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凛修长的手指捏着两张百元钞,在她眼前慢悠悠地晃了晃,随后轻蔑地一抛。 钞票轻飘飘落在铺着波斯地毯的地面。 傅西凛靠在真皮沙发上,双腿重叠,眼里满是戏谑。 “捡起来。” “用嘴!” 许星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指甲缝里已经渗出细小的血珠。 她想起三天前,傅西凛将她堵在会所储物间,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母亲躺在ICU的画面。 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。 “许星蔓,我就要让你一辈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 许星蔓盯着地上的钞票,喉咙发紧。 她想起曾经,傅西凛会在图书馆为她披上外套,会在她生日时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,那时的他,眼底满是温柔。 傅西凛端起威士忌酒杯,轻抿一口。 “怎么?不愿意?” “你母亲的医药费,可全靠我续着。” 许星蔓身体微微颤抖,最终缓缓屈膝,跪在了地上。 当她俯身下去,嘴唇即将触到钞票时,傅西凛突然伸出皮鞋,踩住了钞票一角。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,却冷得刺骨。 “等等。” “学两声狗叫,叫得好听,这钱就是你的。” 会所外的惊雷炸响,许星蔓闭上眼,睫毛剧烈颤动。 许星蔓的声音很轻,却清晰地回荡在包厢里。 “汪、汪。” 傅西凛大笑出声,移开了脚。 许星蔓咬住钞票,缓缓起身,血腥味在口中蔓延,是掌心伤口渗出的血。 傅西凛勾了下唇。 “真乖。” 傅西凛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,却被她偏头躲开。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,笑意瞬间消失。 “记住,许星蔓,你现在就是我的一条狗。” 许星蔓攥紧钞票,指甲在上面留下深深的褶皱。 钞票还黏着许星蔓嘴角的血渍,包厢门就被撞开。 江揽月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旋进来,水蛇腰缠着傅西凛的手臂时,身上的香水味几乎要将许星蔓淹没。 江揽月的声音甜得发腻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傅西凛西装上的暗纹。 “西凛~” “董事会等你半小时啦,周董还说要介绍......”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,这才像是刚发现角落里的许星蔓,无辜地眨了眨眼。 “星蔓姐也在呀?” 许星蔓攥着钞票的手青筋暴起。 三年前江揽月还是跟在她身后喊“学姐”的小学妹,如今却已经站在了傅西凛的旁边。 江揽月倚在傅西凛肩头,睫毛扑闪着。 “星蔓姐不要在意。” “西凛就是这个脾气,对待外人就是这样公私分明。” 她突然从手包里掏出枚铂金卡,在许星蔓眼前晃了晃。 “要是缺钱,直接找我就好,何必......” 傅西凛突然开口,桃花眼掠过许星蔓泛白的脸,却又很快移开。 “够了。” “去车上等我。” 江揽月撅着嘴在他脸颊印下一吻,临走前还不忘抛给许星蔓一个胜利者的微笑。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,包厢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。 许星蔓突然笑出声,笑得肩膀发抖。 她将两百块钱狠狠拍在傅西凛胸口:“傅总果然好手段,一边拿我妈当人质,一边和白富美双宿双F。” 话音未落,手腕就被傅西凛死死扣住。 傅西凛突然凑近,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。 “你吃醋了?” 许星蔓却闻到他领口残留的江揽月的香水味。 许星蔓猛地抬头,眼眶通红。 “我有什么资格吃醋?” “傅西凛,你当年推开我的时候,就该知道我们之间只有恨!” 傅西凛的瞳孔骤然收缩,喉结滚动着想说什么,最终只冷笑一声,将她甩开:“记住,你妈明天的透析费......” 许星蔓垂下眼眸。 “不用你提醒!” 许星蔓踉跄着后退,后背撞上雕花屏风。 碎裂的木刺扎进皮肉,她却感觉不到疼,但心里某个地方早已千疮百孔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