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都说我们是乐坛的神仙眷侣。 可没想到在他的生日宴上,工作室的新人苏婉出现。 她身上穿的,是我上周遗落早陈屿工作室的新款长裙。 手上戴的,是曾经陈屿说,跑遍了全程才买到的珍珠手串。 宴会上,他们二人相互喂酒,就连以前他专门给我遮风的外套,现在也属于苏婉。 我想发火,但周围人都一副这是正常现象的模样,还纷纷打趣说他们郎才女貌、天生一对。 即使他们都知道,我才是陈屿的妻子。 其中一人开玩笑似的说道:“家里一个,外面一个,陈总好福气啊!” 他没有反驳,反而含情脉脉的看着苏婉。 我呆立在原地,周围的欢声笑语此刻都成了刺耳的噪音。 周围人的目光不时扫向我,有同情,有诧异,更有几分幸灾乐祸。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当众扒光衣服的小丑,所有的难堪和痛苦都暴露无遗。 后来,我当着他的面,亲手砸碎了那把琴。 碎片飞溅中,我接到了国际乐团发来的邀请函。 我果断答应。 ...... 我从宴会离开时,苏婉说给我送点东西。 她急匆匆留下的,是音乐小样和录音室的钥匙卡。 卡片背面是陈屿的个人签名。 这是他专属的录音室钥匙卡。 回到家里,我打开小样的包装,一个清脆的响声吸引了我的注意。 从包装内侧,掉出了一个U盘。 我插到电脑上查看,发现竟然是录音室的部分监控视频。 视频中显示,三天前陈屿在这里陪她录完歌,凌晨两点才离开。 录歌时,二人之间的距离,几乎是陈屿把她拥在怀里。 他们之间的亲密互动,看着与我和陈屿热恋时,是那么的相似。 而此时录像里却从传来陈屿和苏婉的笑声。 他手把手地教她,无名指上的婚戒蹭过苏婉的手背。 那枚他曾经珍视的戒指,在暖光下泛着冰冷的光。 我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,每一个画面都像尖锐的针,刺痛着我的眼睛和心。 曾经那些甜蜜的过往和誓言还历历在目,可眼前这个与别人亲密互动的陈屿,却如此陌生。 那天晚上我急性肠胃炎痛到晕厥,在医院挂急诊。 给他打电话时,他说的却是在外地进行设备调试。 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。 我冲进洗手间干呕。 镜子里的人眼下青黑,指腹练琴磨出的茧子还没消退。 曾经为了他,我放弃了许多出国演出的机会,一心扑在我们共同的事业上,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背叛。 “陈屿,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和忠诚吗?”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,陈屿带着一身寒气进门。 今天的天气很冷,他的脖子上,还带着今早我亲手给他带上的围巾。 但佩戴的方法发生了变化。 显然,是有人给他重新系过。 他手里提着我常吃的那家桂花糕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,就像无数个平凡又温馨的日子里他下班回家那样。 看到我坐在客厅,他微微一愣,随即快步走过来,把桂花糕放在桌上。 伸手想要抱我:“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,身体不舒服吗?”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边,可我却觉得浑身发冷。 我躲开他的怀抱,把手中的U盘扔在他面前。 “这是什么?陈屿,你还打算瞒我多久?” 他看着面前的U盘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眼神闪躲,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。 我冷笑一声,泪水再次夺眶而出。 “原来我在医院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,你却在录音室和别人卿卿我我!” 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,急切地解释。 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们只是在工作,我和她没什么。” “没什么?那她身上的裙子,手上的手链,还有这监控视频里的亲密举动,都是假的吗? 陈屿急于转移话题,把糕点塞进我手里。 “都是有原因的。” “你冷静点,吃点东西。” 他的指腹蹭过我手背的创可贴,语气是一贯的温柔。 “手怎么又伤了?不是让你别太拼命吗?” 我盯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,戒圈内侧刻着的,我的“清”字被磨得有些模糊。 七年前他跟我去做diy戒指时说,字要刻得深些,这样就算拉琴,磨一辈子,也不会消失。 可现在,我们的感情就如同这戒指上的字一样,逐渐被得模糊不清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