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奴婢贱命一条,又好心得王爷收留,怎可与王爷同床共枕?” 萧承煜咬肌微鼓,居高临下的睨着她。 他就是故意试探她,试探她的意图。 可看着她这样吓怕了样子,他心里又有点气。 以前阮清歌从不会这样低三下四。 她是骄傲的。 果然不是她。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,但胸口的苦涩毅然吞噬着他。 拳头攥的咯咯作响,他深吸一口气,周身气压冷凝。 “滚。” 阮清歌如释负重,忙退出了房间。 可在出去后,眼底的慌乱又瞬间归于冷寂。 萧承煜让她留下,天助她也。 只要她能日日夜夜在他身边,然后想办法获取她的信任,难道还愁找不到报仇的机会吗。 翌日。 阮清歌刚刚梳洗完毕,外面就传来一道跋扈的女音。 “南清禾,出来!” 听到这个声音,阮清歌手上的动作猝然顿住,眸光中闪过一丝戾气。 是慕雪儿。 她成亲后才知道,萧承煜本来一开始想娶的人是慕雪儿,但因为慕雪儿是圣上的义妹,是郡主,不愿意淌恒王府的浑水,萧承煜才把她当成对慕雪儿爱而不得的寄托! 当初她兄长不过是在诗词大会上揭穿慕雪儿作弊下了她的面子,慕雪儿便处处针对兄长,替慕雪儿出气。 后来,她的兄长气不过去理论结果死在了恒王府! 萧承煜也因为她,害死她全家! 思及此,阮清歌杏眸水雾弥漫,眼尾血红。 “你就是承煜带回来的女人?” 阮清歌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中的恨意,转过身来。 “奴婢见过安宁郡主。” 慕雪儿看着她这张脸,瞳孔不断放大。 “你是...阮清歌?你回来了?” “奴婢名唤南清禾。”阮清歌顿了顿:“郡主口中的那人,奴婢不知。” 慕雪儿的目光死死的锁着她这张脸,盯了好一会儿,硬是从她脸上找出了些区别来。 脸没阮清歌圆润,身上的气质也变了。 大抵真的是因为长得像,所以才会被萧承煜留在府中。 一想到萧承煜这些年发了疯似的找那个女人,慕雪儿心里就莫名的燃起了一抹妒火,袖子一拂,将桌上的茶水全都掀在了地上,趾高气昂的吩咐。 “给本郡主跪下!” 阮清歌眸中闪过一抹冷意,纹丝不动。 “你没听到本郡主说的话吗,给本郡主跪下!” 阮清歌面色如常,淡淡道:“我是王府的奴婢,不是郡主的奴婢,郡主恐怕还没资格命令于我。” “你!” “安宁郡主。” 一道低沉凛冽的嗓音从门口传来,带着极强的压迫力。 见着他,慕雪儿身上的嚣张气焰也丝毫没有减退,气的五官扭曲:“承煜,你来的正好,你是从哪里找来的?奴婢这么不听话,没训过吗?要不要本郡主帮你!” 萧承煜狭长的眸中闪过一抹S意,不过转瞬即逝。 转眼,深深的凝视着阮清歌。 他刚下了早朝,一踏进府中便听到慕雪儿来找阮清歌的消息,他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,便过来寻她。 好在,慕雪儿没伤到她。 慕雪儿见他不说话,只是盯着阮清歌看,嫉妒心起,上前抓住他的胳膊,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:“承煜,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?” 萧承煜敛去眸中思绪,顺势搂住了她的腰。 “一个贱婢怎么让我们安宁郡主受了这么大的气。” “贱婢”两个字像是一支锋利的箭矢,狠狠的扎进了阮清歌的心里。 她死死的咬着嘴里的软肉,垂眸,不再看他们。 “过来。” 可男人却不打算放过她,冷冷的发号施令。 和五年前一模一样,只要慕雪儿告状,萧承煜向着的人永远都是她。 嘴里咬出了血腥味,阮清歌僵硬的挪动脚步,走到二人面前。 然后,她听到他说。 “给安宁郡主道歉。” 慕雪儿仰着高傲的下巴:“我要她给我跪下道歉。” 萧承煜嘴角的笑软了几分,带着几分轻哄:“郡主,一个贱婢的膝盖不值钱,不如...” 他看着阮清歌,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。 “就让她去管家听训,摄政王府的水牢,才是最适合她待的地方。” 慕雪儿一愣。 摄政王府的水牢比大理寺的刑罚还要残酷,起初还想着,萧承煜会因为这张脸而舍不得责罚阮清歌。 可现在看来,这个女人好似对她也没构造成什么威胁。 慕雪儿心情舒畅了不少。 “好啊,那就交给你了。” 她得意洋洋的朝着阮清歌看了一眼,这才满意。 当初兄长被她折磨S害的时候,她也是这样的神情吗...... 那哥哥得有多恨呐。 掌心早已被阮清歌掐的血迹斑驳,她极力的忍着,用仅存的理智压制心头的恨意。 “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赶紧去领罚。” 萧承煜看着阮清歌呵斥道。 阮清歌梗着一口气,僵硬的行礼,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。 看着女人倔强挺拔的背影,萧承煜朝亲卫看了一眼,后者会意,跟着阮清歌离开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