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曾经,我也对所谓的家人充满希望。 可是三年来,失望越攒越多。 这样的情形我早该麻木,刚回到周家的时候,周怡每天都哭的眼眶红肿。 再被家里哪个人发现,故作坚强的说害怕被赶出家门。 然后就是他们的保证,说她永远是周家的小公主。 面对我,他们却始终带着提防。 说我爱慕虚荣,说我一肚子坏水。 他们会心疼周怡的眼泪,钱给了周怡,陪伴也给了周怡。 我的心早就该死了。 我草莓过敏的时候,我哥在忙着给周怡讲睡前故事。 我大学报道的时候,爸妈在陪周怡熟悉校园。 甚至连未婚夫沈路白,也会在无人的角落恶狠狠的威胁,说让我不要痴心妄想,他只爱周怡。 可我大概见过沈路白最悲惨的样子。 谁又知道风光的沈家少爷和我在一个孤儿院生活过一段时间。 作为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,被扔到孤儿院里自生自灭。 直到沈家正牌继承人意外死亡,他就被沈家接了回去。 曾经年幼的沈路白哭着稀里哗啦,说让我别忘了他,以后一定会来找我。 可事与愿违,再见男人对我只有厌恶。 “周喜。” 听到熟悉的男声时,我还以为是幻听。 直到对方又耐着性子叫了一声,我才楞楞抬头。 “沈路白?” 对上男人居高临下的目光,我的呼吸下意识一滞。 “为了你自己,让无辜的人付出了生命。” “周喜,你还真是自私啊!” 他的话笃定而犀利,没有给我半点解释的余地。 我的心尖还是不可察觉的一痛,换句话说,沈路白不会相信我。 “你好自为之吧。” 男人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,我也并没有解释。 反正我会如他们所愿,彻底离开周家。 我联系了殡仪馆,看着小小的盒子被放进墓地。 我再次泣不成声,静静地靠着冰冷的墓碑。 恍惚间我似乎感受到一丝温暖。 可只有那一瞬,随后就是彻骨的寒冷。 我知道,这下我是真的没有家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