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咪,给你。” 接过画,贺兰雪眉眼间染上淡淡愉悦,弯唇浅笑道: “好漂亮,这画的是我吗?” 沈舒意点头。 听见她们的谈话,沈天赐看了一眼贺兰雪手中的画。 “丑死了。” 沈舒意脸色变得阴沉,手中的拳头紧握,咬牙切齿道: “你才丑,我送给妈咪的生日礼物,妈咪喜欢就行了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 “生日礼物?” 沈天赐目光微微一顿。 “对啊,生日礼物,你该不会不知道今天是妈咪的生日吧?” 她斜睨着他,目露讥讽。 沈天赐神色慌乱,窘迫得不知所措,一口气哽在喉咙里。 他双唇紧抿,强装镇定地反驳。 “我为什么要知道她的生日?” 贺兰雪并没有生气,她蹲下身,注视着沈天赐,语气温柔: “没关系,天赐不知道是正常的,是妈咪不好,没有一直陪在你身边。” “不需要。” 沈天赐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,他跑回自己房间。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贺兰雪目光一黯,思绪万千。 牵住她的手,沈舒意眼里愠色渐浓,愤愤不平道: “妈咪,你跟他道什么歉?” 在她看来沈天赐就是欠打。 “因为是妈咪错了,做错事就是需要道歉啊。” 如果不是自己身体不好,他也不会跟自己分别怎么多年,一切都是自己的错。 “你没错。” 贺兰雪浅浅一笑。 “好了,先吃饭,我去给弟弟把饭送过去。” 沈舒意戳了戳碗中米饭。 贺兰雪刚走不久,开门声响起,沈光宗走进来,他看向沈舒意问道: “你妈妈呢?” “给他送饭去了。” 沈舒意没好气道。 “这是什么?” 沈光宗视线落在桌上的画。 “送给妈咪的生日礼物。” “今天是她生日?” 沈光宗眸中波动明显,带着些许惊讶和茫然之色。 “你忘记了?” 敏锐地捕捉到这点,沈舒意一时无法接受,他怎么能忘记? 沈光宗没有回应,直接走了。 刚送完饭,贺兰雪迎面撞上前来的沈光宗,瞳孔骤然收缩。 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 他现在难道不应该陪着那个女人吗? “我有事想要跟你说。” 冷冷撂下这句话,沈光宗转身往前走,贺兰雪跟在他身后。 来到书房,沈光宗坐下。 贺兰雪站在他的面前。 “你想跟我说什么事?” 话虽如此,她大概也能猜到沈光宗即将要说的事情。 “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?” “什么话?” 贺兰雪手指不自觉紧握。 闻言,沈光宗唇角勾一抹冷笑,他掀起眼皮,仿佛在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。 “我们离婚吧。” “离婚?为什么?” 贺兰雪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,她知道现在并不是自己提出离婚的好时机。 可沈光宗没打算给她准备的时间,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,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,他缓缓吐出烟雾,轻描淡写道: “你说为什么?我们都是成年人了,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好吗?” 贺兰雪皱眉,表情复杂。 明白这件事情必须解决,她深深叹了一口气,提出自己的要求。 “离婚可以,孩子必须跟我,只要你答应,我立刻签字离婚。” “别说笑话了,孩子不可能跟你,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。” 沈光宗眼睛微微眯起,轻轻哼了一声,满是不屑和鄙夷。 “你要是想让我同意离婚,孩子是唯一的条件,其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,这难道还不够?” 她板着脸,已经做出退步。 但在给沈光宗眼里,贺兰雪依旧是那么的可笑。 “你以为跟我离婚,你能分我的财产?我看你是当家庭主妇当傻了,别这么天真好吗?” 他既然敢说出这句话,自然是提前做了万全准备。 贺兰雪深吸一口气,眼眶略微泛红,低声下气地恳求道: “算我求你,我只要孩子,反正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,没必要抓着他们不放不是吗?” “你说得对,可他们也是我的孩子,我的血脉,你叫我怎么忍心让他们流落在外?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一个舍不得跟孩子分离的父亲。 贺兰雪压下心中的起伏,她抿了抿唇,沙哑着嗓音道: “你非要这么做是吗?” “贺兰雪,你能不能看清现实?你扪心自问,孩子到底是跟着你还是跟着我好?” 不想跟贺兰雪继续废话下去,本以为这一句话能让她认清现实,可是他错了。 “当然是我。” 听到贺兰雪铿锵有力的话语,沈光宗挑眉,接下来他说的话直戳人心。 “你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?我事业有成有车有房,而你什么都没有,甚至都做不到养活自己,你拿什么养活孩子?” 这件事上他有绝对优势,也是贺兰雪为什么不想现在就跟他离婚的原因,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,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想放弃两个孩子。 “给我一些时间,我能做到养活自己跟孩子,孩子要是跟了你是能有更好的资源,可养一个孩子需要的不仅仅是钱,你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吗?” “你觉得这番发言能打动谁?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情分上,我不想把事情弄得难看,你要是再逼我,我们只能法院见了,看看到底谁能争取到孩子。” 懒得继续费口舌,沈光宗下达了最后的通牒,孩子归自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不过是走个流程而已,费点时间又怎样? “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?” 贺兰雪还想要争取一下,一旦闹上法庭,自己现在肯定争取不到孩子抚养权。 “你放弃自然不用。” “好,我等着。” 他非要做到这个地步,那自己也只能放手一搏。 贺兰雪收拾好东西下楼。 沈舒意见她手中的行李,不解道: “妈咪,你这是要去哪?” “你们想跟我一起走吗?” 贺兰雪的视线扫过他们两个人,忐忑道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