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成为台上展品,被人肆意侮辱前,我曾是首富傅云生的契约兽兼妻子。 契约结婚十年。 我用自己的魔力帮傅云生开启了他的商业帝国。 一路托举让他成为华国首富。 可他却为了救活白月光的狗,将我的魔力抽干,让我变成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魅魔。 甚至还被他冠上善妒的恶名,踢进了拍卖场。 他说: “既然你这么需要男人,就把你送去拍卖场好好伺候,也算成全你。” 三年后,白月光靠着我的魔力暗中夺权,将傅云生的集团吞并大半。 傅云生慌了,求我帮他。 我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说道:“我已经是个普通人,和你的契约也早解了。” “从此我们只是陌生人。” 01. 傅云生以三千万为白月光拍下古董钢琴时,我正在男人身下承欢。 这里表面是个拍卖场。 实则金钱**交易,样样涉及。 我抗拒极了,身体却不自觉地迎合。 傅云生就在不远处,黑色西装,身姿挺拔,眸子落在我身上,漠然、疏离、不屑。 周围突然静了下来,只剩下身上男人的喘息声和汗臭味笼罩。 “云升,钢琴我很喜欢。” 傅云生的眼里突然泛起光亮,小心翼翼地为徐静涵抹平衣上的褶皱。 “我看见晚晴了。” 听见自己的名字,我下意识一僵。 男人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,一巴掌扇下来,让我歪了脸。 傅云生显然也听见动静,淡淡地朝这边一瞥。 很快收回了神色。 “一条贱狗而已,说她的名字别脏了你的嘴。” “这三年哪里都是她伺候过的男人,还真被她混成了拍卖场头牌,一个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野狗。” 傅云生起身,郑重牵上徐静涵的手。 路过我时,目无斜视。 原来已经三年了,徐静涵吞噬他的商业帝国的计划,也就是在最近了。 02. 夜里静谧,拍卖场难得安静。 我终于从男人身下起来,将身上的污浊弄干净。 却不想傅云生忽地闯了进来。 浴室里的水滴溅在他的黑发间,水汽氤氲,被他衬成了寒潭。 “你跟我回去。” 他开口便是命令。 伸出两根手指,略带嫌弃地抓住我的手腕。 身体比我更先做出反应,我几乎是着急地贴了上去,赤裸的身体紧紧地贴上了他。 他呼吸一滞,抬腿将我踢开。 “你还真是一条狗!看见个男人就贴上去!” 我本想摇头,却又被他踩住了脸。 水声渐停,他那双被怒火笼罩的眸子不断在我身上凌迟。 “要不是静涵的狗又病了,我还真不想再和你这条贱狗打交道。” “身上都是男人打的印,真是下贱。” 脸上骤然一轻,他转身离开浴室。 “我不想回去。” 我浑身颤抖,咬着牙说出拒绝。 “你就这么喜欢在这里伺候男人?” “我这是命令,不是商量。” “别忘了我们签订了契约,你就算是条狗,我也是你的主人。” 我苦笑着起身。 因为契约,我没办法违抗他的命令。 镜子中,我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也掩盖不住颈脖间的伤痕。 那是三年前徐静涵的狗去世,为救活它,它在我身上留下的。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。 徐静涵轻飘飘的眼泪,和一句:“救救我的狗,我不能没有它”, 就能让傅云生失去理智。 把我架在火上,任狗撕咬。 而我,同样是一条狗,哭哑了嗓子也没人要。 03. 我回到了傅云生的别墅。 我曾在这里生活了五年。 只是现在,物是人非,我只是暂住这里的旅人。 “晚晴,欢迎回家。” 一只蓝毛鹦鹉顶着黄毛轻点头颅,亲昵地飞到我肩膀蹭我。 “小飞。” 我和傅云生一起买的,没想到还活着。 我正欲抬手戳戳它的小脸,却被一双大手从中插入,将小飞赶走。 “理她远点,她很脏。” 傅云生抬起下巴,眉毛皱起,略带警告地意味: “别在我的地盘说静涵的坏话,不然你知道后果。” 我打了个寒颤。 脑海里却不自觉地回忆起当年徐静涵养的狗将我魔力吸了个大半。 我也因此短暂地和那条狗意识共享,看见了徐静涵的计划。 她不是多离不开她的狗。 只是要借我的魔力,将傅云生的钱权夺过去。 傅云生曾亲口告诉她:“晚晴很好用,高级恶魔,谁挡在我面前,谁就会倒霉。” 我并未计较他将我是恶魔的事情如此轻易地告知徐静涵。 尽管知道多么容易引来杀身之祸。 却还是第一时间告诉他:“徐静涵她计划夺你的权......” 傅云生脸上诧异,动了一丝杀心。 徐静涵却只是靠了过来:“我背叛谁都不会背叛你,你的小魅魔心生嫉妒在向我寻仇呢。” 傅云生便收了神色,毫不留情将我踹到一边。 “你既然已经退化成最低级的魅魔,这么需要男人,就把你送去拍卖场好好伺候,也算成全你。” “也当做你误会静涵的代价。” 回神,我对上傅云生警告的目光。 闭上眼,艰难地点头。 这代价,就当是我为曾经帮助傅云生而害人赎的罪吧。 04. 出乎我意料,傅云生得到我的回复并没有离开。 径直在对面坐下: “最近有个老头最爱和我作对,很多项目他从中作梗抢了过去,你帮我弄他。” 我垂下眼帘,如实回答: “做不到,我现在只是一个低级魅魔,你应该比谁都清楚。” 傅云生抬眼,眼中流淌着细雨般的冷意。 “不想干就直说,在这里给我装什么?” “替我办事就这么不乐意?” 他抬手,不经意间露出手臂内侧的契约纹,重重地压了下去。 一瞬间,天旋地转,我只觉得有千斤重压在我身上。 可就算契约仍在,也没办法让我做做不到的事。 傅云生见我没动作,变了神色,脸色铁青。 “废物!一条狗还知道听主人的命令!你现在连契约都不管了!” 我趴在地上,满嘴铁锈味:“我真的做不到......” “这三年你一点本事都没长,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那你能做什么?只会在男人床上乱叫吗?” 他松开手,将我从衣领处提了起来。 放在他腿上。 “取悦我,现在。” 我呼吸一滞,手上动作却顺畅。 三年的时间,我已经丢掉了一切自尊心。 况且,我也是真的饿了。 傅云生说得对,没有男人我真的活不下去。 结束后,他压下餍足的神色,轻蔑地开口: “啧,真脏,更像条狗了。” 他从床头柜上拿了药,强硬地塞进我嘴里,连口水也没施舍,掐着脖子让我吞了进去。 “要不是静涵怕疼,能便宜你?” “快吞下去,我可不想和一条贱狗生孩子。” 他走后,小飞落在我头侧,轻轻啄去眼泪。 扯开嗓子歌唱。 我忽地想起,从前小飞说,去森林里唱歌是它最大的心愿。 如果可以,我想帮它实现。 05. 很快,徐静涵带着她的狗来了。 我一眼便看出,那条狗只是因为魔力枯竭而毫无精神气。 想来应该是徐静涵实施计划,花费了太多。 毕竟不是真正的魔,花光了也就花光了。 如同前次一样,我被契约的力量按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 那条狗如同闻到什么山珍海味一般,冲了过来。 对着我不停地嗅闻。 迎着徐静涵充满野心的眼神,它一口咬了上来。 我吃痛地惊呼一声。 “傅总,救救我,魔力被吸干,我会死的......” “救我......” 傅云生倒吸一口凉气,下意识地往前一步,又顿下脚步。 “静涵,晚晴真的会死吗......狗总有生老病死的,我们这么做......” “你心疼了?” 徐静涵冷冷地开口,看着鲜血流了满地,狗充沛力量,笑意加深。 “你说,我的狗和这个女人谁更重要?” “当然是狗。” 傅云生犹豫半晌才开口,转过身去将徐静涵的眼睛捂住。 “别看了,太脏。” 我睁开眼,颈脖处伤口被狗撕扯,疼痛难忍。 我牙齿打颤,声音突破喉咙,喊了出来。 “啊!” 傅云生离去的步伐停顿一瞬。 却还是走了。 我猩红的双眼,只来得及捕捉那片黑色的衣角。 复又被冷汗浸透。 力气一点点流逝,有什么东西悄然远去。 我知道,这下,我丢失了所有的魔力。 成了一个普通人,还剩一周可活的普通人。 而我和傅云生的契约,也随着魔力,就此消散了。 06. 我醒来后,除了小飞,徐静涵竟然也在。 她稳操胜券,单单是坐在梨花木椅上,便让人臣服。 “还得多谢你了,晚晴,你的魔力足够让我吞并傅云生了。” “要我说,傅云生他妈也真够好笑的,用自己的力量保住你,只为了让你和他儿子签契约。” “人的关系太复杂,只有狗不会背叛我。况且在狗的身体里,用完了就是用完了,不像你似的,还能再生,多危险啊,万一你叛变,岂不是会背刺我。 “你放心,等我做完这一切就把你从拍卖场放出来,就当是谢礼了。” 她起身,胸膛挺拔,自顾自地说完便离开。 仿若世界已经在她掌控中。 我想回答不必了,反正我也只剩一周好活。 张开嘴却只有满口的血腥味。 小飞安抚着我,在我枕头边上窜下跳。 徐静涵有一句话说得对,人的关系太复杂了,还不如小飞。 我要将小飞一起带走。 07. 傅云生过了三天才来。 小飞正在唱歌,而我也跟着它的歌声慢慢合。 我抢先在傅云生说话前开口: “傅云生,你的要求我做到了,你放我和小飞走吧。” 他视线落在我身上的伤口处,脸色铁青。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,伤口狰狞。 可现在,伤养得好不好已经不重要了。 “求你了。” 我放软了音调,想让他答应放走小飞。 却不想他神色骤变,怒气滔天: “你就这么想回到男人窝里?就这么想回去伺候男人?你真贱啊,晚晴,你连条贱狗都不如。” “你去伺候男人,带走小飞干什么?是想让它也称为你伺候男人的把戏?” “你不是说你会死吗?你怎么还没死?是想留着一口气去拍卖场伺候男人?” 他怒火中烧,眼神中的厌恶让人发寒。 “我只是想和小飞一起走。” “走?” 他大步踏过来,一巴掌将我掀翻在地。 我挣扎着起身,却无果,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。 “好啊,那你就回拍卖场。” “我立马让手底下的人把拍卖场改成会所,你不是喜欢吗,让你伺候个够。” “再给你送个锦旗——最爱男人的贱狗,怎么样?” 我吐出一口血,强行扯开粘腻的嗓子哀求: “只要你让我带走小飞,就可以。” “行,”傅云生忽然松了口。 “我成全你,反正我拴不住一条爱爬床的狗和一只叽叽喳喳只知道乱叫的臭鸟。” 傅云生离去的背影让我重重地松了口气。 我轻轻地抬手,小飞便立马飞过来,顶顶我的掌心。 “我们自由了。” 我还有四天。 这四天,我和小飞都是自由的。 尽管身体差到难以行动,连走路也是一步一挪,我却从来没觉得如此轻松过。 傍晚时分,乌金西坠,天地之间的距离好似很近很近。 小飞立在我的肩头,似我们并肩而行。 我拖着身子,一步一顿,总算在日落前离开了傅云生的别墅。 刚松下一口气,就被人从后方叫住。 “晚晴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