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提醒她,野鼠易携带鼠疫病菌,而且宿舍严禁养宠物,劝她送去流浪动物站。 谁料那老鼠竟通人性,因此记恨上我。 从那天起,我的枕边总出现带血的碎肉,衣架上也总缠着带血的鼠毛。 直到我带五岁的弟弟来宿舍,那老鼠趁我整理行李时,扑上去咬下了弟弟一根手指。 我一怒之下,抄起板凳要砸死它。 舍友却疯了似的抱住我,让老鼠趁机钻缝逃走。 三年后,我博士毕业回家。 刚开门就闻见浓烈的血腥味。 客厅阴影里,几十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。 为首的正是那只老鼠。 它的爪下踩着我父母和弟弟的半截肢体。 我转身想逃,却被鼠群包围。 再睁眼,我回到室友捡到老鼠的那天。 ...... 熟悉的吱吱声在耳边回响。 上一世,被它带着鼠群吞噬的恐惧感席卷而来。 室友刘欣得意地挑眉,“念念,我看这只老鼠受伤太可怜了,我要在宿舍养它。” 我抬眼环顾四周。 看着其他两个已经被吓到神色呆滞的室友,投来的求救目光。 我清楚的意识到,我真的重生了。 “念念,你觉得呢?” 刘欣开口,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笑。 我知道,她是故意把老鼠带回来的。 因为她知道,我最害怕就是鼠类动物。 看着她眼中闪过的精光,我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。 “我同意。” 话音落下的瞬间,刘欣的笑僵在脸上笑。 两个舍友也很诧异的喊了一声我的名字。 我知道,她们想让我开口拒绝刘欣。 而前世的我,确实也这么做了。 这只断尾黑鼠,是刘欣在巷口捡的。 且不说它身上有没有携带病毒。 其次,绝大多数女生其实都害怕鼠类动物。 如果我们要把这只黑鼠养在宿舍里,它哪天咬了人,又或者不小心吓到谁。 我们都要被处分。 可刘星从入学开始,就看我不顺眼。 我不同意,她偏要跟我作对,在宿舍给黑鼠安了家。 我迫于无奈,只能将这件事上报给了辅导员。 辅导员把刘欣批评了一顿,勒令她送走黑鼠。 她表面装作把黑鼠送到了救助站。 可实际上,她将黑鼠放生在学校后山,每天都会带东西去喂食。 有一次,我无意间路过,正巧听见刘欣跟它抱怨: “你不要怪我,你要怪就怪安念,是她让我们两个分开的。” “都是我没用,连个家都给不了你。” 这话说的实在离谱。 刘欣跟我不一样,她家就在本市。 她要是真想养这只黑鼠,她完全可以带回家里仔细安置。 根本不用偷偷摸摸,将它藏在学校后山。 但当时的我,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黑鼠竟然会通人性! 它在刘欣的教唆下,对我怀恨在心展开报复。 从那天起,我的枕边总会出现带血的碎肉,衣架上也经常缠着带血的鼠毛。 我惊恐万分。 不管是找辅导员帮助,还是报警,都没有办法找到那只小黑鼠。 小黑鼠只听刘欣的话,但刘欣根本不可能配合。 甚至,刘欣在社交媒体上发帖子抨击我,说我不仅对小黑鼠赶尽杀绝,还要污蔑小黑鼠。 事情持续了一年。 直到那天,父母工作忙,我带着六岁的弟弟来到宿舍。 趁着我收拾行李的时候,小黑鼠不知道从哪里偷偷钻进来,咬下了我弟弟的一根手指。 听着弟弟撕心裂肺的哭声,看着小黑鼠嘴边叼着那根被他咬断的手指,挑衅的在我书桌上跳来跳去。 我一时间气血上涌,也不知哪来的胆量,竟然徒手将它抓住。 可正当我把它摁在地上,抄起板凳要把它砸死时。 刘欣突然冲进来,死死的抱住了我的腰。 “小黑,你快跑,她要杀你!” 她喊着,一反往常跟我作对的姿态,开始声泪俱下的求我放过小黑鼠。 小黑鼠深深看了我们俩一眼,接着从窗口逃窜。 我继续经受了三年的折磨,原以为离开学校后就能重新开始。 却怎么也没想到,小黑鼠竟然会成为鼠王 带着鼠群来到我家,将我的家人撕成碎片。 回忆起前世那副血腥的样子,我没忍住打了个哆嗦。 这辈子谁愿意阻止刘欣养鼠就谁阻止吧。 我是不干这倒大霉的事情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