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和京圈佛女遗落的经文手帕同时被困在偏殿的火海。 老公冲进火海拿起白月光的手帕就跑,任由儿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。 千钧一发之际,是我的竹马赶到,熄灭了大火。 可是儿子吸入黑烟过多,还是夭折了。 儿子下葬那天,老公非但没有出现,还和京圈佛女官宣了恋情。 所有人都为他冲进大火拯救佛女心爱之物的行为赞叹不已,纷纷歌颂他们的爱情。 我抱着儿子的遗像质问老公为什么不救他。 却引发了佛女粉丝们对我的激情网暴。 她们说我蹭她热度,分明是自己克死了亲生儿子。 我哭到背过气去,竹马深情地搂住我,承诺会护我一生。 直到和他结婚八年后的一天,我突然看到几行浮在空中的字: “简悦汐真是惨,被蒙在鼓里七八年,现在还不知道她儿子是被竹马故意拖死的!” “对啊,而且竹马和她前夫都深爱佛女,留着女主这个三线过气女演员,就是为了给佛女挡灾,实惨。” 1. 看到眼前的文字,我险些以为自己出了幻觉。 什么?我的儿子是被时谦害死的?! 想到八年前的那场大火,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。 从火场里出来时,叶时谦身上全是被烧出的疮疤,汗水和血水湿透衣服。 “悦汐,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 他抱出来的儿子,也已经没了气息。 我自认欠他太多,加上从小玩得好,就嫁给了他,彼此一直相敬如宾。 结婚第一天,叶时谦亲手为我戴上了一串晶莹剔透的菩提手串。 他说,这是他在千年古刹跪了一千级台阶换来的,可以保我一生平安无虞。 看到他青紫血痂的膝盖,我心疼到泪流满面,哭着骂他傻子,这种传闻也信。 可是叶时谦认真的告诉我,只要我能好好的,他掉脑袋都可以。 这些年来,我一直视他为我的救赎。 可是,居然有人告诉我,叶时谦也爱着顾清婉,而且我儿子是被他害死的?! 还有,他们留着我,是为了让我给顾清婉挡灾?! 太过反常,简直是晴天霹雳。 闭了闭眼,我眼前的东西就消失了。 估计是最近太累,出了幻觉吧。 我摇摇头,盘了盘手腕上的菩提,试着让自己不去想。 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只会日益生根发芽,直到长成参天大树。 直到晚上叶时谦回来,我都心里打鼓,一直在想今天的事。 “悦汐,今天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?我看你饭都没吃几口。” 迎着他关心的目光,我感觉心里像有蚂蚁在爬,又羞愧又担心。 “没事,我就是有点头晕。” 他也没多问,只说今晚有个活动需要他去一下,很晚回来。 入夜,直到叶时谦再度进门回来,我还是没有半点睡意。 电话的声音突然响起。 许是觉得我睡着了,叶时谦没有出门,而选择在屋里接听。 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,我忍不住瞪大眼睛。 “阿时,刚才你怎么对人家这么凶,腰都快断了。” 清清甜甜的女声带着嗔怪。 那是顾清婉的声音! 想到之前的那行弹幕,我全身发冷。 叶时谦,居然真的和顾清婉有勾当。 “一时没忍住嘛,再说了,你难道不爽吗?” 叶时谦的声音喑哑低沉。 “反正横竖都有那个便宜货给你挡着,咱们玩得过火点也没什么。” 挡着,挡灾?! 我心跳停了一拍。 先前的那两行弹幕都对应上了。 原来,叶时谦娶我,就是为了给顾清婉做盾牌! 那我的儿子,也是被他害死的! 全身血液都冷了,我拼命克制着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 “那菩提珠还让她戴着吗?别露出什么破绽,省得坏了咱们的事。” 顾清婉的语气透着阴冷。 “戴着呢,这傻子可好骗了,恐怕我把她卖了还会帮我数钱。” 叶时谦轻蔑道。 仿佛我不是和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,只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工具。 感受着手上菩提珠的纹路,以往的安详此刻通通化为不适。 原来从结婚,到这些年的时光,统统都是一场骗局! 强烈的翻涌感在我胃里发作。 听到叶时谦挂了电话,我拼命咬住下唇,不让自己吐出来。 这一晚上,我都毫无睡意。 2. 第二天,叶时谦早早走了,留下做好的早饭和字条。 明明往日里,这些菜温热又合胃口,现在吃到嘴里只想吐。 我的枕边人,原来一直心系着另一个人,还预备把我当成她的工具。 想到这,我感觉这些年的真心全都喂了狗。 愤恨上头,几乎要把筷子捏碎。 勉强吃完饭,我联系了做古玩的朋友林舫,让她把我的玉镯拿去鉴定一下。 自从戴上这串菩提后,我时常头晕眼花,身体孱弱了一个度。 以前我总是认为,这是我因儿子的死忧心过度所致,并没有往菩提手串上想。 现在知道了,想必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里面。 然后,我冷着一张脸,登上了许久没登的银行账户。 里面存放的,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。 自从结婚后,叶时谦经常说,想要建造一座属于我们的小金库,方便以后规划更好的未来。 没有人能抵御住爱人真诚的眼睛。 粗略算,我在里面至少存了七位数。 而现在...... 我闭了闭眼,点进了那个界面。 余额让我心跳骤停。 原本大几百万的存款,如今只剩几十块的零头了。 剩下的不用想也知道。 都被叶时谦转走了!! 真的面对这一现实,我还是被剧烈的震惊和愤恨噎到喘不过气。 如果没有那两行弹幕,如果不是听到了他和顾清婉的电话,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打开这个账户,直到被骗得倾家荡产! 叶时谦,你好狠的心,好狠的算计! 站在家里,我只觉得有一股深深的陌生感。 床头的相框里,挂着的是我和他的合照。 身着婚纱,我们多像一对璧人。 可是从我看到弹幕起的那一刻,直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,都是响亮的耳光! 情绪翻涌,我怒不可遏地抄起一旁的折叠刀,狠狠向合照刮去! 异样的触感让我手一顿。 照片下面,并不是相框。 而是新一层照片! 我用力撕开和他的合照,发现下面果然有另一张合照。 是叶时谦和顾清婉的。 清冷出尘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,笑靥如花,而他亲昵地搂着顾清婉的腰部。 照片上,还有一张字条: “真希望在最上面的是我和婉婉,而不是和这个晦气鬼。还好,只要再忍两年,她就滚下去和她儿子团聚了。” 字迹流畅潇洒,一看就知道是叶时谦的。 晦气鬼? 我指甲掐进掌心,一片血红。 自从嫁了人后,我的戏路越走越窄,渐渐几乎无戏可拍。 于是,我把时间都投在家庭上,为叶时谦洗手作羹汤,照顾他的起居出行。 人人都说,简悦汐从网剧里的大女主变成了恋爱脑,真的是结婚毁一生。 可我毫不在意,因为叶时谦是我爱的人,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。 如今才知道,我的付出根本没有人在意! 悲痛和仇恨堆叠,我一挥手把相框扫落,任它碎成无数片。 怒火稍散,我在房子里搜寻起来。 我要找到更多叶时谦出轨顾清婉的证明! 不找不知道,一找,我发现原来两个人暗度陈仓很久了。 只是我原来从未发现。 客厅的壁画和装饰,挂的是顾清婉喜爱的款式和风格。 沙发的缝隙里,夹着用过的套子。 我和他的床上,有着一枚璀璨的耳饰,还是限定款。 就连厨房的垃圾袋里,都有女人被撕碎的蕾丝内衣。 一桩桩,一件件,仿佛都是我这些年来心盲眼瞎的证明。 意识恍惚,我的嘴唇咬破出血。 有什么是比被爱人背叛更痛苦的? 当然是自以为的救赎,其实是另一个深渊! 浓重的情绪交织,我心里冒出了杀意。 所幸,这时林舫的电话打来: “悦汐,我鉴定完了,这串菩提被施了苗疆的邪法,只要你戴着,就会吸走另一个人的霉运,越来越孱弱倒霉。如果那人有什么灾祸,也是由你来承受。” 她的话如同一盆凉水,浇醒了我。 对,我现在不能冲动。 这串菩提,还有我今天发现的一切,都是能拿捏顾清婉和叶时谦的证据。 既然他们敢辜负真心,害死我的孩子。 那我就要隐忍周旋,等一切准备就绪后,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。 3. 我找人定制了一串一模一样的菩提,戴在手上。 至于原来的那串,我让林舫帮我好生保管着。 她发消息告诉我,菩提串给我挂在她桌子上那个黑曜石貔貅头上了。 我表示满意,黑曜石有辟邪化煞之效,正好也能治的住它。 等叶时谦回来,我已经平复情绪,伪装成无事发生。 他看我的眼里带着一丝试探: “老婆,明天那个京圈佛女要在古寺拍新戏,邀请我去片场帮忙,你和我一起吧,还能客串个角色。” 见我没说话,他有些不耐烦: “你这两年都没拍什么像样的新戏了,别老待在家里闭门造车,出去见见世面也好。”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,我对古寺的心理阴影有多大,又有多讨厌顾清婉。 况且,如果真的只是帮忙,让叶时谦自己去就可以了。 非要拉上我,恐怕只是为了折辱。 可我还是答应了他。 看到叶时谦满意的表情,苦涩在我心里蔓延。 电话铃响,我目送着他出去接听。 “宝宝,你怎么这个时候打过来,我刚回家,黄脸婆看着呢。” 顾清婉的声音依旧娇娇嫩嫩的: “想你了嘛,还有,人家真的很喜欢你送的鸽子蛋戒指,下次做的时候,要不要放进去......” 叶时谦低骂一阵,喘息都粗重了不少。 我呼吸都凝滞了几瞬。 虽然知道他们早有勾结,可听到这种粗俗的语句,我还是觉得生理不适,全身的毛孔都在嗡鸣。 在叶时谦回来前,我拼命忍住呕吐的想法。 “你怎么了,脸色怎么这样不好?” 他皱着眉,眼神关心里夹着试探。 “你等着,我去给你倒杯果汁来。” 等他端来芒果汁,我的胃抽动得更厉害了,全身都轻微痉挛。 叶时谦没看出我的不适,只是把芒果汁递到我面前: “还是温的,快喝了吧,喝了就不难受了。” 我没接那杯果汁:“和我认识二十年了,你不知道我对芒果过敏吗?” 从小我就碰不得芒果,只要沾一点都会浑身起疹子,发高烧,难受到快要奔西。 第一次认识我的时候,叶时谦高兴,做了份芒果布丁给我吃,结果一下把我吃进了医院。 醒来后,我看见他跪在我的病床前,眼眶通红,死死攥着我的手。 “汐汐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芒果过敏。还好你醒了,你真的要把我吓死了......” 七岁的叶时谦,知道我芒果过敏,一口都不让我再碰。 可二十七岁的叶时谦,却亲手榨了一杯芒果汁,要我喝下去。 这二十年,成长的不是他的心智和力量,而是对我日益增加的漠视。 回想起在他身上蹉跎的岁月,我几乎没了生气的力气。 “我累了,今天想早点休息。” 失望交织,我只说了这一句,就转身回屋休息。 第二天,叶时谦早早把顶着黑眼圈的我叫起来赶往片场。 到了地,迎面而来的是顾清婉的助理。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阵,露出嗤笑: “这不是那个过气女明星简悦汐嘛?之前克死亲生儿子还觉得不够,要来耽误我们清婉?” 4. 儿子,是我心里的逆鳞。 被这样侮辱,我脸色瞬间白了,手指节攥得咯吱咯吱响。 “只是让她来客串一下帮个忙,不会影响到清婉的。” 叶时谦面色平淡,完全没有斥责助理的意思。 “那行吧,你跟我过来。” 助理趾高气扬地指了指我。 “动作快点,清婉姐马上开拍了。” 走到片场,顾清婉身穿一身绸缎古装,正站在马车上,旁边围了一群摄像机。 见我来了,周围人面露不悦: “终于来了,可就等你呢。” “一个过气女明星,还是晦气鬼,居然能沾上清婉姐的光。” 助理丢过来一套衣服,命令道: “换上,然后跪到马车下面。” 我接过衣服,咬着牙问: “你们到底要我客串什么?” 她白了我一眼,理直气壮: “一个给清婉当脚蹬子的奴婢。” “被踩一下就能有五位数的片酬,多少人都求不来呢,你别给脸不要脸。” 怪不得让我跪下去! 原来是让我客串这个羞辱的物件。 刚才已经隐约猜到了。 但我还是没想到,他们居然真的这么无耻,简直是把我当狗耍! “我不客串,你们这是侮辱人。” 愤怒上头,我丢下戏服转身就要走。 “啪!”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来。 眼前一片金星飘过,我嘴里腥甜,被这个狠厉的巴掌打的晕头转向。 “你自己之前同意的,凭什么现在又不乐意?” 助理甩了甩手,命人拦住我。 “清婉姐马上就该下一场戏了,你们把她拖过去,赶紧拍完赶紧了事。” 我双手扣住地板,拼命挣扎,还是被拽着腿往马车下拖。 剧烈挣扎下,我的头发散了一地,沾上灰尘,双手指甲也抓破了流出血。 周围人纷纷面露嫌恶: “赚了钱又不想干活,在这里装什么高贵,真的是又当又立。” “就她这个下贱样子,也只配当清婉姐的垫脚石了。 顾清婉眼底闪过一丝快意,嘴上柔柔弱弱: “大家别说了,悦汐只是拉不下来脸,这也正常。毕竟她之前是网剧的女主角呢。” 是啊,我之前可是网剧女王...... 几亿人见过我灵动的表演,知晓我每一个表情背后的含义,称赞我的灵气和天赋。 那时,我和前夫也很恩爱。 事业爱情双丰收,我天真的以为,生活就是如此易如反掌。 可是,现在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? 直到顾清婉沉重地踩在我身上,我才从回忆的痛苦里醒过来。 明明只需要一步下去,她却踩得好重好重。 似乎要把我的人,我的这一生都踩进地里。 顾清婉下去后,弯腰贴在我耳边说: “简悦汐,你和你那便宜儿子,都只能一辈子当我的垫脚石。” 她这句语气刻毒的话,像是一把捅进我脑子的尖刀。 让我瞬间回到八年前的那场大火中。 情绪爆发,我咬破了舌尖,才堪堪控制住想杀了她的念头。 可是下一秒,她却尖叫着,往旁边倒去! “悦汐妹妹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可是你也不能故意拌我吧?啊,好痛——” 工作人员围了上来,对着她嘘寒问暖。 “清婉,你腿是不是摔疼了,我给你吹吹?” 熟悉声音在耳畔响起。 叶时谦也赶来了。 “我没事......悦汐妹妹是不是生气了,你快去安慰她两句。” 顾清婉有气无力。 叶时谦心疼到快碎了,打横抱起她,往中场休息的地方走。 临走时,他狠狠剜了我一眼。 “简悦汐,我真是把你宠坏了,如果不跟清婉下跪道歉,就再也别进我家。” 周围人冲上来,拳脚和耳光雨点般落在我身上。 “这个下贱女人能不能去死啊,清婉姐好心让她客串,她却故意害人家?” “我看她干的坏事太多,老天都看不下去,怪不得把儿子克死了!” 我被一路拖拽过来,早就没了还手的力量,只能任人鱼肉。 衣服被层层撕裂,无数闪着光的镜头对我“咔嚓咔嚓”地拍。 “瞧瞧这下贱胚子的模样,拍她个裸照都能扭个不停,真是万人骑的货色!” “敢欺负我们京圈观音,今天就好好教训你一顿,看你之后还有没有这个胆子!” 重重的脚踏在我的胸上,手上,我吃痛大叫,换来的却是更残忍的对待。 直到他们泄愤完,我痛到没了叫的力气,整个人蜷缩在一起。 泪水从眼角流出,心里却没了知觉。 身上痛到无以复加,我的心早就死了。 叶时谦,原本我还对你有那么一丝不舍,是你亲手要磨灭掉的。 那就别怪我狠心了。 躺了大半天,我拿起手机,联系了早就确定好的律师。 “您好,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。” 叶时谦,再见。 我对你们的报复,也要开始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