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…” 我的话被男人的吻吞没。 顾辞渊动作粗暴蛮横。 疼的我皱眉。 直至血腥味蔓延,顾辞渊才松开我。 他面色阴沉,冷的吓人: “道贺?你也配?” 我木然地点点头: “是,我不配。我只是见不得光的情妇而已,怎么配祝福你?” 顾辞渊怒极反笑,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: “好!白清许你好的很!” “就算我要娶别人了,你都不肯装一下在意!” 他眼眶泛红,死死地盯着我: “你是不是以为我订了婚就会厌倦你,放过你?” 我躲开他的目光,望向一旁被红布遮住的佛像: “佛说恨意结苦果。” “相互折磨这么多年,你还没参破吗?” 顾辞渊清冷的表象荡然无存,一股戾气占据了眉宇: “可苦果亦是果!” “我只知道,你这辈子都别想逃掉!” 随着他抬手的动作,佛像供桌上的酒杯被拂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。 飞溅起来的瓷片划伤了我的脸颊。 顾辞渊捏着我的下颌,替我擦拭脸上的血迹。 我下意识偏头躲过了他的手。 他却一把将我摁进怀里: “白清许,你似乎不明白。我参拜神佛时只求一个答案。” “为什么我爱的偏偏是...” 他的话戛然而止。 我猜不透他。 顾辞渊起身避开我的目光: “管家,看好她。她要是逃了,你也一起消失。” 一连几日,顾辞渊都没再见我。 只是偶尔能在电视上看见,他筹备订婚的消息。 但我的胃口却越来越差,月事也推迟了。 一个荒唐的念头浮现在我脑海里。 我求阿姨帮我带回一支验孕棒。 卫生间里,我看着那两条刺目的红线,血液瞬间凝固。 我怀孕了。 我靠着墙,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。 若早一点,看在孩子的情面上,顾辞渊或许会放过我的家人。 若迟一点,我拼尽全力逃出去,或许我还能将你抚养长大。 可偏偏是现在。 这无疑是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。 随后几天我精神恍惚。 得知消息,顾辞渊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。 他语气暴戾: “你的身体现在是我的,轮不到你做主。” “别忘了你爸还在我手里。” 听到我爸,我有了反应。 他抱起我出门时。 我知道,我的目的达到了。 病房门口,顾辞渊站在我身后: “你不是一直想见你爸吗?他就在里面。” 我颤着手推开门。 我爸躺在病床上。 商场上意气风发的男人,现在成了病床上任人宰割的鱼肉。 他一见到我进来,眼中就淌出两行浑浊的泪。 我扑过去,跪在他身前。 爸爸想抚摸我的头,但对上顾辞渊意味不明的眼神时,变成了惶恐的躲闪。 顾辞渊不急不慢的走到我的身边,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。 我这才发现,整个病房的天花板就是一块巨大的屏幕。 播放着那夜白氏破产,家中老小却都被幽闭在家,遭烈火焚烧的场景。 里面声音惨绝人寰,让我脑袋嗡地一下,像要炸开。 我不明白,顾辞渊心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仇怨。 爸爸也发出痛苦的嗬嗬声,情绪越加激动。 他伸出僵硬的手揪住自己脖子上的插管,一寸寸抽出。 我死死抱住爸爸,失控地对顾辞渊吼道: “关掉,给我关掉!” 顾辞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,勾起了唇: “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?” 爸爸看到这一幕,奋力撞向床边护栏,碰得自己头破血流。 我控制不住他,只能无力地看向顾辞渊,带着哭腔哀求: “我怀孕了,我怀孕了......” 话没说完,顾辞渊就摁停了屏幕,目光复杂地盯着我: “白清许,你再说一次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