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京圈太子爷陈景昼的婚事也落到了我的头上。 爸妈骂我是勾人的妖精,要把我赶出家门。 陈景昼却轻抚我的脊背,告诉我别怕,他永远是我的倚仗。 直到那天,我听到他声音冰冷地说,「萱萱别吃醋,我爱的人是你。等得到许愿的心脏,你就能醒过来......」 「到时候,你如果还不高兴,我就把她扔到大街上自生自灭好不好?」 指尖狠狠掐着手心,我面无表情走开。 几秒后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 「喂,你跟我求婚那个事,我答应了。」 电话刚挂断。 我回头看了一眼屋内。 陈景昼仍旧压抑地诉说。 男人手指点在心口上,眼神晦暗,「萱萱,等我把许愿的心脏移植给你,你是不是就能醒过来?」 三年前,继姐出车祸昏迷,她和陈景昼的婚事落到了我的头上。 爸妈怪我抢了继姐的东西,骂我是白眼狼,冷血鬼。 只有陈景昼包容地看着我说,「许愿,跟我在一起吧,我就是你的倚仗。」 我心动了,陷入爱情不可自拔。 直到今天,陈景昼喊继姐萱萱,然后冷漠地说,要把我的心脏换给继姐。 我才知道,陈景昼的深情都是演出来的。 我手指发颤,心里翻滚着恶心。 想起刚刚的那通电话,我心里放松了些。 第二天,陈景昼神情冷淡,好像在卧室那个隐忍动情的男人,只是我的一场梦。 陈景昼跟往常一样环着我的腰,却被我躲了过去。 陈景昼皱眉,「许愿,大清早的,你发什么脾气?」 我故意试探开口,「婚约毕竟是姐姐的,景昼,姐姐要是醒了,她会生气。不然我们的关系就到这儿吧。」 陈景昼轻抚我的脊背,眉眼闪过一抹厌烦。 「许愿,你别多想,我爱的人是你,不管萱萱会不会苏醒,陈太太只会是你。」 如果是之前,我一定会高兴地环着陈景昼的手臂,心里甜蜜。 但现在,我只觉得他虚伪。 陈景昼为了沈萱,为了我这颗心脏,还真是费劲心机啊。 门被推开,阿姨拿着插好的玫瑰花走进来。 我原本以为,陈景昼是不知道我不喜欢玫瑰花。 但现在我才明白,是沈萱喜欢,所以不管我喜不喜欢,别墅里都只能出现玫瑰。 甚至每晚让我喝牛奶入睡,也是沈萱的习惯。 但陈景昼不顾我牛奶过敏,总要哄着我喝,然后事后跟我道歉,亲自帮我涂药膏。 每次都是这样。 我突然笑开,沈萱在他的心里还真是重要。 即便成了一个植物人,也念着把我养成沈萱的替身,让沈萱将来更好地适应我的心脏。 接下来的几天,陈景昼把我关了起来。 我以为陈景昼会改变,会意识到我不是一个玩偶,我也有心会疼。 直到我听见医生说,需要在三天后给沈萱做心脏移植手术。 男人头也没抬,眼神冰冷地嗯了一声,叮嘱道,「不惜一切代价,务必让萱萱痊愈。」 医生犹豫开口,「许小姐身体比较弱,万一在手术中出现什么事......」 陈景昼拧眉打断,「你要记住,许愿死在手术台上是小事,但萱萱不能掉一根头发。」 医生懂了,我却哭了。 深夜,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。 我妈骂了我讨债鬼、小贱人,反反复复还是那几句,我都听腻了。 我没有反驳,只问,「沈萱什么时候会醒?」 我妈得意笑了笑。 「许愿,萱萱三天后就会醒,你别看陈景昼现在宠着你,等萱萱醒了,你可有的是地方哭。」 我知道,爸妈把我赶出家门,我一个人没有办法跟陈景昼抗衡。 太碰巧了。 沈萱可能在三天后苏醒,陈景昼要在三天后给我做手术。 这一次,我只能赌。 三天后,陈景昼哄着我喝下AM药,亲自把我送进了手术台。 我脑子昏昏沉沉,但还有一点儿意识。 头顶冰冷的手术灯忽闪,我手指动了动。 陈景昼冷声下令,「开始吧。」可话音刚落,一旁的植物人沈萱眼睫突然颤动,哑声道,「景昼......」 我松了一口气。 我赌对了。 沈萱醒了。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,已经在别墅了。 陈景昼见我醒来,瞥了我一眼,半哄着我说。 「许愿,萱萱刚醒,身体还很虚弱,我听萱萱说你专门学过营养餐。萱萱的一日三餐,你来包。」 爸和后妈偏心继姐,不给我生活费。 我只能一边上学,一边自己赚钱,把自己搞得乱糟糟地回家。沈萱却坐在爸和后妈中间,干净的像一个城堡里的公主。 这件事是我心里的刺痛。 但现在,陈景昼却拿这件事羞辱我。 我抬头看着陈景昼,「我们解除婚约吧。不属于我的,我要不起。」 陈景昼冷嗤,「许愿,解除婚约是肯定的,但不可能是你提出来,懂吗?」 陈景昼冷眼看着我。 「既然你不愿意当保姆,那就在厨房里反思反思,什么时候愿意了,我再放你出来。」 我挣扎,陈景昼却不管不顾把我扯到厨房。 他在逼我。 沈萱却止住陈景昼的动作,轻轻晃了晃,就让男人轻易停了下来。 「景昼,妹妹心气高,让我来劝劝她。」 陈景昼威胁地瞥了我一眼,他在警告我不要欺负沈萱。 我笑了笑。 我妈去世后的这十几年,从来都只有沈萱欺负我。 果不其然,等陈景昼走后,沈萱得意地看着我笑。 「好妹妹,看到姐姐醒了你不高兴吗?哦对了,景昼还说,要悔婚重新跟我订婚。」 「你说你,我昏迷了三年,怎么还没能成功上位呢?啧!真没用。」 沈萱娇笑着,踩着我的手。 我眼底含着泪,突然问了沈萱一句,「沈萱,我想不通,你对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恶意?」 沈萱表情一滞,她俯下身,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。 「实话告诉你吧许愿,陈景昼会无条件护着我,还是因为你妈的那枚吊坠。」 我妈的吊坠丢失好几年了,一直没有找到。 我没听懂,但也知道,沈萱拿我妈的遗物做了肮脏事儿。 那枚吊坠是我妈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,我必须拿回来。 我冷笑一声,警告沈萱,「还回来,不然我会亲自去找陈景昼要。」 沈萱半点不怕,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地知道,陈景昼是真的厌恶我。 沈萱笑了笑,「你可以试试。」 看着沈萱得意的面孔。 我突然记起来,刚工作的时候,我和沈萱争抢同一个客户。 我通宵了一个星期,改策划案,没争抢来的客户,被沈萱的一句撒娇给拿下了。 那时她也是这样对我笑,然后冲我说。 「许愿,不该是你的你就不要幻想,不然你可以试试后果。」 我狠狠掐着手心,平静地跟沈萱对视。 这次,我不会退让,我一字字告诉沈萱,我要去拿回我妈的遗物。 我给陈景昼打电话。 男人不耐烦,「许愿,你发什么疯!」 他呵斥我,说他在酒吧跟好友聚餐,没时间搭理我。 问出具体地址后,我伸手挂断了电话。 刚到酒吧门口,我听见里面传来陈景昼好友的说话声。 「陈哥,我听人说,许愿要跟你提悔婚?真的假的啊。」有人八卦。 「肯定是假的啊,许愿跟在陈哥身后舔了这么多年,跟个傻瓜一样,怎么舍得跟陈哥分开?」 陈景昼也冷笑,不以为然地说。 「许愿被人凌辱,早就脏了,现在恨不得攀上我,怕我什么时候把她甩了。」 我站在门口,任由雨水把我浇个彻底。 如坠冰窟。 原来,我十八岁成人礼那天,被人掳走凌辱,这件事也是陈景昼做的。 我笑了笑。 也嘲笑自己傻,跟个傻瓜一样。 陈景昼给我带来伤痛,我却一心追在他身后,舔着他爱着他。 酒吧的一切我还算熟悉。 因为我记得,沈萱没有出事之前,陈景昼过生日,地址也是这家酒吧。 但知道沈萱厌恶我,陈景昼从来不会主动邀请我来。 可那次宴会中途,陈景昼却给我打了电话,他告诉我他发烧了,让我冒着大雨急着给他送药。 可等我到了,陈景昼的好友都在哄笑。 男人也眼神冷漠看着我,像是在嘲笑我蠢笨。 哄着继姐说。 「萱萱,你看许愿狼狈的样子,高兴了吗?」 沈萱哼笑,主动把红唇凑上去,吻了吻陈景昼,「奖励你的。」 那时,我也跟今天一样,呆呆地站在门口,看着众人哄闹,如坠冰窟。 我摇了摇头,走了进去。 准备把我妈的遗物拿回来,就跟陈景昼一刀两断。 「我妈的遗物还给我。」 陈景昼拧眉看着我,「许愿,这是萱萱的东西,你凭什么来要?」 「对啊,谁不知道,当初陈哥被绑架,是沈萱救了陈哥,还把这枚吊坠送给陈哥当定情信物,陈哥宝贝的不行,谁都不让碰。」 「许愿这次算是触碰到陈哥逆鳞了。」 众人都在嘲笑我,我却紧紧盯着陈景昼手上的吊坠,反复强调那是我的。 他们说的这件事我有印象。 当初陈景昼妈妈刚去世,陈景昼受不了打击,割腕自S。 是我帮他打电话叫的救护车,吊坠也刚好是在那天弄丢的。 怪不得,陈景昼原来对谁都没有好感,却突然在意喜欢上沈萱了,原来是她抢走了我的功劳。 现在我已经不在意真相。 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。 「把东西还给我。」我再次强调,「这是我的吊坠,没理由放在你这里。」 陈景昼冷笑一声,男人大力桎梏着我的下巴问我。 「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东西?」 这就是我的东西,陈景昼想要我怎么证明? 我静静看着他。 这时,一道柔弱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。 「背面有一个字母,是小写的x。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