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我坐邮轮回家为老婆庆生,却遭遇海上风暴,发生侧翻。 阮砚晚得知消息后发了疯的给我打电话,花重金组建救援队,寻找我的下落。 我被秘密送入医院时,却看到阮砚晚满眼泪花的抱着病床上的男人,十指相扣。 “峰哥你放心,我已经帮你找到合适的心脏源。” “谢承辞回来时游轮侧翻,等我找到他,就立马为你进行心脏移植手术!” 我露出惨笑,将为她庆生的珠宝送去拍卖。 拍卖结束,却接到买家的电话。 “跟她离婚,等我回来!” 1. 我挂断电话,躺在病床上,继续装睡。 阮砚晚走进我的病房,眼角的泪痕都未擦干。 她心疼的伸手摸着我脸上的疤痕,可眼中尽是坚决,冷声的对身后医生吩咐。 “人工心脏我已经找到了,手术前一定要实时监控谢承晚的身体状况,确保转移时不会发生意外。” “手术后,就随便编造个原因告诉他。” 阮砚晚说出安排,丝毫不管我的死活。 我的心一颤,藏在被子里的手不由的攥紧。 主治医生面露难看,忍不住的开口劝说。 “阮总,谢先生本就患有心脏病,如今更是受了重伤,现在进行心脏移植,恐怕会有生命危险。” 阮砚晚蹙眉,冷眼注视着他。 “会有什么问题?以如今的医学手段,不可能会丧命。” “你别忘了是谁资助你孩子上的学,你若是不想干,有的是人来顶替你的位置。” 医生被吓的脸色苍白,连忙点头。 她拉住我的手,十指相扣,眼神柔和。 “我曾答应过峰哥,就算不能成为他的妻子,也要一直陪在他身边相伴终老。” “可峰哥在外染上特殊病毒,急需更换心脏续命,不得已才对阿辞你动手。” “靠着我阮家的资本,谢承辞成为最年轻的富豪,作为回报,我取他个心脏不过分。” 阮砚晚亲吻我的额头,在我耳边轻声解释,宛如恶魔低语。 我强忍着恶心,没有将她从身上推开。 医生看着我苍白的脸,职业操守不停的折磨他的内心。 “阮总,您既然不爱谢先生,又为何要与他结婚?直接与顾总成婚,两家强强联手,也是一段佳话。” 阮砚晚眼中闪过狰狞,声音不由的抬高。 “若不是老爷子的吩咐,我又怎会和峰哥分开,他害了我十年的青春!” 我的心口一痛。 原来这么多年,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。 曾经在佛祖下虔诚跪拜,要相爱一辈子的誓言,是如此的可笑。 她平复好心情,从包里取出张银行卡,交到医生手中。 “卡里有一千万,我要你们用最好的医疗手段,最好的药物对阿辞手术,绝对不能让他感受到丝毫疼痛!” 医生叹了口气,最终答应下来,转身离开。 阮砚晚坐在我身边,许久手机响起。 她走出病房,掩上门,将声音压的很低。 “该打点的不要心疼钱,所有证据全部销毁,这次邮轮事故就是普通事故!” 我猛的颤抖,忽的觉得心口被撕裂。 原来,这一切都是阮砚晚计算好的。 她早就盯上我的心脏,为了能够顺利为她的白月光移植,不惜要害死我。 阮砚晚挂断电话,回到病房看了一眼,转身离开。 我虚弱的睁眼,给助理发去消息。 与此同时,阮砚晚拿着热毛巾,仔细的擦拭顾言峰的身体。 突然,收到医生打来的电话。 “不好了阮总,谢先生消失了!” 2. 阮砚晚的电话疯狂砸来,助理担忧的看向我。 我毫不在意,直到第九通电话打来,我在慢悠悠的按下接听键。 “林墨你疯了吗,竟然连我的电话都敢不接,别以为你是谢承辞的助理,我就不敢动你,信不信我立马让你卷铺盖走人!” “谁允许你私自转移的,我已经安排好了手术,难道还需要你个小小的助理指手画脚?” 我掏了掏耳朵,等她发泄结束,才淡漠开口。 “说话别这么冲,是我要求的转院。” “怎么,你难道还有了别的安排,不仅仅是做手术这么简单?” 电话那头愣了十几秒,才传来她错愕的声音。 “承晚?你怎么突然醒过来了!” “听你的语气,我醒来你似乎不是很开心,难道你不希望我这时候醒来?” 我语气平静,却像个重锤打在阮砚晚的心上。 她打了个激灵,眼中闪过心虚,赶忙解释。 “怎么可能老公,你现在在家是吧,我现在就从公司回去看你。” 我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,心中泛起冷笑。 此刻她仍是在骗我。 很快,阮砚晚匆忙到家。 见我躺在沙发上,泪水止不住的流下,猛的冲上前紧紧抱住我。 “阿辞,你真的吓死我了。” “从医院回家怎么也不跟我说声,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吗?” 她责备的看着我,眼神不满。 我笑了笑,将她从身上推开,声音淡漠。 “我累了,要休息。” 说罢,索性直接闭上眼,不想再与她多说一个字。 担心我是假,害怕顾言峰到手的心脏源丢了才是真。 阮砚晚面露尴尬,走出房间打了个电话。 很快,好几名医生来到家。 她关切的挽着我的手,声音轻柔。 “阿辞,我给你介绍几名家庭医生,都是业内的专家。” “他们会时时观察你的身体状况,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,千万不能留下后遗症。” 她满眼柔情的看着我,好似处处在为我着想。 若是我不知道她背着我做的那些事,我会很爱她。 “也好,那就留下吧。” 我答应下来,随即让她去忙自己的事,不用陪着我。 确定她离开后,我打开手机。 只见弹出的消息,不由的苦笑。 “明天到!” 大概是心死了,知道马上要离开阮砚辞,竟会有些激动。 第二天大早,我被一阵嘈杂声吵醒。 下楼时,却见家庭医生吩咐家里的保姆。 “赶紧将心率仪装好,手上动作快点,顾先生马上就要来了。” “再准备个房间,一定要干净,不能有丝毫的灰尘!” 我蹙眉,医生转头见到我时,脸上闪过慌乱。 “不好意思谢先生,这都是阮总让我安排的。” 我没有说谎,跟他没必要计较。 我坐在沙发上,看着这些人忙前忙后,丝毫没注意到我脸色阴沉。 毕竟在所有人眼中,我不过是个吃软饭的赘婿。 就在这时,家门被打开。 “峰哥,我特意为你在家里请了私人医生,你在家好好休息,我更好的照顾你!” 阮砚晚挽着顾言峰的手,大摇大摆的走进来。 转头的瞬间,对上我阴冷的目光,声音不由的颤抖。 “阿,阿辞......你怎么下楼了?” 3. 阮砚晚心底一沉,赶忙松开顾言峰的胳膊。 见我不说话,她似是想起了什么,赶忙接过保姆手中的早饭,脸上堆笑。 “阿辞,我本想着给你带早饭,路上恰好遇到言峰,他最近生了大病,就让他来家里治疗。” 我看着她摆在桌上的早饭,拿起芒果汁,讥讽地笑了。 “呵?给我去买早饭,你难道忘了我对芒果过敏?” “我若是没记错,顾言峰可是爱吃芒果,从前你可没少为他亲手剥皮,切成小块喂他!” 阮砚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。 “砚晚,我就说来家里不合适,还是回医院去吧。” 顾言峰看向我,脸上露出歉意。 转身就要离开,却被她拦住,护在身后。 阮砚晚眉头紧锁,想要开口解释,却被我冷声打断。 “这是我买的别墅,不允许陌生人住进来!” 她一愣,没了从前的温柔,不耐烦开口。 “谢承辞,你别忘了别墅也有我的一份,峰哥是我的朋友,我带他来这,谁也不能赶走!” “不过是些小事情,你若是生气,我过会送你些补偿。” 阮砚晚的语气又变的柔和,似是不愿闹的太难看。 “补偿?” “你不是最喜欢手表么,最近我看新出了款劳力士,等会就买来送你。” 她语气轻蔑,下意识的以为我接受。 我冷笑,目光落在顾言峰的手腕上,一字一顿道。 “阮砚晚,我记得,他手上的这块表,是六年前我击败竞争对手,得到的战利品,象征着我的商业地位。” “这些年我一直仔细保存着,他算个什么东西,也配戴在手上!” 我声音冷厉,走到两人身前,吓的顾言峰脸色苍白。 这些年,我的名声在业内早就传开。 我行事手段狠辣,是商场上的冷面阎王, 只要被我盯上的人,无一不是破产,就是入狱。 顾言峰也曾听说过。 他摘下表,放在桌子上,低头嗫嚅解释。 “对不起谢先生,我真的不知道这块表对你有如此的意义。” 见我强势,阮砚晚彻底急了。 “谢承晚,你到底想要干什么,不就是一块破表么,你有什么好发火的。” “就你收藏的这些垃圾,峰哥根本看不上!” 她拿起桌上的表,狠狠的砸在地上。 “砰——” 我的心似是随着这声脆响,跳的慢了一拍。 我露出惨笑,踉跄的后退,双眼失神。 阮砚晚大概是忘了,只因她随口的一哭,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品牌。 我便以她的名字,想要打造个潮牌。 却触动行业巨头的利益,使用所有手段,撬走公司的核心技术员,收买我的盟友。 那年,我几近破产,差点被逼的跳楼自杀。 后来我绝地反杀,吞并对手的公司,从他的保险柜里得到了这块永远不会走错的表。 我在上面刻上我与她的名字,想让我们间的爱情,永远不会变心。 可如今,表碎了。 阮砚晚带着顾言峰甩门离开。 我默默蹲下,亲手将地上的碎片捡起,任由锋利的碎片将手指割裂,也没有丝毫的疼痛。 收拾好一切后,我拿出离婚书。 在曾经犹豫不决的签字区,直接落笔。 4. 晚上,我将收拾好的行李放在角落。 秘书走来,将办好的离婚证交给我。 手机突然弹出条消息,是从前的合作伙伴发来的。 “谢总,咱们的业务早就谈好了,突然被出现的这人影响吧?” 紧接着发来张照片。 顾言峰搂着阮砚晚的细腰,正在与许多老总敬酒。 我才想起,今晚是本地企业交流大会的酒宴。 从前,都是我独自去参加。 阮砚晚不喜欢酒宴,勾心斗角的氛围。 只是如今,顾言峰想来这开分厂,必须要与本地打好关系。 图片里的阮砚晚满脸笑意,看不出丝毫的被迫。 我的嘴角勾起酸楚,给朋友发去消息。 “放心,不会违约。” 我看了眼时间,不由的松了口气,差不多是时候离开了。 正当我提着行李准备走时,撞见阮砚晚气势汹汹的回来,身后跟着顾言峰。 她见到我的瞬间,便劈头盖脸的骂来。 “谢承辞,你什么意思,是不是早就跟他们串通好了,今晚要让阿峰难看!” 我一愣,不知道她在说什么。 顾言峰红着眼,露出无辜的模样。 “晚晚,这件事肯定不是谢总干的!” 我看着两人一头雾水,也懒得理会,直接从她的身边绕过。 阮砚晚见状,气的跺脚,死死抓住我的胳膊。 “你别装无辜,谁不知道你在业内的地位,只要你开口,他们怎么敢不听。” “你的心胸真狭隘,阿峰不过是想要来开分厂,你就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,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,不要脸!” 她越说越难听,我眼神冷漠,看向顾言峰。 他心虚站在阮砚晚身后,不敢与我对视。 “就凭他?还用不着我出手对付!” 我轻蔑开口,眼中满是不屑。 顾言峰不过是靠着家里有些产业,才有些资本。 可自从他接手后,市值不断缩水,所以才想发展外地。 “我不准你这么说峰哥。” “给他道歉!” 阮砚晚想要抓住我的手,强迫我道歉,却被我轻易躲开。 “够了,我没时间陪你胡搅蛮缠。” 我怒声开口。 眼看马上就到约好的时间,心中有些焦急。 阮砚晚被吓了一跳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 这么多年,我从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,更不会发怒。 她这才注意到我手中提着行李箱。 “你要去哪?” 我不想回答,转身离开。 阮砚晚心中涌上不安,拦住我的去路。 就在这时,轰鸣声响起。 一辆超跑停在别墅外,从里面走来个美艳女人。 她笑着走来,上前紧紧抱住我。 “怎么样,我就猜到你有麻烦,特意来找你。” 我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 “谢承晚你什么意思,背着我找女人?” 突然,耳边传来阮砚晚诧异声。 我看向她,不屑的笑了。 “你想要我的心脏源,去救顾言峰,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?” 随即拿出离婚证,在她的眼前晃了晃。 “怎么,你的峰哥没将离婚证给你吗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