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我潜水时被暗流卷走,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。 李晋安也这么认为的。 所以他火速公布了我的死讯,迫不及待把秘书林雨柔娶回了家。 两人恩爱不已,声称老天有眼,让他们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。 就连儿子也心甘情愿认了这新妈! 我被救后重伤躺了半年,却意外恢复了从前的记忆。 再见到李晋安,是在一年后的慈善拍卖会上。 他正要将我亲手做的陶瓷摇摇马雕塑进行拍卖。 这是我用夭折女儿的骨血烧制而成的纪念品! 看见我时,他眼神嫌恶:“当年就算你没出事,我也会和你离婚的!” “我和雨柔感情很好,不可能再接受你!” “识相点就别闹,否则我不会留情!” 1. 我和他做了八年的夫妻,我这“亡妻”忽然“诈尸”,他连句问候都没有。 只有满脸戒备和嫌恶,深怕我缠上他一样。 “这是我们上流人士的晚会,你是怎么混进来的?” “安保呢,怎么阿猫阿狗都让进啊!” “你别以为租个礼服和假配饰,就能冒充上流人士!” 他身侧的林雨柔倒是十分震惊,随后急不可耐地想要赶我走。 这场晚宴是由金融圈新贵—陆氏集团发起的,来宾非富即贵,都是响当当的人物。 李家曾经也是排的上名号的,却在李晋安接手企业后逐渐衰败。 想必这次他为了能入场,费了不少功夫。 “时小姐,请上座!”主持人朝我恭敬示意。 “什么时小姐?她明明叫乔安安!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!” “安保呢,还不快把这个冒牌货赶出去!” 林雨柔拦住了我的去路,有些气急败坏。 从前我还是李太太时,林雨柔总装得温婉乖巧。 如今她登堂入室,言行倒跋扈起来。 “时夏小姐是这次晚宴的贵宾,并非您嘴里的冒牌货,请您回座位,晚宴即将开始。” 主持人朝林雨柔皮笑肉不笑,“在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您这样的行为属实有些不妥。” 林雨柔自持清高,哪里容得下一个主持人对她蹬鼻子上脸,正欲发火,却被李晋安哄了下来。 我淡淡扫过他们,一脸冷漠:“想必这位就是李太太了,的确是有些失态!” 说罢越过二人,径直在主位落座。 李晋安好不容易才哄住林雨柔,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惊疑。 不必回头,也能感受到身后两道目光如芒在背。 出事后,我生不见人尸不见骨,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。 可如今,我却以时夏的身份回来了。 拍卖会开场,前几件拍品我都意兴阑珊。 直到李晋安的藏品被呈上展台,我的手猛地攥紧了座椅扶手。 那是我亲手做的陶瓷摇摇马,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藏品。 那时我身怀六甲,一心盼望着肚子里的小公主到来。 却在即将临盆时,出了意外,胎死腹中。 绝望中我将她的骨血掺入颜料,经高温烧出五彩斑斓的稀有釉色。 这是我纪念女儿的唯一物件,如今却被她的爸爸送上了拍卖台。 由于它并非名家手笔,所以无人问津。 就连起价都低的可怜。 我握紧拳头,压着颤音举牌:“两百万!” 满场哗然,就连主持人都握着话筒愣在原处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