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怀孕后,向来温润体贴的夫君更加将我视若珍宝。 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宝贝捧到我面前,只为博我一笑。 我躺在夫君怀里感受着孩子的胎动,心里填满了蜜,以为这就是爱情。 直到临产前一月,我被人迷晕。 再醒来时,身下搅动,痛得我满头大汗。 下意识想要呼救,耳边却传来陆时州冰冷的声音:“别挣扎了,老子要的可不是你肚子里的贱种,我要的是那块新鲜胎盘给晴儿补身体!” 他的表妹赵晚晴靠在他怀里一脸于心不忍地说:“苏姐姐你别怪表哥,只是民间有偏方说这孕妇胎盘可以根治我的顽疾,迫于无奈我们才出此下策的。” 已成型的孩儿胎死腹中。 陆时州硬生生将胎盘扯出,我彻底痛晕过去。 事后他们以一吊钱的功夫将我发卖到偏远的不毛之地。 六年后,我带着孩子在山里拔草,被出游的陆时州撞见。 他看着我凸 起的孕肚以及我身旁的女儿气红了眼。 ........ “你居然生下了贱民的野种,就这么骚痒得按耐不住?” “苏瑾,亏我还以为你有点血性懂得反抗,不曾想你生下了贱民的野种,竟又怀了一个?” “怎么?就这么离不开男人骚痒得按耐不住了?” 我下意识将女儿护在怀里,警惕地看着眼前出言不逊的男人。 六年前被生抛取胎的画面还历历在目,我浑身发抖。 不知是怒的,还是怕的。 再看他怀里搂着的女人,身着锦绣华服、头戴丝金凤簪,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、端庄得体,正是陆时州的远房表妹赵晚晴。 两人如胶似漆的姿态生生刺痛了我的眼,我呼吸微滞,恍惚中思绪飘到六年前。 赵晚晴早年是早产儿,身体羸弱多病,家中清贫,自幼寄养在陆家,因是外家女时常遭到府内人排挤冷落。 我见她骨瘦如柴、缺衣少食觉得可怜,便将她收入我的院里。 人前对她百般呵护,人后更是掏心掏肺,完全拿她当作亲姊妹看待。 在我的照拂下赵晚晴越发变得朝气明媚,无人再将她看低,终于在陆家有了一席之地。 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,她报答我的方式竟是拿我当垫脚石爬上陆时州的床,再盯上我腹中胎儿的那块胎盘! 见我不出声,陆时州转而将目光投到女儿身上,一脸嫌弃地说道:“幸好当年没把那孩子生下来,万一也是个没把的让我在家族中怎么抬得起头?早该知道你是个肚皮没用的,只会生女不会生儿!” 我回过神来,赤红着双眼。 他还有脸提那个孩子?! 那孩子本可以平安出世,若不是它的亲生父亲丧尽天良,又怎会命丧黄泉? “不过我看你着实有些可怜,看在当年夫妻一场的份上,我可以考虑施舍你们一点钱财,就当积德行善了。” 说罢他将一沓银票甩我脸上:“够你们一家子吃好几年了,对了,记得给这贱民的后代添置些衣物,别到时候熬不过这倒春寒,便被冻死在这初春里了。” 我闭了闭眼,强忍着怒火,看着他一字一顿道: “慎言!我们只是来此地游玩,昭儿也并非你口中的贱民之女......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