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给孟奕昊之后,他的白月光回来了。 所有人都嘲笑我用尽心机,不如许明月微微皱眉。 我不信,我们的感情和孩子,他怎么可能说放就放? 谁知当晚,我被霸凌的视频就在网上疯传。 我踉跄着去找我哥和孟奕昊,谁知家里书房传出来一阵娇媚的声音: “奕昊哥,这是不是太狠了一点?” 我哥声音温柔: “呵,为了你,对她狠不狠无所谓。” 孟奕昊声音依旧冷冷的,但也难掩宠溺: “何况孙妍尘爱我刻骨,我不管怎么对她,她都不可能生气。” 我在门口腿一软,差点跪在地上。 我双手抚上有点弧度的肚子,扶着墙出了家门。 拦下出租车,直奔医院。 1 我约了我的妇产科医生,他看了我好几眼,像是在确认。 “你真的......决定好了吗?” 我两眼无神,只是一味地点头,没有说话。 那些藏在骨子里的疼和不甘,全都裹在沉默里, 我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,怕他眼中的同情让我崩溃。 这时候,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。 那铃声清脆悦耳,却像利刃一样扎进我心口。 我特地给孟奕昊选的铃声《特别的人》,曾经每次听到都会忍不住笑,现在却像是一巴掌,狠狠扇在我的脸上。 我静静地看着手机一闪一闪地亮着,我没有接,只是盯着屏幕出神。 没过多久,我哥的电话也跟着打了进来。 医生看了我一眼,似乎想要缓解气氛,笑着开口: “你看看你老公和你哥多心疼你啊,一个人跑来医院,他们就不停打电话,离开他们视线一会儿都不行呢......” 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,冷得发硬: “这是心疼我吗?他们演戏一点都不累吗?” 我没有接那个电话,但他们没有放弃。 下一通电话还是我哥打来的,我终于按下了接听键。 “小尘!你去哪儿了?” 哥哥的声音带着难掩的焦急和怒意: “你如今怀着孩子,怎么可以一个人在外面乱跑?!”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,电话那头就响起了孟奕昊的声音,气喘吁吁,带着惶恐: “小尘!我找你一早上了!看到你不在家,我真的害怕死了!你现在在哪里?” 我没有回答,沉默了一会儿。 电话那头也没再追问我身在何处,毕竟这不是他们的目的。 接着,他们自顾自地换了话题。 “小尘你放心。” 孟奕昊像是想安抚我: “网上的那些视频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去的,我和你哥一定会立刻解决掉,你不要害怕,也不要担心。” 我闭了闭眼,不知道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马上就要离开我,还是因为他们自说自话让我感到恶心。 我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直接趴在旁边的垃圾桶边吐了出来。 我没有再犹豫,直接挂断了电话,耳朵不想再沾染他们那一套虚伪的台词。 其实我们三个都心知肚明——那个关于我在学校被霸凌的视频是谁放出去的。 我在学校的那些事,只有他们两个知道。 我是孙家真正的女儿。 但许家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跟着他们吃苦受穷,于是在医院产房,趁人不备调换了我们。 我的父母直到我上大学才知道这个惊天的真相。 那时,即使他们已经把许明月当作亲生女儿养了十八年,却依旧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换回我。 他们哭着来找我,抱着我像要把十八年的亏欠都一次性补回来。 那天我至今记得。 我站在阳光刺眼的校门口,看见父母哭得像失而复得,而那个我名义上的哥哥,也跟在他们身后。 他笑着走向我,眉眼温和,可那眼神实在冰冷。 孟奕昊也来了,站在我哥旁边,他眼神厌恶,不掩饰地对我冷漠。 那时候我没多想,只觉得终于能回到真正的家,就已经足够了。 可是许明月却跪在我们家门口,哭着哀求父母不要赶她走,说她离不开我们家。 我的父母一度动摇,但是依旧坚持她应该回到亲生父母身边,继续留在我们家,只会让她的亲生父母更加伤心。 可许明月不听,她执拗地想攀住孙家。 我哥和孟奕昊一个接一个地走进父亲的书房,为她求情。 但父亲却态度坚定。 他对我充满愧疚,说这些年我在外面吃了太多苦,他不能再让一个陌生人的女儿占据我的位置。 “我已经亏欠她十八年,这一次,无论如何,我不能让他受一点委屈。” 可许明月比我们所有人都先走一步。 她没有等父亲做出决定,就踹了孟奕昊,转头和一个玩乐队的贝斯手私奔了。 那一夜,哥哥和孟奕昊像被钝刀凌迟,喝得酩酊大醉,倒在客厅沙发上发酒疯。 我心软,去给他们送醒酒汤。 谁知道孟奕昊喝得意识不清,竟然把我认成了许明月。 我被他狠狠抓住手腕,挣扎不过,眼泪都快流干了,却还是没能逃开他灼热的手和乱了分寸的力气。 那一夜,强迫与沉沦交错成灰。 可谁能想到,就那一次,我怀孕了。 这件事被孟家和我家知道之后,他们居然都很高兴,连连说两个家族总算能亲上加亲了。 没有人问我愿不愿意,甚至没有人听我说一句话。 我稀里糊涂地,被推进了婚姻的围城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