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:“谢总,徐先生脚崴了,疼得走不了路……” 谢竹眠脸色微变:“我马上到。” 她收起手机,看向江鹤年:“砚洲受伤了,我要去看看。下次再陪你吃饭。” “不用了。”江鹤年攥紧离婚协议,“我再也不需要你陪了。” 谢竹眠皱了皱眉,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还是转身走了。 江鹤年直接去了律所。律师仔细看完协议,点点头:“协议有效,一个月冷静期后正式生效。” “谢谢。” 从律所出来,江鹤年去了学校。领导办公室里,他递上辞职信。 “鹤年?”领导惊讶地看着他,“你教学能力这么强,怎么突然要辞职?” “我离婚了,”江鹤年声音平静,“想离开这座城市。” 领导叹了口气:“好吧……上完这学期最后几节课,你就可以离职了。” “谢谢。” 江鹤年走出办公室,深吸一口气。 最后一节课,他强撑着精神走进教室,却在角落里看到了谢竹眠和徐砚洲。 谢竹眠矜贵优雅,坐在最后一排,靠在徐砚洲的肩上,两人低声说笑,手指交缠。 江鹤年心脏猛地一缩。 曾经的谢竹眠最重视工作,连蜜月都只休了三天就赶回公司,现在却能为徐砚洲抛下千亿合同,来陪他上无聊的选修课。 他深吸一口气,走上讲台:“今天我们讲《诗经·卫风》……” 整堂课,他都能听见后排传来的轻笑。 谢竹眠清悦的声音,徐砚洲低沉的回应,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。 下课铃响,江鹤年几乎是逃出教室的。 洗手间里,他用冷水拍了拍脸,刚要出去,就听见徐砚洲的声音从隔间传来。 “谢竹眠为了追我,连千亿合同都不要了,直接跑来陪我上课!”他得意洋洋地对电话那头说,“你是没看见她刚才看我的眼神,跟被下了药似的。” 朋友问:“她这么喜欢你,你怎么不答应她啊?” “你傻啊?”徐砚洲嗤笑,“她这种身份的女人,身边不知道多少男人。只有吊着她,忽远忽近的,才能让她一直对我上心。” 他压低声音:“我可不想当什么情人,我要做的是谢家女婿。” 江鹤年站在原地,指尖掐进掌心。 他面无表情地走出去,径直经过徐砚洲身边。 “江老师!”徐砚洲慌忙挂断电话,一把抓住他,“你听到什么了?” “没听到什么。”江鹤年甩开他的手,“你的事,与我无关。” 徐砚洲还想继续追问,余光却突然瞥见谢竹眠朝这边走来。 他眼神一闪,猛地抓住江鹤年的手腕,狠狠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! “啪!” 清脆的巴掌声在走廊上格外刺耳。 “老师……”徐砚洲捂着脸,眼眶说红就红,声音隐忍得发颤,“我以后一定离谢总远远的,您别生气了……” 谢竹眠大步走来,脸色阴沉得可怕:“江鹤年!你不是都签了协议吗?怎么还欺负砚洲?” “我没有。”江鹤年冷静地看着她,“是他自己打的。” “谢总……”徐砚洲红着眼往谢竹眠身后躲,“要不……您还是别追求我了,江老师这么生气,我害怕……” 谢竹眠连忙一把抱住他:“你别怕,他做不了我的主。” 徐砚洲红着眼眶,低声说:“可江老师毕竟是您的丈夫,他逼我离开您,还打了我一巴掌……” 他声音哽咽,“我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……” 谢竹眠眼神一暗,指腹擦过他发红的脸颊,柔声哄道:“别生气了,我让你十倍奉还,好不好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