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年,他心甘情愿放下佛珠,一步步走向我的卧室。 从此,他不跪佛像,只跪于我身前。 但一辆飞速驶来的油罐车终结了这一切。 顾辞渊拼死将我从大火中救出后,双眼猩红地将我抵在墙上: “你们一家真是心机深重。” “我失忆三年,你竟然乘机勾引我,哄得我和你结婚。” “白清许,我告诉你,那些血债没那么容易揭过。” 很快,他逼得我爸爸中风,妈妈自杀。 而我也变成见不得光的金丝雀,供他折磨取乐。 我无数次想逃,顾辞渊却一次次掐着我的脖子提醒我: “你爸还在我手里,你哪都别想去。” “欠我的没还完,就算死,你也只能死在我的身边。” 可三天后,我拖着刚流产的身体跳入河中,他却跪着恳求: “清许,别跳。你死了我要怎么活?” 01 为了让顾辞渊放过我妈妈的坟冢,我放下仅剩的骄傲,裸身跪在他面前。 他捻着佛珠的手顿了顿,那双我曾深爱的清冷双眸,此刻却恨意翻涌: “白清许,要卖就卖彻底。勾人时会喘气,现在装哑巴?” 顾辞渊捏住我的脸,强迫我看向视频里正在被挖掘的墓。 我攀上他的肩,想要讨好。 顾辞渊冷笑一声,一把将我抱起,抵在落地窗前。 我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滑落。 顾辞渊掐着我脖子的手,在沾到我的泪水时,颤抖了一下。 他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,下意识想替我擦拭。 又像是沾到污秽般,猛然将我推开。 我哆嗦着跪在他的皮鞋边,哭的真切: “求求你,不要......” “再给我一次机会,别动我妈妈好吗?” 顾辞渊喉结滚动,声音暗哑: “晦气。” “看来有必要找人教教你,怎么做好我的女人。” “滚出去。” 他拨通电话,叫停了墓园挖坟的人。 我穿上衣服,慌不择路来到墓园,冲向妈妈的坟头。 我拼命归拢黄土,双手血迹斑斑。 可大雨无情。 无数次冲垮刚聚拢的土包。 我摇摇晃晃的捧着妈妈的骨灰盒站起。 我错了。 我不该捡回失忆的顾辞渊,不该对他动了真心。 该死的是我,不是他们。 妈妈,我的心好疼。 我快要撑不住了。 远处顾辞渊撑着一把黑伞,欣赏着我的狼狈。 恍惚间,我想起妈妈从燃烧的高楼一跃而下时,他痛快到扭曲的笑意: “白清许,该你体会我的痛苦了。” 你看,你挚爱的人最知道,怎么伤你最疼。 踉踉跄跄走回来。 我将妈妈的骨灰盒抱回屋内。 顾辞渊站在门口,满眼的冷漠: “别放这,脏污了我的房子。” 我噙着泪怒视他: “我全家待你都好,你却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。究竟为什么?!” 顾辞渊不耐地捏了捏眉心: “恨就是恨。你不必知道原因。” 我抿紧了唇,手抖得厉害。 直觉告诉我,顾辞渊在有意隐瞒真相。 但不管我怎么问,他都闭口不提。 被问得恼了,甚至会以我爸的性命要挟我闭嘴。 我承受不起失去爸爸的代价。 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将母亲的骨灰盒交给管家重新安置,便脱力晕了过去。 醒来后,顾辞渊正坐在我的床边抽烟。 见我睁眼,一碗粥被端到了我手边。 他的脸隐没在烟雾里,声音透出疲态: “听管家说,你最近胃口不好。” 我接过粥,尝了一口。 这粥自从王姨死后,只有顾辞渊会做。 我嘴叼,他为了我,专门跟王姨学的厨艺。 可王姨死在了那场大火里,还有白家上下三十七口人。 见我恍惚,顾辞渊挑眉开口。 盯着我的眼中透着试探: “一周后,我订婚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