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五年,我因压力过大,五感尽失。 我的丈夫对此毫无察觉,甚至和别人有了孩子。 只因婚前,我曾背着他和死对头有过一段婚姻。 结婚纪念日那天,他带着他的金丝雀出席家宴,大方将她介绍给所有人。 我眼前骤然一黑,撞上偌大的香槟塔。 玻璃碎片深深嵌入我的掌心和膝盖。 下一秒胸前却被狠狠踹了一脚。 “滚开!” 模糊中我看到时嘉泽抱着金丝雀匆匆离去的身影。 而我,多余地被留在原地,承受着满堂宾客的耻笑。 我终于死心,不想再等他回头了。 * 眼前的世界时暗时明。 周围没有一个人帮我,他们都习惯了,习惯了看我的笑话。 这是时嘉泽给我的惩罚。 我只能默默承受。 在医院包扎好伤口,医生叹息叮嘱。 “你这个病不是绝症,只要别在生活在强压之下,也许会有好转。” 我捏着手中重度抑郁的诊断书。 “谢谢医生,我会的。” 拿着离婚协议书找到时嘉泽时,他正和徐雨彤在我们的卧室颠倒凤鸾。 我静静的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结束。 时嘉泽有洁癖,每次事后必然会冲个凉。 可这次我等了许久,却听到他们酣然入睡的声音。 本就困在深渊的心,无限制的往下坠着。 我在门口站了一夜,当门打开的那瞬间,原本准备好的说辞,却像冷掉的茶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。 时嘉泽抢过我手上的协议书。 “离婚?” “钟天晴,你记不记得你自己答应过我什么?” “你没资格从我身边逃离!” 时嘉泽的手死死的攥住我的手臂,我能感觉皮下的肉扭曲变形,嘶哑着喊疼。 “对不起......” “不许再说对不起!” 时嘉泽将我狠狠推开。 我狠狠撞向桌角,头顶针扎般的疼痛。 时嘉泽的脚步好像往前挪了一下,可我看不清,他眼底到底是什么? “嘉泽,你手受伤了?!” “没事,你不要乱动,小心动了胎气。” “我叫私人医生过来。” 时嘉泽的语气温柔,和面对着我时的张牙舞爪全然不同。 我僵在原地,久久回不过神。 哪怕我已经准备离开,哪怕我已决心不再爱时嘉泽。 可听到徐雨彤怀孕的那刻,我早已碎成齑粉的心,犹如被万蚁啃食。 结婚第一年,时嘉泽曾伏在我的耳畔,求着我给他一个孩子。 我抚摸着他的眉眼,深觉那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时刻。 后来我怀孕了。 怀孕六个月的时候,却发现他第一次出轨。 而他,理直气壮。 “你可以和别人结婚,我凭什么不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?” 那瞬间,我脸白了又白。 我想解释,却看见了床上女人脖颈上青红印迹。 满腔爱意化为苦水,几乎将我淹没。 我不肯开口。 却没想到,那是我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。 私人医生先给徐雨彤检查。 “孩子已经三个月了,很健康。” 时嘉泽包扎完,让私人医生来看我。 他施舍般的语气,像是丢了一个面包给路边的狗。 “李医生给她看看,别死在我眼前,晦气。” 李医生很敬业,给我包扎的时候异常用力。 我知道,他是徐雨彤的人。 这么对我,无可厚非。 时嘉泽的历任金丝雀,总是会在明里暗里这么对我。 我不是没有反抗过。 可换来的,永远是时嘉泽的漠视,和更多的伤害。 所以,我咬牙受着。 再疼,也只让泪在眼眶里打转。 但这样也不行。 “你装什么可怜?李医生是专业医生,他还能弄疼你了?” “掉什么鳄鱼的眼泪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