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太阳越来越毒,引擎盖的温度也越来越高。 我感觉自己像一块放在烤架上的肉。 每一寸皮肤都在滋滋作响,散发着焦糊的气味。 意识渐渐模糊,强烈的求生欲让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呼救。 “救命啊!有没有人啊!救命!” 然而,这里是郊区的小院,周围人烟稀少。 我的呼救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,显得那么微弱无力。 很快,我的嗓子就喊哑了,力气也耗尽了。 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。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活活烤死的时候,院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了。 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,是李老太的女儿,我平时叫她李阿姨。 看到我被绑在引擎盖上奄奄一息的样子,她脸上没有丝毫惊讶,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。 “李......李阿姨......救......救我......” 我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呼救,每一个字都耗尽了我残存的力气。 李阿姨却像没听见一样,径直走到我面前,冷漠地问:“陆天泽的身份证放哪儿了?” 我的心彻底凉了。 原来,她不是来救我的。 “我妈让我来拿陆天泽的身份证,他们要去民政局领证,等着用呢。” 李阿姨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:“不能先救你,我得先完成任务。”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,告诉她身份证在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。 她得到想要的答案,便转身进了屋。 很快,她拿着一个红色的证件夹走了出来。 “李阿姨......求求你......放了我......” 我再次哀求,声音细若蚊蚋。 她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,径直走到院门口,从里面将院门锁住,然后扬长而去。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连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。 隐约间,我听到她在院外打电话的声音,应该是打给李老太的。 “妈,身份证拿到了,我马上给你们送去民政局......嗯,对,她还绑在引擎盖上呢......看着快烤熟了......院门我已经锁了......行,我知道了,就让她受点教训......” 后面的话,我听不清了,意识也再次陷入了黑暗。 在昏迷和清醒之间,往事像电影片段一样在我脑海中闪回。 其实,这个李老太早就表现出许多不正常的行为了。 她对陆天泽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,总是有事没事就往我们租的屋子里跑,打扰我们的二人生活。 她看陆天泽的眼神,也总是带着一种我说不出的怪异,像是饿狼看到了猎物。 她还经常以养生、备孕为理由,送我一些奇奇怪怪的汤药,味道难闻刺鼻,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成分。 陆天泽总是劝我喝下去,说李老太是一片好心,但我总觉得不对劲,大部分都被我偷偷倒掉了。 有一次,她甚至给我买了一份保险,说是租房附赠的意外险,保额还不低。 当时我还觉得这个房东真是古道热肠,现在想来,只觉得毛骨悚然。 还有我养了三年的金毛犬,豆豆。 一个月前,它就在这个院子里突然失踪了。 我当时怀疑是被人偷走了,伤心了好久。 现在想来,恐怕也是这个老妖婆下的毒手。 因为它总对李老太大叫,或许是它察觉到了危险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