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浑身都是名牌,单是那手表就是高达千万级的百达翡丽。 男人手插裤兜,态度轻蔑: “别费力了,这链子可是加厚加粗过的,除非你不吃不喝,砸个七天七夜,说不准会裂开一条缝。”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,她一脸天真的指着鸡棚里的小麟说: “爸爸,他又在吃蚯蚓了,那上面都是鸡粪,他可真恶心啊!” 我攥紧拳头,怒意上涌,不可置信的质问他: “是你对不对?是你把小麟关进去的!” “你是谁?到底有什么目的!” 躺在地上的助理立马起身,挡在那男人身前: “董溶先生可是这一片的负责人,你怎么和他说话呢!” 董溶轻笑一声: “要怪就怪你儿子不懂事,非要抢我女儿甜甜的小鸡仔,小小年纪就敢欺负女孩子,长大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德行。” “我可是在替你教育儿子呀,你就不用专门感谢我了。” 我遏制住给他一拳的冲动,急切的将他拉扯到鸡棚前: “你是负责人,一定有钥匙!快给我打开!” 董溶烦躁的将手臂抽出,恶劣一笑: “哦,忘记告诉你了,这铁链是焊接过的,不能用钥匙打开。” 我身体一震,无措的看着鸡棚里面的小麟,无助与绝望充斥全身。 我求助般看向身后的家长们,但他们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 我颤抖的弯下腰恳求他们: “求求你们,救救我的儿子吧!” “他才七岁啊!还那么小!你们也是有孩子的人,帮帮我吧!“ 我痛苦的跪在地上,可无论我怎样哀求,都无人应我。 就在我彻底崩溃前,我看到了不远处停着一辆老式柴油机车。 我的眼前一亮,既然断不开这链子,那我就把大门撞开! 我在所有人惊异的眼神中,拼命飞奔到机车上,我毫不犹豫,直接发动。 机车零件老化,难以控制方向。 一群人在我的横冲直撞下,作鸟兽散。 有人大喊: “你要S人吗?!冲我们开什么?!” 我充耳不闻,努力调整方向,对着大门全力冲去! 剧烈撞击下,大门轰然倒塌! 我摇晃几下眩晕的脑袋就赶忙下去。 鸡棚内,鸡群乍起,到处飞窜,小麟安静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。 他看到了我,却依然满眼惊恐。 担心他再受刺激,我极尽温柔,轻轻唤他: “小麟,你仔细看我,我是爸爸呀。” 小麟浑浊的眼珠迷茫的旋转,许久,我看到他突然落下泪,大哭的朝我扑来: “爸爸!爸爸!爸爸——” 我轻拍着他后背,眼眶也酸涩的止不住流泪: “小麟别怕,爸爸来了,爸爸保护你。” 小麟紧紧拽住我的衣服,不停抽噎: “我没有抢董甜甜的小鸡仔,是她自己把小鸡的毛都拔光了,还要抢我的小鸡。” “我保护小鸡,但是她爸爸说我不懂事,要惩罚我...” 我看着小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,很多都是被鸡叨出来的,血肉翻飞。 因为长久赤裸坐在地上,不少鸡粪也粘在他身上,刺鼻难闻。 我赶忙脱下外套,将小麟小心的抱在怀里,心疼的说: “别怕小麟,爸爸在,爸爸来了就没事了。” 小麟的身体不停发颤: “爸爸,我要回家...” 我满心痛惜,虚虚的拍着他的小脑袋: “爸爸带你回家,我们回家。” 也在此时,董溶冲进来大叫: “谁允许你撞坏这大棚的!这些可都是要送去科研实验室的实验鸡!一只几万块!” “这都是我老婆的财产!你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?!” “我老婆可是麒麟集团CEO龚宛月!” 我瞬间抬头,不可置信。 龚宛月明明是我结婚证上的老婆! 九年前,我们相识于一家五星级空中餐厅,那时她还只是一个服务员。 婚后她一直谨小慎微,生怕我们之间的巨大差距让我厌弃她。 为了让她安心,也为了培养她的自信,我尽全力去托举她。 她说不想当家庭主妇,我就在公司给她高权高位。 她说喜欢自然,我就为她连买八座绿水青山。 就连小麟也在耳濡目染下,极其向往大自然。 所以龚宛月说想举办夏令营,我直接包揽所有费用,只要是小麟的同学,都可以免费同游。 可我没料到,我的儿子竟会受到这样非人的折磨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