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子里都知道他玩女人从不碰第二次,嫌脏。 可唯独我留了下来,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例外。 他出差时总带着我,私人飞机上永远备着我爱喝的红酒; 他豪掷八位数拍下稀世粉钻,在拍卖会现场亲手为我戴上。 直到那晚缠绵过后,他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,漫不经心地开口: “明天搬出去,卡里有一千万。” “遇到个女大学生,连酒吧都没去过。” “不像你,当初夜店第一眼,我就知道你只适合解闷。” “而她,我是要明媒正娶的。” “你找个酒店等我。” “那小女孩不像你,比较保守,非要等到结婚后才行。” “这段时间,我的需求还得你解决。” 他唇角微扬,语气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纵容。 十年了。 我是傅延庭用来解决需求的情人,久到差点我就以为会是一辈子。 其实我早就知道傅延庭在追一个女大学生。 只是没放在心上。 毕竟这十年,想要爬上傅延庭床的女人数不胜数。 可最终留在他身边的,只有我。 直到刚才,他谈起那个女孩时,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。 这一刻,我心口酸涩蔓延。 “这次认真的?” 他低笑一声,眉眼舒展。 “认真的,小女孩倔得很,说不当任何人的金丝雀。” “她和你不一样,我砸钱送车送房,她都不为所动。” “我要给她一场婚礼。” 亲耳听到,我知道十年大梦,该醒了。 “傅总,酒店就算了。” “今天开始,我们就到此为止吧。” 傅延庭斜睨了我一眼,“你有什么资格说结束。” 他一把扣住我的下巴,力道大得生疼,“别忘了,你爸妈的工作。” 我浑身发冷,“你威胁我。” 他不耐烦道,“桑晚,别装清高了。” “你被我睡了十年,现在才想起来要自尊?” 他俯身,呼吸喷在我耳边,“还是说,你真想眼睁睁看着你父母回去捡垃圾?” 我死死咬住下唇,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。 “......好。” 傅延庭满意地直起身,拍了拍我的脸,“乖一点。” 他的语气像在哄一条狗。 “我对你向来大方,离了我,你还能有什么?” “若雪我会明媒正娶,而你......” 他顿了顿,眼神轻蔑,“当好你的金丝雀就行。” 说完,他转身离开,只丢下一句:“东西收拾干净点。” 门关上的瞬间,我像是被抽走全身力气,跌坐在地。 十年了。 从我第一次把自己卖给傅延庭的时候,就该想到今天的。 我机械地爬起来,开始收拾东西。 可当指尖触到那些珠宝华服时,我突然觉得可笑。 这些算什么? 施舍? 补偿? 还是他圈养金丝雀的饲料? 我所珍视的一切,在他眼里,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垃圾。 我猛地抓起梳妆台上的首饰盒,狠狠砸进垃圾桶。 那些钻石珍珠噼里啪啦地滚落,像是碎了一地的自尊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