个月没到,姐姐又来了。 “文轩,我家要装修了。” 姐姐坐在我沙发上,理所当然地说。 “你也出点钱意思意思呗。” “装修?” “是啊,房子住了这么多年,该换换了。” 她掏出手机给我看图片。 “你看,这是我选的材料,都是进口的。” 我看了看那些图片,都是些名牌的东西。 “需要多少?” “五万吧,你是小舅子,总得表示表示。”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,但还是转了钱。 除了这些大笔支出,姐姐和姐夫还经常找各种理由要钱。 今天说要买酒招待朋友,明天说要请客吃饭,后天又说要买化妆品。 每次金额不大,几百几千的,但架不住频繁。 爸爸从来不阻止,反而经常暗示我。 “你妈走了,家里就靠你了。” “你姐不容易,有个弟弟帮衬着。” “都是一家人,别计较太多。” 我以为这是爸爸偏爱我的表现,觉得自己应该多承担点责任。 两个月下来,十五万保险金全花光了。 后面姐夫又说工程急需周转,我又从自己工资里拿了两万给他。 妈妈去世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,姐姐和姐夫又来了。 这次他们的态度完全不一样。 “文轩,妈的保险金该分一分了。”冯建华开门见山。 “我们姐弟俩,一人一半天经地义。” 我愣了一下:“什么分一分?” “装什么装?”姐姐冷笑。 “十五万保险金,我们一人七万五,很公平吧?” “钱已经没有了。”我说实话。 “甚至我还倒贴了两万。” “你当我们是傻子?”冯建华指着我。 “钱怎么可能没有?你肯定藏起来了。” 姐姐站起来:“许文轩,你妈刚死你就想独吞遗产,还有没有人性?” “我没有独吞任何东西。”我也站了起来。 “这两个月你们要钱,我每次都给了。” “美容院五万,工程垫资三万,学区房两万。” “装修五万,还有零零散散的两万,一共十七万。” “十五万保险金全给你们了,我还倒贴了自己的两万工资。” “胡说八道!”姐姐尖声道。 “那些都是借的,我们会还的。” “什么时候还?”我反问。 “你们哪次提过还钱的事?” 冯建华恼羞成怒: “就算是借的,那保险金总得分吧?你凭什么一个人拿着?” 这时候爸爸开口了。 “钱我已经给文轩保管了,这事我说了不算。” 他装作很为难的样子。 “你们姐弟自己商量,别为难我这个老头子。” 姐姐气急败坏:“爸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偏心也不能这么明显吧!” “什么偏心不偏心的,钱在你弟弟那里,我管不了。”爸爸摆摆手。 我明白了,爸爸根本不想承担责任。 他把钱给我,就是想让我当这个坏人。 “保险金真的没有了。”我重申。 “甚至我还倒贴了两万。” 姐姐威胁道:“你不分也得分,这钱我们有份。” 冯建华放狠话:“不要脸的人别怪我们不客气。” 他们气冲冲地走了,我知道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。 3 三天后,我就知道他们的报复开始了。 小区业主群里有人发消息,说我私吞了妈妈的保险金,是个不孝子。 我出门的时候,邻居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。 “那个小伙子就是把他妈保险金吞了的。” “十五万呢,一分都不给姐姐。” “现在的年轻人啊,没良心。” 我经过的时候,他们就停止说话,但那种眼神让人很不舒服。 更过分的是,冯建华在短视频平台发了一个视频。 视频里他坐在沙发上,表情悲愤。 “我岳母工厂出事故去世了,保险公司赔了十五万。” 他对着镜头说。 “但是我小舅子把钱全拿走了,一分都不给我老婆。” “我老婆从小就被偏爱,岳父把钱都给了儿子。” “现在好了,儿子连十五万遗产都不愿意分。” “岳母尸骨未寒,儿子就独吞保险金,这是什么儿子?” 视频配了妈妈的遗照,还有姐姐哭泣的画面。 评论区全是骂我的。 “这种人渣应该曝光。” “妈妈刚死就想着钱,畜生不如。” “赶紧人肉他,让大家都知道他的嘴脸。” 视频很快就传播开了,我的照片和个人信息都被扒了出来。 快递站的同事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我。 “文轩,网上说的那个事是真的吗?”老王问我。 “什么事?” “就是你妈的保险金。”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只能说:“不是网上说的那样。” 但大家明显不相信我。 女朋友苏梅也看到了视频,专门跑来问我。 “文轩,你真的没给你姐一分钱?”她眼圈红红的。 “不是这样的,梅梅。”我解释。 “钱我都给她了,甚至我还倒贴了自己的工资。” “那你姐夫为什么要这么说?” “因为她还想要钱,但钱真的没有了。” 苏梅看着我:“你发誓,你没有私吞你妈的保险金。” “我发誓,我真的没有。” 但我能看出来,她心里还是有疑虑。 事情越闹越大,甚至有人打电话到快递站,要求老板开除我。 “你们怎么能用这种不孝子?” “这种人品有问题,不能要。” 老板把我叫到办公室。 “文轩,这事你得尽快处理。”他很严肃。 “影响太坏了,客户都有意见。” “老板,事情不是网上说的那样。” “那你就证明给大家看。”他敲着桌子。 “不然我这里也不好做。” 我知道,如果不澄清这件事,我的工作和生活都完了。 我主动联系了姐姐。 “雅琪,我们直播对质吧。”我说。 “把事情说清楚。” 姐姐在电话里笑了:“你确定?” “确定。” “好啊,那就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。” 冯建华很快就在他的账号上发布了预告。 “明天晚上八点,我和小舅子直播对质。”他在视频里说。 “大家来做个见证,看看他怎么解释私吞保险金的事。” 评论区都在等着看我出丑。 “终于要对质了,我要看看他怎么狡辩。” “这种人渣一定会编各种理由。” “坐等他被打脸。” 4 第二天晚上,我来到姐姐家。 冯建华已经把手机架好了,直播间里已经有几千人在等着。 弹幕飞快地滚动着。 “来了来了,不孝子来了。” “看他还能说什么。” “这种人就该被曝光。” 姐姐坐在沙发上,眼圈红红的,一副受委屈的样子。 “弟弟,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一分钱吗?” 她对着镜头,声音哽咽。 “妈妈的保险金,十五万,你一分都不给姐姐?” 冯建华在旁边煽风点火: “各位网友,这就是我小舅子,妈妈的保险金十五万,一分都不愿意分给姐姐。” 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,弹幕都是支持姐姐的。 “太过分了,这是什么弟弟!” “妈妈刚死就这样,良心被狗吃了!” “赶紧把钱分了,别装了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