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“迟砚,你太坏了!说好今晚对我轻点的——” 靳迟砚单手掐上唐悬月的腰,身下力度不禁加大,冷清眸子里翻滚着汹涌的狱望。 他低头,克制又小心翼翼地吻上红通通的腰腹。 下一秒,门被唐雾欢猛然推开—— “砰!” 乌鸡汤洒了一地。 靳迟砚停下动作,抬眸,冷冷扫了唐雾欢一眼。 “你想死吗?” 那眼神,分明是想杀了她! 唐雾欢浑身僵住,被烫红的指尖微微蜷缩。 她是个卑贱的私生女,从小被父亲丢在别墅,不管不顾。 直到那年冬天,她刚成年。 父亲的忘年之交靳迟砚将她抵在墙角,用舌尖给她浑身暖了一遍,还在小房间禁锢她三天三夜,她才明白—— 这个从小待她如亲女儿般的“小叔”,对她蓄谋已久。 唐雾欢心脏乱跳,主动缠上他的腰,为他献上自己的初夜。 很快,他们宣布恋情,定下婚约。 唐父反对,靳迟砚就断了和他十几年兄弟情,压垮唐氏产业。 外人非议她是私生女,靳迟砚就把他们统统送进监狱,还将唐雾欢送回唐家,正式冠名唐氏二小姐。 直到结婚前夕,靳迟砚为她去采雪莲跌下山崖,忘却了......一切。 所有人欢天喜地,一把拽过唐悬月,声称她才是他的未婚妻。 唐雾欢如坠冰窟,可无论她怎么说,他都记不起她。 她拿出靳迟砚曾经写的情书,却被他踩在脚下,狠狠碾压: “你知道那些费尽心思巴着我的女人,最终都付出了什么惨痛代价么?” 靳迟砚黑着眸子,冷冷道,“要么滚远点,要么去死,我没兴趣玩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。” 一字一句犹如一把尖刀般,狠狠扎在唐雾欢胸口。 相伴十年,相爱五年,她不甘心靳迟砚就这么忘了...... 她为他跪一整夜,为他捐肾,为他一句话出国,为他做了无数事。 可等来的,只有无数次和唐悬月的暧昧图片—— 接吻、纹身、泡温泉...... 原本只说要和她做的事,却和处处针对她的唐悬月一一做遍。 直到唐悬月说他想喝她的乌鸡汤,她心生期待,以为是他终于想起她了,却撞见—— 靳迟砚掐着唐悬月的腰腹,眼底狱望翻滚的一幕。 唐雾欢深吸一口气。 这次,她下定决心......离开他了。 唐雾欢转身,下一秒,一桶脏水冷冷泼在她头顶上。 “敢打扰唐家大小姐的好事?你这个私生女,配进这间房间吗?还不快点滚进杂物间去!” 保姆踢倒脏桶,趾高气扬。 唐雾欢盯了她三秒,冷冷起身。 五年前,保姆只是扇了她一巴掌,第二天靳迟砚就漫不经心把玩着保姆的断掌,语气戏谑: “来唐家这么久,连这点规矩都要教么?再有人敢动唐雾欢一下,就不只是这么简单了!” 如今,一切都变了。 不过没关系,如今她什么都不在意了。 “你想去哪?唐二小姐,地板都被你弄脏了,是不是该清理一下?”保姆拦着唐雾欢,满眼狰狞。 “让开。”唐雾欢连头都没抬。 身后几个保姆见了,立刻合伙压住唐雾欢的肩膀: “你怎么说话的?是不是以前被靳总宠上天,连自己的身份都弄不清了——” 下一秒,紧闭的房门被骤然推开! 靳迟砚衣领松动,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她们。 保姆被吓得松开手,反应过来后,又紧张兮兮道:“靳总,她......” “唐雾欢,你好大的胆子!竟然穿这种衣服勾引迟砚哥,真是下流!”唐悬月从房门后走出,猛然骂道。 靳迟砚看向唐雾欢,眼神厌恶: “谁允许她来这里的?既然不喜欢好好穿衣服,干脆把她衣服全都烧了。” 唐雾欢紧攥指尖,喉间发涩。 靳迟砚不想再多看她一眼,转身回了房。 保姆一幅果真如此的表情,拉着唐雾欢直冲杂物间,翻出仅剩的几件衣服,众目睽睽之下,烧了个遍。 “唐雾欢,你现在长教训了吗?”唐悬月拽住她的衣领,语气逼人。 “以前靳迟砚是爱你,给你买了满墙满柜的衣服、包包,逼得唐家所有人为你让路,可现在这些全都属于我了!” 唐雾欢眼眸略沉,清了清嗓: “唐悬月,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些。” 她已经......放下了。 唐悬月猛然掐住她的脖子,遏住她喉间的话,“唐雾欢,别口是心非了,你就是嫉妒我!” 没过多久,唐雾欢脸色苍白,撑着地上大口呼吸。 她抬头,看见了一个远去的身影。 屏幕上,跳出一个未接电话,唐雾欢扯了扯唇角回拨: “唐小姐,您的专属假死计划准备就绪,请您再次确认是否开始?” “是。” “遗体一比一复刻需要时间,请您耐心等待七日。” 一个月前,唐雾欢就为自己申请假死。 却没想到,竟真有这么一天。 唐雾欢仰头,缓缓开口,“还有七天,我就能彻底逃出京市了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