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连沉为了得到我,死缠烂打追求我五年。 可婚后,他却整蛊我九十九次。 他算计我失去心脏,打断我的双腿,给白月光撑腰,我都没有发作。 直到我们的孩子被绑在高架桥上重重摔下,他却在跟白月光颠鸾倒凤的那天。 我面无表情。 拨通了他死对头的电话。 “你不是记恨霍连沉吗?你娶我,我助力。” ...... 只因女儿打碎了霍连沉白月光的玉镯,第二天,女儿就被架在了高空。 我狠命拍打霍连沉,告诉他这是他的亲生骨肉,霍连沉却不在意。 “温知,女儿就是被你惯坏了,做错事连道歉都不会。” “我不过是吓吓她,让她长记性,不会要了她的命。” 我不可置信,“霍连沉,你疯了吗?” 回应我的,是霍连沉宠溺地捏了捏白月光的侧脸,温声问她累不累。 他全然不管在高架桥上惊恐的女儿。 想起这七年,我累了。 我气运特殊,谁娶我都会一夜暴富。为了得到我,霍连沉猛追了我五年,可婚后,他却整蛊了我九十九次。 第一次,霍连沉说他出了车祸,要我跪地走九百九十九步才能痊愈,我跪到双腿废掉,再也挺不直。 第二次,霍连沉逼我下水游泳,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因此流产。 第三次,霍连沉骗我说他生了重病,需要心脏移植。 可最后,心脏被他随手丢给了乞丐,我却要经受人工心脏的痛苦。 ...... 而这次,女儿不小心打碎了白月光的玉镯,就要被架在高空上惩罚。 女儿因为霍连沉第七十六次整蛊,割除声带,再也发不了声音。 我跪下求霍连沉。 “算我求你,有什么错我来承担行吗?她才五岁啊。” 霍连沉拧眉,厌恶地盯着我,“温知,你这是什么表情。她是我的孩子,我不会让她有事。” “不过是一个小惩罚,如果真的受不住,死了就死了。” 冰冷的话男人脱口而出,我的心凉了半截。 齐宁却娇笑开口,“连沉,温知爱女心切,只要她跪下磕一百个响头,我就不生气了。” 霍连沉揉了下女人长发,轻叹一声说,“宁宁,你就是太善良了,才会被她们娘俩欺负。” 盯着霍连沉虚伪的模样,我胃里翻滚着恶心。 我突然想起包里的癌症诊断书。 晚期,没得治。 所以我的女儿,必须活着。 没有丝毫犹豫,我的脑袋重重磕在了地上,血迹染红了地板,霍连沉皱着眉,想要伸手扶我,却被我躲开了。 我一边磕一边抬头问,“霍连沉,这样行吗?你给我点时间,一百个就一百个。” 我冷漠的眼神刺激了霍连沉,他心里憋着气,冷嗤道,“行啊温知。” 我的额头红肿,血淋淋一片。 霍连沉却打腰抱起齐宁,嫌弃躲开。 视线落在齐宁手指的钻戒上,那枚我求了五年都没有求来的钻戒,此刻却戴在了齐宁手上。 我无声笑了笑。 还在奢望什么呢?霍连沉永远不会对我心软。 一百个响头磕完,我摇摇欲坠地站起来。 霍连沉眼神暗沉地盯着我,他抿唇,递给我一杯水。 我却没有接,只说,“把女儿放了。” 霍连沉给保镖打电话,把女儿放下来。 还没等我松口气,就听见抽气的声音。 下一秒,女儿从高架桥上滑落,重重摔在了地面上,鲜血四溅。 变故太突然了。 霍连沉张了张口想要解释。 我却疯了一般,跑到女儿身边,抱着奄奄一息的女儿,求霍连沉。 “霍连沉,我求你救救她,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。” 霍连沉态度松动。 可下一秒,齐宁娇呼一声,捂着肚子喊疼。 “连沉,我肚子好痛,是不是孩子有问题......” “连沉,我害怕,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?” 我不可置信看着霍连沉。 他这么冷心冷情的人,竟然也会允许齐宁怀孕。 但我无暇顾及,我只想要我的女儿活着。 “求你霍连沉。女儿会没命的。”我卑微恳求他。 齐宁咬牙,作势却倒在了霍连沉怀里,脸色苍白。 霍连沉一下做出了决定。 “温知,宁宁身体虚弱,她需要我。” “我不会不管女儿,一会我派医护人员来救她。” 话音落,霍连沉不再犹豫,他抱着齐宁往车边走,没有再看我和女儿一眼。 齐宁得意地对我笑,做了个口势,“温知,你比不上我的。” 是啊,我永远比不上,她在霍连沉心里的份量。 等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,霍连沉说的医护人员根本没有来。 满心悲凉。 我从来没有一刻,这么清醒地认知到。 霍连沉永远不会站在我们这边。 “温女士节哀!”医生摇摇头,惋惜对我说。 “如果再早送来一个小时,或许还能救活。” 我双手颤抖。 我反复想,如果霍连沉第一时间送女儿去医院,是不是女儿就不用死。 暴雨倾盆,我捧着女儿的骨灰盒回家。 刚进门,就听见女人的呻吟声。 我的女儿,被霍连沉绑在高架桥上当场死亡,可他却在跟白月光颠鸾倒凤。 我忍无可忍。 推开门,狠狠给了霍连沉一巴掌。 男人面色阴沉盯着我,“温知,你发什么疯?” 我又哭又笑,心里满是悲凉,“女儿死了,霍连沉,你亲自替你的白月光出气了,你高兴吗?” 霍连沉皱眉,“温知,你惯会说谎。我不是派人去救了她吗?” “要不是有你这种妈妈,女儿也不会养成嫉妒的性格。看见宁宁,没有一点礼貌。” 说到底,霍连沉还是在给乔宁撑腰。 我无声笑了笑,不想继续了。 “霍连沉,我再说一遍,女儿死了。” “还有,我们离婚吧,我亲自给你们一家三口让路。” 我转身想走。 霍连沉却扯住了我的手腕。 “温知,你闹什么脾气?” 我拂开霍连沉的手,这次,我不想再自取其辱了。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来。 却看见乔宁拿着我女儿的骨灰盒。 “连沉,我们的小狗刚好缺一个盆,这个挺漂亮的,我想要。” “你想要什么,我都会给你。”霍连沉宠溺地笑。 见我出来,男人递给我一张黑卡,“温知,这个盒子我买了,你出个价吧。” “一百万够吗?” 霍连沉不相信,女儿死了。 甚至要花钱买下骨灰盒,给狗当饭盆。 我心如刀割,胃里翻滚着酸味,我趴在一边猛吐。 霍连沉嫌恶地看着我,抱着乔宁走到另一边坐下。 “温知,一百万买一个盒子,已经很值了,你不要得寸进尺。” 我冷笑出声。 眼泪却顺着侧脸滑落。 霍连沉能有今天,我的好气运是最大助力。 可现在,他要拿着用我气运赚的钱买下我女儿的骨灰盒。 我后悔了。 或许一开始,我就不应该跟霍连沉在一起。 我挣扎,想要把骨灰盒抢回来,却被霍连沉一把推开。 男人把卡扔到我身上,然后当着我的面,把骨灰洒在地上。 “要不是你心思多,女儿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耍心机。” “昨天的高架桥,只是我给她的小教训,等她把坏毛病改掉,就还是我的掌上明珠。” 可霍连沉不相信。 女儿再也回不来了。 勾唇讥笑道,“温知,你装的还挺像,真的拿了灰塞进里面。” 女儿的骨灰一点点散落。 我疯了一般跪在地上,把骨灰聚拢,塞在怀里。 霍连沉打开门,让乔宁的狗进来。 狗疯狂地舔地上的骨灰,我用身体护着驱赶,却被咬的鲜血淋漓。 见我不躲开,霍连沉突然发了火,他把我扯开,眼神却冰冷,“温知,你装的还挺像。” “宝贝,都是妈妈不好,妈妈没有保护好你。”我瘫坐在地上,喉咙嘶哑。 我想要让霍连沉后悔。 想让他们给我的女儿陪葬。 我情绪波动晕倒。 再次睁眼,是在医院里。 霍连沉不在,只有乔宁一个人。 乔宁笑得得意,“温知,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,实话告诉你,你女儿从高架桥上摔下来,是我指使的。” “我知道你抱的盒子是骨灰,但那有怎么样,只要我一句喜欢,霍连沉都会给我。” “亲眼看见狗舔你女儿骨灰的滋味好受吗?” 双手攥紧,心口闷疼。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我伸手掐着乔宁的脖子。 我要她给我的女儿陪葬。 “连沉......救我......” 乔宁狠命拍打我的手背,我无声笑了笑。 原来人恐惧死亡是这副模样。 那我的女儿呢,她才三岁,她究竟做错了什么,要遭受这么多的痛苦。 我想要掐死乔宁。 霍连沉进来,猛地推开我。 我的腰撞到了桌角,疼痛感袭来,我浑身蜷缩。 霍连沉怒视着我,再一次站在了乔宁的身边。 “温知,我有没有告诉过你,别动她。”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,我一字字说,“霍连沉,乔宁故意害死我们的女儿,她是杀人凶手。” 霍连沉冷笑,“你真是疯了。” “我派了医护人员到场,女儿怎么可能出事。为了挽留我,让我愧疚,温知,你还真是费尽心机啊。” 是啊,我疯了。 在女儿摔下高架桥,头破血流的那刻,我就疯了。 我始终不懂,霍连沉为什么总是偏袒乔宁。明明,他是我的丈夫。 心口传来闷痛,我捂着心脏。 突然想起来,我的心脏早就被霍连沉随手扔给了狗。 我还记得,那时男人眼神冷漠地看着我说,“温知,你害宁宁摔到,这个下场是你罪有应得。” 我闭上眼,哑声道,“滚。” “霍连沉,我要跟你离婚。” 结婚五年,被霍连沉整蛊了九十九次。 我累了,心也死了。 等霍连沉走后,我给他死对头拨了个电话。 “你不是想搞垮霍连沉吗?娶我,我助力。” 对面传来一声嗤笑,“温小姐,你希望我怎么帮你?” “我要你帮我设计一场假死。” 男人同意了。 我刚挂断电话,就被去而复返的霍连沉桎梏住了手腕。 霍连沉眼皮低压,眼底带着怒气。 “温知,你在跟你的情人打电话是吗?我就知道,你早就出轨了。” 从去年开始,霍连沉就疑神疑鬼,觉得我背叛了他。 情绪最刺激的时候,霍连沉甚至怀疑过女儿不是他的亲生骨肉。 我不知道霍连沉怎么会有这种想法,但会耐心解释我没有。 但霍连沉从来没有相信过。 这次我不想解释了。 “随你怎么想。” 霍连沉像是受了天大的屈辱,他咬牙切齿。 “行啊,温知,乔宁怀孕了,你熟悉她的饮食,之后她的日常起居,你来负责。” 我心下冷笑。 五年的感情。 我以为,霍连沉对我会有一丁点在意。 但都没有,他一张口就死理所应当的指使。 这次,我难得没有反抗,沉默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 我会让霍连沉亲眼看着,我怎么在他眼皮底下消失。 五年的感情,连同他这个人,我都不要了。 照顾乔宁的起居后,乔宁故意烫伤我的手,逼我学狗叫羞辱我,我都沉默,没有反抗。 明明这是霍连沉最想看到的,可他却突然心慌。 这天夜里,霍连沉环着我的腰,安慰我说。 “温知,等宁宁生下孩子,我会跟她疏远关系,你还是霍太太,女儿也还是我的掌上明珠。” 但太晚了。 当天夜里,一场大火把一切痕迹烧毁干净。 于此同时,女儿的火化单,连同乔宁承认害死女儿的录音,被一起转到了霍连沉的手中。 即便霍连沉后悔,也来不及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