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结婚那晚,我哀求裴南砚。 他却抓破了手臂,红着眼和我坦白: “对不起老婆,我曾被保姆虐待过,因此一直对女人过敏,要是做了会要我的命。” 我疼惜他,为他守身如玉。 除了给我,他满足我一切要求,对我事事迁就。 我以为他是真心爱我。 直到我撞见他在厕所,抱着刚回国的继妹裴清清啃咬。 裴南砚慌忙掏出诊断书和我解释: “清清她只是在帮我做脱敏治疗,医生说再有99个疗程,我就能碰你了。” 我不再疑他。 98个疗程后,我看见他牵着继妹的手,正在商场里挑选计生用品。 他的助理跟在后面问: “裴总,还要让医院那边再编几份病历吗?” 他嗤笑一声:“不用了,现在没有病例,她也能接受良好。” 助理有些犹豫:“可夫人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......” 裴南砚冷声警告助理:“她这种得了脏病的女人,愿意娶她已经是够大的恩赐了,还想让我碰她,做梦!” 我红了眼眶,抓住了身旁男人的尖尾: “你说要帮我治病,还作数吗?” 计生用品店里,裴清清拿起一盒计生用品,娇笑着开口: “南砚哥哥,要是被姜晚月发现你身上的抓痕,不会闹吗?” 裴南砚冷哼一声: “我不会让她碰我,给她看一眼,我都嫌脏。” 听到这话,裴清清得意地笑了笑。 而后扯着裴南砚的胳膊撒娇: “那哥哥你干嘛娶她,要是她出了毛病,小心甩都甩不掉。” 裴南砚任她胡闹,语气冷漠: “如果不是她妈仗着救命之恩逼婚,我绝不会娶她,至于她,有病就吃药,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 我僵在原地。 不敢相信这是裴南砚能说出的话。 明明当年是他单膝跪地,求我嫁给他。 就连新婚夜,也是他一遍遍地道歉,怪自己不能和我同房。 我恍惚着想要回家,却在半路边差点被车撞倒。 “晚月?” 裴南砚摁下车窗,怔愣了片刻: “家宴马上就要开始了,你没开车,怎么不给我打电话?快上车。” 他看了眼裴清清,可她在副驾驶上没有任何要动的意思。 我苦笑一声,捂着发疼的胳膊,坐上了后座。 车子启动,裴清清回头朝我挑衅一笑: “真不好意思啊嫂子,南砚哥哥说过,他的副驾驶永远都是我的专属座位。” 裴南砚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: “你在我这永远都有特权,晚月,你不会介意吧?” 我不想理会。 却在转头时,看见了那盒已经被打开用过的计生用品。 一件粉色内衣,也一并团起来,塞在后座的缝隙里。 他们竟如此地迫不及待。 我恶心得厉害。 等到了酒店,胸口更是难受到,就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。 “姜晚月!老爷子问你话呢!” 裴母的斥责声将我的意识拉回来。 我苍白着脸连声回应,裴父拄着拐杖厉声斥我: “我们裴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,你嫁进来就要守规矩,长辈问话不好好回答,这顿饭你就站一边伺候吧。” 我本能地看向裴南砚求助。 他皱起眉,马上替我开口: “爸,晚月可能是身体不舒服。” “南砚,让她伺候也是为了她好。” 裴父再度开口,裴南砚也没再阻止。 自我嫁进裴家后,这样的斥责和惩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 裴家人嫌我出身不好,没有规矩。 裴南砚总是会为我辩解。 我为了不让他为难,什么样的刁难都受着。 可现在只觉得自己蠢得厉害。 若他是真心想要为我说话,为什么从来都只有这一句。 最后还是和他们一样,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伺候? 布菜,倒酒,清理垃圾。 做完一切后,我还饿着肚子,累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。 裴母冷哼一声训我: “让你伺候吃饭而已,在这里吊个脸给谁看呢,三年了,规矩不仅没学会,肚子也一点动静没有,真不知道南砚做什么要娶你。” 饭桌上的其他人连声附和。 裴清清倒是一脸无辜地替我说话: “你们都别说嫂子啦,不怀孕,总比和王家那儿媳妇一样,怀个野种回来好吧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