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嫁给当朝太子萧淮景,而我嫁给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卫舟。 成婚三年,萧淮景为了姐姐遣散所有嫔妾,只独宠她一人。 卫舟也得了个爱妻如命的名头,日日带我打马游街赏花听曲。 直到萧景淮登基那天,却把小青梅姜棠封为皇后。 消息传到我这里的时候,姐姐的贴身侍女也跪在我的面前。 “王妃,求您快去救救娘娘吧,皇上要生生挖了她的心脏给姜棠!” 我急红了眼,提着裙摆向外跑。 卫舟却挡在我身前。 他满脸冷漠,那双日日为我描眉的手,此刻拿的却是刀。 “棠棠说,想儿女双全,却又怕生产两次会疼。” “既然你和你姐姐是阴阳孕体,就把你们的心脏和血换给棠棠吧。” 卫舟的刀又快又狠,一刀剜在我的心口。 我疼的浑身抽搐,甚至几次想咬舌自尽。 可卫舟又温柔的将自己的手伸到我的嘴边,轻声哄道。 “知意乖,等棠棠生下龙凤胎后,我带你去江南,你不是最喜欢那里吗。” 我满眼泪花,疼到颤抖,却乖巧的点点头。 阴阳孕体的心脏和血,岂是常人能承受的? 他不知道,姜棠这一胎不会是龙凤胎,而是雌雄同体的怪物。 “知意,放松些。” 他的声音像新婚时哄我喝交杯酒那般温柔。 “肌肉紧绷会让血流不畅。” 我疼的眼前发黑,死死咬住下唇。 第二刀落下时,我数着碗底的血滴。 一滴,两滴...这是姐姐教我止疼的法子。 七岁那年我摔破膝盖,姐姐抱着我说:“数到一百就不疼了。” 可现在数到三百,疼痛依然如此清晰。 “王爷,够了!” 太医突然跪下,“再取王妃会昏厥的!” 卫舟皱眉,眼神十分冷漠。 “才半碗。” 他轻声开口,像在抱怨茶泡得太淡,“棠棠需要一整碗。”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。 血滴落的声音渐渐连成一片,像是江南的雨打在青石板上。 那年卫舟带我游西湖,雨中他为我撑伞,自己半边身子都淋湿了。 而此刻他衣袍干燥,只有袖口那抹血迹越来越艳。 “知意?” 他突然凑近,手掌贴上我的脸颊,“脸色怎么这么白?” 太医弯着腰上前为我搭脉,脸色却骤然一变。 他扑通跪倒在地,声音打着哆嗦。 “王王妃她......已经怀有身孕了......” 我疼到涣散的目光突然聚焦,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平坦的小腹。 那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,我和卫舟的孩子。 太医的胡子还在颤抖:“已已两月有余...” 我看见卫舟的手指猛地蜷缩,那双总是稳如磐石的手,此刻竟在微微发抖。 记忆如潮水涌来。 他曾将我搂在怀中,贴着我的耳垂说:“知意,给我生个孩子吧,要像你一样漂亮。” “阿舟...” 我虚弱的唤他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希冀。 卫舟的眼神变了。 他哑声开口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