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天。 只要再坚持七天。 他就能离开了! 江云乔撑着墙壁缓缓起身,膝盖上的伤口还在渗血,但他还是踉跄着出门,一路找到了雪团的尸体。 雪团全身的血已经凝固,肉全都被割完,露出森森白骨的身躯触目惊心。 那双总是盛满欢喜的眼睛半睁着,仿佛还在困惑为什么最信任的主人会这样对它。 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 江云乔跪在血泊里,颤抖的手指抚过小狗冰冷的身体,温热的泪水砸在它身上,冲开一小片暗红的血迹。 他徒手挖着坚硬的土地,指甲断裂了也浑然不觉。 直到挖出一个足够深的坑,才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去。 “下辈子……”他哽咽着捧起最后一抔土,“别遇到我这样的主人了……” 没有墓碑,只有一个小小的土堆。 江云乔把沾血的小领结端正地系在旁边的小树上,这是它生前最爱的玩具。 回去的路上,他碰到了迟音。 她站在花园里,月光洒在她身上,依旧是那副矜贵优雅的模样,仿佛几个小时前那个冷血残忍的人不是她。 “云乔。”她叫住他,眉头微皱,“还在生气?” 江云乔没说话,绕过她就想走。 迟音一把拉住他的手腕:“知遥身世凄苦,他母亲早逝,只留下那条玉佩……” 她顿了顿,声音放软,“就像你妈妈去世时一样,你那时候也很难过,是我陪着你走出来的,不是吗?” “我会重新买一条一模一样的狗赔给你,你妈妈的骨灰,我也会让人重新安葬。你还想要什么?我都可以给你。” 江云乔甩开她:“我什么都不要。” 迟音眉头皱得更紧,强行握住他的手:“别闹脾气,我喜欢的一直是你,和知遥只是玩玩,过几个月腻了,自然会回来。这几个月,你让着他点,行吗?” 江云乔还没回答,厨房突然传来佣人的惊呼:“唐先生!您别熬汤了,小心烫到!” 迟音脸色一变,立刻松开他,大步朝厨房走去。 江云乔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,突然笑了。 连熬个汤都能紧张成这样? 这就是她口中的“玩玩”? 她不过是想左拥白月光,右抱朱砂痣,两边都敷衍罢了。 但这一次,他会让白月光消失,永远成为扎在她心尖上最深最痛的那根刺! 晚上,江云乔的房门突然被敲响。 他打开门,看见唐知遥站在外面,手里端着一碗汤,脸上带着虚伪的笑:“云乔,我是来道歉的,之前遗物的事,误会了你” 江云乔冷冷打断:“这里没别人,你不用演。” 唐知遥的笑容瞬间消失,他走进来,反手关上门,语气讥讽:“江云乔,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滚蛋?阿音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我!她要是还爱你,怎么会为了我挖你妈的坟?我要是你,早就滚了。” 江云乔平静地看着他,眼底没有一丝波澜:“我走不走,跟你没关系,你心里清楚,迟音现在能为了你挖我母亲的坟,以后也能为了别人,把你踩进泥里。” “你——”唐知遥猛地扬起手,眼底闪过一丝狠厉。 可就在他即将扇下去的瞬间,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。 唐知遥脸色骤变,眼底的狠毒瞬间被委屈取代。 他猛地后退一步,反手将滚烫的汤泼在自己身上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