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当众验看我的清白,不见红就不准我踏进家门半步。 我那刚刚拜过堂的丈夫,转身就跪在我面前: 「你就当是为了我,忍一忍,走个过场!不然我们全家的脸就丢尽了,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头做人?」 可是落红一事本就没有科学依据。 最后那块没能落红的白布成了我一辈子都洗不脱的罪证。 他们以此为由,将我关进猪圈,稍有不顺就对我拳打脚踢。 我带来的百万嫁妆,被他们一家抢走挥霍一空,转头却只给我吃猪食。 我爸妈找上门来替我讨公道,却被他们一家污蔑为骗婚,当场打断了双腿,活活郁结而死。 而我,被折磨得精神失常,在我爸妈头七那天,被他们强行扭送进了精神病院。 我在里面用头撞墙自尽,再睁眼,却回到了婚礼当天。 ...... 刺目的红,如血一般涌入眼帘。 大红的喜字,红色的床幔,还有我这身繁复沉重的凤冠霞帔。 我怔怔地看着铜镜里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,上面还带着未干的泪痕。 我竟然重生了。 上一世,就是在这间所谓的婚房里,我的人生被彻底推进了深渊。 婆婆带着全村的人,堵在门口,手中高举着一块刺眼的白布,声称这是他们江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。 新媳妇过门,必须当众验看贞洁。 我不同意,这简直是荒唐至极的羞辱。 可我的新婚丈夫江禾,那个我以为老实敦厚,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,却在我面前长跪不起。 他声泪俱下,求我为了他,为了江家的颜面,就忍下这一次。 他说,只是走个过场。 我信了。 我天真地以为,只要我妥协,就能换来安宁。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,那块白布上最终没能出现的红,成了钉死我的棺材钉。 他们说我不贞,是个人尽可夫的脏东西。 他们把我拖进后院的猪圈,将我带来的百万嫁妆洗劫一空。 婆婆用那些钱给她的小儿子买了房,给小姑子置办了风光的嫁妆,而我,却只能和猪抢食。 馊掉的饭菜,发霉的窝头,就是我的日常。 稍有反抗,便是无休止的拳打脚踢。 江禾每次都冷眼旁观,甚至会在婆婆打累了之后,再补上几脚,骂我丢尽了他的脸。 爸妈得知我的处境,从城里赶来,想为我讨个公道。 他们却被江家人反咬一口,污蔑我们家骗婚,说我早就是个残花败柳。 村里的人围着他们指指点点,吐着唾沫。 婆婆更是指使着村里的地痞,当众打断了我爸妈的双腿。 他们被拖回城里,不到半年,就双双郁结而死。 而我,在无尽的折磨下,精神彻底崩溃。 爸妈头七那天,我疯疯癫癲地笑着,哭着,被江家人扭送进了精神病院。 冰冷的铁窗,白色的病号服,还有日复一日的电击治疗,将我最后一点生气也消磨殆尽。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头狠狠撞向墙壁。 血肉模糊的剧痛中,我看到了爸妈的幻影。 他们朝我伸出手,满眼心疼。 「爸,妈,晚晚来陪你们了......」 再睁眼,却回到了这里。 「砰砰砰!」 剧烈的砸门声将我从回忆的寒意中惊醒。 门外,婆婆那尖利刻薄的嗓音如魔音灌耳。 「林周晚!你还在里面磨蹭什么!全村的父老乡亲都等着呢!赶紧出来,把这规矩走了!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