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木然的走出了会所,将手上提的银耳炖奶,扔进了垃圾桶。 随后打车回家。 刚走到别墅门口,范砚溪便打来了电话,“杳杳,你给我买的银耳炖奶,怎么这么久还没送来?” 我装作毫不知情撒了个谎,“人太多,我排了好久的队,结果低血糖犯了,我就先回家了。” 他立马急了,“那现在好点没?要不要我回来陪你?”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,难怪过去三年,我沉浸在他给的糖衣炮弹里,毫无所觉。 我捏紧手心,语气如常,“不用啦,你们难得聚一次,好好玩,早点回家就行。” “遵命,保证十点准时到家。” 我笑着挂了电话。 木然回到房间,给自己煮了碗白粥,没什么胃口,我只吃了一点,接着便躺在沙发上发呆。 其实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对范砚溪爱得要死要活的。 反而是他对我一见钟情。 他追了我半年,无所不用其极,我丝毫未动心。 直到那个雨夜,我被人抢劫,差点丧命。 是他替我挨了一刀。 我问他,“值得吗?” 他说,“只要你平安,就值得。” 那一刻,我无声哭了出来,扑在他怀里,问他,“要不要做我男朋友?” 他高兴的搂紧我,直到伤口崩开,才将我放开,“那我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。” 这三年,他对我无微不至,爱得人尽皆知。 我一颗心也彻底沉沦下去。 直到今天,我才明白,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。 爱一个人,原来是可以演出来的。 四下无人,我终于狼狈的哭了出来,哭累了,不知何时睡了过去。 等再次苏醒的时候,我听到了男人脚步逼近的声音。 随之而来的,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。 很陌生,又莫名熟悉。 是范砚溪身上不曾有过的味道。 他偏爱栀子花香,就连家里的各种盆栽,都种满了栀子花。 我曾问过原因,他说那是他青春的味道。 现在想来,或许是闻着那些花香,能让他想起,那个爱而不得的人。 沈栀。 我悄悄攥紧拳头,假装睡的很熟。 身上的薄毯被人轻柔掀开,然后我整个人被抱了起来。 “杳杳,回床上再睡。” 男人的声音比范砚溪的稍微低沉几分,带着别样的撩人。 我睁开眼睛,假装睡眼惺忪,朝他撒娇,“阿溪,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?我好想你。” 我感受到男人的身体一僵,再开口时,声音多了几分清亮,“我回来晚了,该罚。” 我抬头凑近了些,看到他耳根上的那颗小红痣,是范砚霁没错。 我借势将嘴唇靠了过去,吹了口气,“那就罚你,今晚......不许睡觉。” 我其实鲜少用这样的语气同范砚溪说话,但看得出来,效果俱佳。 男人很快便乱了呼吸,贴着我身躯的地方,烫得吓人。 “好。” 他将我放在床上,解开扣子,露出好看诱人的胸肌。 其实我是有些紧张的。 但我没避开他的吻。 这一夜,他比任何时候都卖力。 直到天亮,他才堪堪放过了我。 我将脸埋在他的锁骨,轻轻落了个吻,“你今晚真好闻。” “只是今晚吗?”他问的意有所指。 我装作没听出弦外之音,“以往也好闻,但今天,最好闻,以后都用这款香水,好不好?” “好。”他低头吻住了我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