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六年,贺南舟一直古板禁欲,日子过得沉闷无趣。 就连夫妻生活都像定了闹钟,到点就来,完事就走。 圈里人都说,他这种性子的男人,这辈子都不可能为哪个女人失了分寸。 直到一个月前,他从外面带回来一个自称救过他命的孤女。 那女孩叫叶絮,性子清冷得像是天山的雪莲,跟从小被宠得娇惯的许清梨截然不同。 闺蜜们好心提醒,“那姑娘看着就不是省油的灯,盯紧你老公点。” 许清梨勾着红唇,满脸笃定,“放心吧,贺南舟连我的撩拨都扛得住,那种小白花,他绝对看不上。” 可这话没几天就打脸了。 短短一个月,贺南舟跟叶絮走得越来越近,带她出席各种场合,介绍给所有朋友。 有人误把叶絮认成贺太太,她冷着脸没否认,贺南舟也笑着应下了。 当晚,贺南舟就把叶絮压在身下,眼底满是欲望,嗓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。 “絮絮,你没解释,是不是心里也有我?” 叶絮推开他,高傲的脸上依旧无波无澜。 “我爸临终前只是让你照顾我,可没让你把我照顾到床上来。” 贺南舟抓着她的手,语气竟带了恳求。 “你爸是让我护着你,但现在是我自己喜欢你。所以絮絮,给我个机会好不好?” 叶絮想也没想,断然拒绝,“不能。” 贺南舟低头靠近她,像个愿意为爱低头的上位者,“那你总得告诉我,怎么做你才能喜欢我?” 叶絮再次推开他。 “我不喜欢你这种古板沉闷的性格,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。” 就因为这话,贺南舟开始跟着圈里最会玩的朋友学习哄女人的方法。 这事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,许清梨更是成了别人眼里的笑柄。 她从小被宠得脾气火爆,当时冷着脸就怼了回去: “有时间议论别人,不如先管好自己的老公,说不定你们家也藏着狐狸精呢。” 没想到这话却惹恼了贺南舟。 她被打晕,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吊在十米高的海景房外墙上。 贺南舟站在落地窗前,冷着脸问她:“为什么当众骂絮絮是狐狸精?” 许清梨有恐高症,吓得脸色发白,却咬着牙说:“我没骂她。” 别人笑话她时他毫不在意,现在她只说了一句,他就这样对她。 六年时间,她终究没能捂热贺南舟的这颗心。 贺南舟见她不承认,冷笑一声,示意保镖放下绳子,她被猛地推下海。 “嘭!” 刺骨的海水瞬间涌入五脏六腑,嗓子疼得像吞了针。 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,又被拉离了海面,重新回到了最高点。 她浑身湿透,眼睛红得吓人。 贺南舟俯身看着她,眉眼覆盖上一层寒意,语气开始不耐烦。 “梨梨,知道错了吗?” 许清梨看着他护着叶絮的样子,委屈涌上心头,红着眼喊道:“我就是说的她又怎么样?我说错了吗?她本来就是狐狸精,勾引我老公的狐狸精。” 凭什么她陪了六年,抵不过一个刚出现的人? 六年前,贺家父子被人陷害遭遇车祸,贺父当场去世,贺南舟重伤,贺氏濒临破产。 远在国外的许清梨听到这个消息,毫不犹豫地跑回国,和贺母说许家愿意联姻。 贺母问为什么。 许清梨如实回答,她从高中就喜欢他,不能放任他不管。 就这样,她嫁给了昏迷的贺南舟,帮助贺家渡过难关。 一个月后,贺南舟醒了,得知她是他妻子的时候,他虽意外,却也一脸温柔。 “你好,我是贺南舟,余生请多指教。” 之后他对她很好,要什么给什么。 可自从一个月前带回叶絮,一切都变了。 “许清梨,你骂她是狐狸精?那你当年趁我昏迷逼婚,算什么?” 许清梨猛地愣住。 什么叫“趁昏迷逼婚?” 没等她想明白,身体突然失重,再次坠入冰冷的海水。咸涩的液体灌满胸腔,意识彻底沉入黑暗。 再醒来时,她人已经在医院。 因为灌入的海水太多,一呼吸整个肺部都疼得喘不上来气。 许清梨看着天花板,眼圈慢慢红了。 长这么大,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? 她拿出手机,给远在国外的弟弟拨去了电话,声音沙哑: “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和一张机票。等我离了婚,许家对贺家的所有帮助,也都撤回来吧。” 顿了顿,她又低声加了一句: “还有,帮我查查一个叫叶絮的女人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