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裴砚舟白月光的孩子失踪了。 监控画面清晰地显示,孩子踏入了裴府别墅,而开门的人,正是温辞笙。 当晚,他就绑了温辞笙的儿子,吊在海面上,拿亲生儿子的命要挟,只为逼问出白月光孩子的去向。 裴砚舟的手下死死压着温辞笙,让她看着儿子在海上撕心裂肺的哭喊。 无论她如何解释,他都不信,认定了是她绑了顾箐的女儿。 分针每转动一圈,绳子就下降一寸。冰冷的海水已浸到孩子腰间。 一个大浪猛地拍来,咸涩的海水灌入口鼻,孩子剧烈抽搐着,小脸涨的青紫。 温辞笙抱着裴砚舟的腿拼命磕头,额头渗出鲜血, "我说了我不知道!求你了,求你了砚舟......那是我们的孩子啊,你真要他死吗?" 裴砚舟眼底闪过一丝不忍, 在他犹豫的瞬间,顾箐突然捂住胸口踉跄后退,"砚舟,我心口疼......"她声音破碎,"找不到可可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......" 裴砚舟快步冲上前稳稳接住顾箐瘫软的身体。 她气若游丝的抽噎声刺得他眼眶发烫,"别怕,我在。"他声音发颤"这一次,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。" 随即走上前攥住温辞笙的头发将她提起,"最后一次机会,可可到底在哪?"他手一挥,绳子又下降一截,海水已没过松松的脖颈,哭声渐渐微弱。 温辞笙被迫仰头面对他,她看着眼前的男人,突然觉得陌生。 这还是那个爱她和孩子入骨的男人吗? 当年,她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实习护士,而他是大名鼎鼎的豪门新贵,只因为她在路边救了摔倒的裴老爷子,裴砚舟就被她的善良单纯打动,开始猛烈的追求她。 很快他们就结婚了,结婚七年,他对她始终如一。 她被医院领导穿小鞋,他就大手一挥让她当了护士长。 她生松松时难产,他在产房里不眠不休守了两天两夜。 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他,却在看见她和孩子平安无事泣不成声,他跪在病床前哽咽地说:"你们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礼物。" 他翻烂了字典,给孩子起名松松,希望他如松树一样四季常青,平平安安。 可如今却为了别的女人的孩子,不惜拿亲生孩子的命做赌注。 她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,却在顾箐回国一个月后就变得支离破碎。 突然,一阵哭声唤醒了陷在回忆里的温辞笙: "妈妈,你不是说只要我在车里乖乖藏好就给我买糖吃吗"稚嫩的童声带着哭腔,可可从顾箐的商务车里钻了出来。 听到这句话裴砚舟怔了怔,下意识看向身后的顾箐。 顾箐脸色微变,不等他问出口就踉跄几步直直向后栽去。 裴砚舟看顾箐倒下,裴砚舟看顾箐倒下,立刻冲过去。 就在他伸手的瞬间,顾箐背对着他,朝温辞笙扬起一抹得意的笑,眼神里满是挑衅。 裴砚舟一把抱住顾箐,完全忘了刚刚可可的话,急得大喊:"快叫救护车!"他抱着人转身就跑,丝毫不顾还吊在海里的亲生儿子。 温辞笙嘶吼着求保镖放下松松,但没人听她的,连佣人都知道她这个夫人名存实亡。 她只能奋力挣脱保镖,扑进海里向儿子游去,却见绳索"啪"地断裂,孩子瞬间下沉。 她拼命摆动着麻木四肢,朝着松松下沉的方向奋力游去。 不知过了多久,温辞笙终于拖着伤痕累累松松爬回了岸上。 重症监护室,医生严肃地说:"孩子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、肺部积水感染,脑部因长时间缺氧造成不可逆损伤,后续有可能成为植物人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" 温辞笙瘫坐在地,"对不起,妈妈没用,妈妈对不起你......"她机械地重复着。 她想离婚带着松松远走高飞,可裴砚舟不会轻易放走她们母子。 他不会让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。 她知道,只要她和松松还活着,就逃不出裴砚舟的掌心。 就在她绝望得近乎窒息时,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 "温小姐,我是裴老爷子的律师,我姓郭。"对面传来沉稳的男声,"老先生临终前立有遗嘱,将他名下一处无人岛转入您和小少爷名下。若少爷婚内不忠,我可以协助你们离开。" 裴老爷子?温辞笙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慈祥的身影。 原来裴老早就知道裴砚舟和顾箐的事,可却还是看着她踏入这注定悲剧的婚姻。 想到这她心情有些复杂,但现在她根本无路可选。 "这座岛不在卫星覆盖区域内,您和小少爷会很安全。不过岛上从未有人居住,毒蛇毒虫盘踞,需要半个月时间清理,这段时间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尽管联系我。"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