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儿媳突发脑梗,正在ICU抢救,等着钱救命。 我心急如焚,连夜赶到他所在的城市。 没去医院,儿子却将我带回了家。推开家门,儿媳却好端端坐在沙发上吐着烟圈,身后的门被儿子“咔哒”一声反锁。 他拿走我的手机、身份证和存折,语气温柔却冰冷。 “妈,爸这笔遗产,您一个人也花不完,这五百万,我跟您儿媳先替您保管,算是尽孝了。” 想囚禁我?我摸向孙儿的电话手表,我不仅要你们把钱吐出来,还要亲手送你们这对狗男女进监狱! 1. 就在我刚处理完亡夫江海的专利权,拿到那笔五百万的遗产转让金时,儿子江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 电话那头,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嘶哑得几乎不成调。 “妈!您快来!王莉她......她不行了!” 我心里咯噔一下,手里的水杯都差点没拿稳。 “怎么回事?慢慢说!” “突发脑梗,正在ICU抢救,医生说......说让我们准备后事!”江阳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,“妈,现在只有您能救她了!” 我心急如焚,亡夫尸骨未寒,儿媳又出了这种事。 我连夜买了机票,飞到他们所在的城市。 下了飞机,江阳在出口等我,眼睛红肿,脸色憔悴。 “哪个医院?快带我去!”我抓着他的胳膊,催促道。 “妈,您别急。”江阳扶住我,“我们先回家拿点东西,医院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。” 我虽心有焦急,但看着他悲痛的样子,终究没再多催。 车子一路疾驰,停在了一栋高档小区的楼下。 江阳掏出钥匙打开门,我跟着他走了进去。 客厅的沙发上,一个女人正翘着二郎腿,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,悠闲地吐着烟圈。 那张脸,我再熟悉不过。 是王莉。 本该躺在ICU的儿媳! 我愣在原地,大脑一片空白。 身后的门“咔哒”一声,应声反锁。 江阳转过身,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悲痛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、冰冷的平静。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,抽走了我手里的提包。 “妈,您来了。” 王莉掐灭了烟,从沙发上站起来,走到江阳身边,挽住了他的胳膊,脸上挂着得意的笑。 “你们......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我浑身发冷,声音都在颤抖。 江阳从我包里掏出手机、身份证,还有那本刚存进五百万的存折。 他把东西递给王莉,语气温柔得像是在讨论天气。 “妈,爸这笔遗产,您一个人也花不完。” 王莉接过东西,对着我晃了晃,笑得更加灿烂。 “这五百万,我跟江阳先替您保管,也算是我们尽孝了。” 2. 我盯着他们,这两个我曾经视若亲生的人。 一个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。 一个是我当成女儿疼了六年的儿媳。 现在,他们联手给我设了一个局,一个明晃晃的陷阱。 “江阳!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“这是抢劫!” “妈,您怎么能这么说呢?”江阳皱起眉,一脸无辜,“我们是一家人,您的钱就是我们的钱。我爸走了,以后我们给您养老送终,现在只是提前替您理财而已。” “理财?”我被气笑了,“用这种方式?” 王莉走过来,伸手想扶我,被我一把甩开。 “妈,您别生气,气坏了身子可不好。”她的语气假惺惺的,“您这个年纪,手里攥着这么多钱,太容易被骗子盯上了。我们也是为了您好。” 好一个“为了我好”! “把东西还给我!”我伸出手。 “妈,您别闹了。”江阳的耐心似乎用尽了,脸色沉了下来,“您要是不配合,我们只能用别的办法了。” 我看着他眼中的狠戾,心彻底沉了下去。 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江阳了。 “我饿了。”我冷冷地说。 我知道硬碰硬不行,只能先稳住他们。 王莉和江阳对视了一眼。 “厨房有剩饭,自己去热。”王莉指了指厨房的方向,便拉着江阳坐回沙发,打开了电视,看起了综艺节目,笑得前仰后合。 我走进厨房,锅里果然只有一碗冰冷的白米饭,上面扣着几根咸菜。 而客厅的茶几上,摆着他们刚叫的外卖,精致的日料寿司,还开了一瓶红酒。 我端着那碗冷饭走出去,放在他们面前。 “这就是你们的孝心?” 江阳的笑声戛然而止,他看了一眼那碗饭,又看了一眼我。 “妈,您将就一下。等我们拿到钱,想吃什么没有?” “密码。”王莉开门见山,眼神锐利如刀,“存折密码是多少?” “我忘了。” 王莉的眉毛瞬间皱起。 江阳站起身,走到我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 “妈,我再问您一次,密码是多少?”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威胁。 “我说了,我忘了。”我迎上他的目光,毫不退缩。 “好,很好。”江阳点点头,他走到路由器旁,拔掉了电源。 然后,他收走了电视遥控器,拿走了客厅里所有的报纸和杂志。 “既然您记性不好,那就好好待着,什么时候想起来了,什么时候我们再谈。” 他拉着王莉的手,走进了主卧。 “江阳,带妈去客房休息。” 客房里只有一张光秃秃的单人床,连窗户都被木板钉死了。 我被自己的儿子和儿媳,关了起来。 3. 天黑了,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。 那碗冷饭,我一口没动。 主卧里隐约传来争吵声,我贴在门上,努力分辨。 “......万一她报警怎么办?”是江阳的声音,带着一丝不安。 “报警?她拿什么报?”王莉的声音尖锐而刻薄,“手机在我们手上,她一个老太婆,还能飞出去不成?你就是太心软!” “可是......” “没什么可是的!”王莉打断他,“江阳,你想想我们的债务!再不想办法,我们连这个房子都要保不住了!是爸对不起我们,他凭什么把专利留给她一个人?你是他唯一的儿子!你也有第一顺序继承认权的” 我心口一阵绞痛。 江海的专利,是为了我晚年的生活保障,他在遗嘱里写得清清楚楚。 怎么到了他们嘴里,就成了江海对不起他们? 第二天,门锁转动。 王莉端着一个盘子进来,上面放着两片干硬的面包和一小瓶矿泉水。 她把盘子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,转身就要走。 “王莉!”我叫住她。 她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 “你们欠了多少钱?”我问。 她沉默了片刻,冷笑一声:“不多,也就两百多万。” 我倒吸一口凉气。 “你们哪来这么多债?” “这你得问你儿子。”王莉的语气充满了怨气,“做什么赔什么,眼高手低!现在好了,高利贷都找上门了,再不还钱,他们就要剁了江阳的手!” 她转过身,红着眼圈看着我。 “妈,我们也是被逼无奈。只要您把密码告诉我们,我们保证,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。” 我看着她声泪俱下的表演,只觉得一阵恶心。 “我凭什么相信你们?” “您只能相信我们。”王莉的脸瞬间冷了下来,“不然,您就在这房间里待到死吧。” 门再次被锁上。 我看着那两片面包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 不行,我不能坐以待毙。 我开始在房间里寻找逃出去的可能。 窗户被钉死,门是实木的,根本撞不开。 这个房间,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笼。 我感到一阵绝望。 就在这时,我听到了门外传来孙儿乐乐的声音。 “爸爸,奶奶来了吗?我想奶奶了!” “乐乐乖,奶奶生病了,需要休息。”是江阳的声音。 “可是我想见奶奶......”乐乐的声音带上了哭腔。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 4. “乐乐!”我冲到门口,用力拍打着房门,“乐乐!奶奶在这里!” 门外瞬间安静了。 几秒钟后,传来王莉尖利的呵斥声。 “哭什么哭!你奶奶不要我们了!她要把钱都给外人,也不给我们!你再哭,我连你一起关起来!” 乐乐的哭声更大了,撕心裂肺。 “王莉!你还是不是人!他才五岁!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用尽全力撞着门。 门外传来江阳不耐烦的声音:“妈!您再闹,我就把乐乐送到他外婆家去,让您一辈子都见不到他!” 我的动作停住了。 他们竟然用我的亲孙子来威胁我。 我双手颤抖的放在胸口平复不断上涌的愤怒。 晚上,我听到客厅里传来乐乐怯生生的声音。 “妈妈,我可不可以给奶奶送一杯牛奶?奶奶不吃饭会饿的。” “送什么送!”王莉没好气地说,“她自己作的!饿死活该!” “可是......老师说要尊敬长辈......” “闭嘴!滚回你房间去!” 接着是乐乐压抑的哭声和关门声。 我的眼泪,再也忍不住,夺眶而出。 我这一生,自认没做过任何亏心事,为什么我的儿子和儿媳,会变成这样一对恶魔? 我不能垮,为了乐乐,我也要撑下去。 我强迫自己吃下那干硬的面包,喝光了那瓶水。 我需要保存体力,等待机会。 第三天,江阳推门进来。 他看到我把面包吃了,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。 “妈,想通了?” 我靠在墙上,装出虚弱的样子:“江阳,我......我心脏不舒服。” 我捂着胸口,大口喘着气。 我年轻时跟亡夫学过一些基础的急救知识,知道怎么模仿心绞痛的症状。 江阳的脸色果然变了。 “妈,您别装了。” “我没装......快......快送我去医院......”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。 “别演了!”王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她抱着双臂,一脸讥讽,“您当了一辈子老师,演戏的本事倒是不小。我告诉您,今天您不说出密码,就算是真死了,我们也会等您身体凉透了再叫救护车!” “王莉!”江-阳似乎有些不忍。 “你给我闭嘴!”王莉瞪了他一眼,“你忘了那些催债的怎么说的了?再不还钱,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乐乐!” 江阳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他看着我,眼神里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。 他走到我面前,蹲下来,声音压得极低。 “妈,别逼我们。为了乐乐,我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” 5. 我看着他,这个我曾经抱在怀里,教他走路,教他说话的儿子。 如今,他用我最疼爱的孙子,来威胁我这个风烛残年的母亲。 我的心,疼得快要无法呼吸。 “好。”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,“我给你们。” 江阳和王莉的眼中,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。 “密码是多少?”王莉迫不及待地问。 “我......我想不起来了......”我捂着头,痛苦地呻吟,“你们这么一吓,我脑子一片空白。” “你耍我们!”王莉的脸立刻沉了下来。 “我没有。”我虚弱地说,“你们......你们让乐乐进来,我看到他,可能......可能就想起来了。” 他们对视了一眼,显然在权衡。 用孙子来换五百万,这笔买卖太划算了。 “好。”王莉点头,“江阳,去把乐乐带来。” 很快,乐乐被江阳牵着走了进来。 他看到我,眼睛一亮,挣脱江阳的手,扑进我怀里。 “奶奶!” 我紧紧抱着他小小的身体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 “乐乐,想奶奶了没有?” “想了。”乐乐在我怀里蹭了蹭,小声说,“奶奶,爸爸妈妈说你不爱我了,是真的吗?” 我心如刀割。 “傻孩子,奶奶怎么会不爱你呢?”我摸着他的头,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蓝色电话手表上。 那是亡夫江海送给乐乐的五岁生日礼物。 可以定位,可以通话,还有一个一键求救功能,会直接拨通预设的三个紧急联系人的电话。 第一个,是江阳。 第二个,是王莉。 第三个,是我那个当刑警队长的外甥,李浩。 我的心里,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。 “妈,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王莉不耐烦地催促。 我抱着乐乐,抬头看着他们。 “可以。”我点点头,“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 “您还敢跟我们谈条件?”王莉冷笑。 “让我和乐乐单独待十分钟。”我看着她,“不然,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。” 王莉的眼神闪烁不定,最终还是妥协了。 “好,就十分钟。你别想耍花样。” 他们走出房间,锁上了门。 我立刻抱起乐乐。 “乐乐,听奶奶说。”我压低声音,快速地说,“奶奶在跟你玩一个特工游戏,现在需要你帮忙。” 乐乐的眼睛亮晶晶的:“特工游戏?好啊好啊!” “看到你手表上那个红色的按钮了吗?” 他点点头。 “现在,你按住它,心里默数五个数,然后松开。记住,千万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,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,好不好?” “嗯!”乐乐重重地点头,伸出小手指,用力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按钮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