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我难产痛的天昏地暗时,丫鬟终于带消息回来,道夫君回来了。 我这才敢泄下一口气,问她药在何处。 我坐胎时脉象不稳,郎中道恐会波及性命,母子双亡。 于是夫君亲自带着商队去了北地,只为给我求药。 可小杏顿顿住,眼眶通红。 “药......药姑爷没带回来......” “反而带回一个女子,还要......还要娶该女子进门为平妻......” 我心头一沉。 外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。 “阿薇,里头脏,便先别进去了。” 紧接着是一道清脆女声:“恶心死了,这些内宅女子终其一生的价值也莫过于此了吧?” 透过窗柩,我瞧见两道交叠的身影。 其中一人是我的夫君周应淮。 小杏跪在我身侧哭着解释:“小姐......姑爷以一千两黄金和若干药材入国库为条件,向圣上求娶那西域商女为平妻......如今旨意已经到了。” 一瞬间,密密麻麻的涩意爬满了四肢百骸。 当年,我以国公府嫡女之身,下嫁与他周应淮区区马奴,助他在京城立足,成为富商。 可如今,他却丝毫不顾我的性命。 双腿之间,鲜血淋漓。 产婆惊骇不已,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自产房内端出。 阵痛之中,我诞下了个死胎。 那两道交叠的身影渐行渐远,垂眸,血淋淋的孩儿躺在我怀中。 “小杏,扶我起来。” 小杏声音嘶哑:“小姐,您这是要去哪啊?” 我一咬牙:“将我父兄的战甲取来!入宫,求和离!” 我自有我的傲气,誓不与他人共事一夫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