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耐烦，“礼物已经让助理选好了。”

我咽下了让他自己选礼物的话。

却在无意中看到了他手机的购物信息。

他仔细挑选了芭比娃娃和音乐盒，只为送给白月光的女儿。

那一刻我知道了，从宋初盈回国的那一刻，他心中的天秤就已经倾斜。

五年平和婚姻的镜花水月，可能要被打破了。

儿子五岁生日。

江聿风迟迟没有回来。

我打了很久的电话。

直到一个小女孩甜甜的声音响起，“喂？”

我唇紧了紧，“江聿风在吗？”

小女孩用法语懒洋洋道，“你要找我爸爸？”

电话里遥遥传来我熟悉的男声，“晚晚，怎么了？”

我一滞。

身边儿子听到了，立刻大声道，“是爸爸！你快把电话给我爸爸！”

“你爸爸？”小女孩压低声音，中文不是很流利，“可是聿风爸爸要照顾我妈妈，没空理你喔。”

“你把电话给他！”儿子心急。

对面静了一下，忽然换成法语委屈道，“聿风爸爸，电话里的这个男孩好凶啊！”

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，挂了就是。”

江聿风的声音有些不虞。

很快电话被挂断，嘟嘟的忙音传来。

江逸川有些不知所措，许久才小声道，“妈妈，爸爸是不是生我气了。”

我压住心中的酸涩来哄儿子，“没有，阿川，你爸爸可能太忙了，妈妈来帮你点生日蜡烛吧。”

江逸川懂事的点点头。

蜡烛被点亮，暖融融的火光映亮小孩粉嘟嘟的脸。

一旁的银色小马八音盒旋转起来，传出清脆的生日纯音。

江逸川吹灭蜡烛，笨拙的切好第一块蛋糕，递给我。

“妈妈不要难过了，川川和妈妈过生日也很开心。”

我下意识抚脸，才发觉不知何时洇出一滴眼泪。

我扯起嘴角，柔声道，“妈妈也是。”

晚上孩子睡着后，我整理餐厅，将一个又一个礼物收好。

半个月前，就有不少礼物寄来，江逸川还眼睛亮亮的对我宣布，“到时候生日我要和爸爸一起拆礼物！”

可是今天......

我眼睛扫过时钟，时针正好走过十二点的格子。

与此同时，手机弹出一条新闻推送，标题写着：海外影后这几年疑似带球跑，身边孩子眉目竟和昔日旧爱有几分神似？

我下意识点了进去，黑沉夜色中，妩媚动人的女子笑吟吟的看着面前九层蛋糕，牵着一个精致的女孩，被鲜花和气球包围。

而照片右下角，有一角搭着西装的臂弯，它的主人虽然没有出镜，我却一眼认出来，西装的主人是江聿风。

我怔怔坐在客厅。

良久，玄关传来响动，黑色人影走了进来，却在见我的时候愣了一下。

“怎么不开灯？”

月光如水，洒落在我的衣角上。

江聿风按开了灯，明朗的眉目露出疑惑。

“夕夕？”

这么看来，倒真和照片上的女童有几分相似。

我收起心中的酸涩，佯装平静，“川川今天等了你很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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