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严重拉稀脱水死在我面前后,我心灰意冷将一纸离婚协议递到她面前。 看到协议书上的那张死亡证明,苏棠月竟然没忍住笑了一下: “抱歉,我没想过拉稀会死人。” “我知道你很伤心,但是没关系,还有三天,我和贺森的孩子就要出生了。” “资助一场,他很懂事,也很感恩,我已经和他商量好孩子出生后抱过来给你养,你安心当好苏家女婿就行了,但是有个条件,你要允许贺森能经常来看孩子。” “不用了,”我自嘲一笑,“我只想离婚。” 在苏棠月那里要钱无果,我低价卖掉了当初她花天价打造的求婚戒指。 拿着钱匆匆返回医院,隔着长长的走廊,我听见走廊尽头病房内仪器滴滴作响的刺耳声。 而后几秒,世界像被按下暂停键一样安静。 “对不起林先生,请节哀...” “其实您小孩这种情况,要是能早几天缴纳医药费用药,就不会出事了。” “本院有规定,在患者或患者家属没有及时缴纳医药费的情况下,是不能对患者进行用药的,抱歉林先生,我们真的尽力了,节哀顺变......” 我张了张嘴,喉咙像是堵了团裹着棉花的刀片,又噎又疼,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。 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病床前,我不知道要怎么对面女儿的离世。 明明上午,躺在床上的孩子还能撑起笑容喊爸爸的。 白墙上的电视卡顿一瞬,恢复信号后,苏棠月的脸出现在屏幕上。 她笑着,对外一贯冷清的人此刻站在被资助男大身前,温和的和男生认识的每一个观展客人打招呼。 有胆大的人毫不避讳当着媒体博主的镜头八卦二人的关系: “以我多年军师的经验,苏总和我们贺大画家恐怕不只是资助与被资助的关系吧?” “快说快说,你们是不是好事将近?” 贺森在众人的揶揄声中不好意思的红了耳尖,包裹爱意和缠绵的眼神不断放在苏棠月身上。 后者没有反驳这些话,从她嘴角的笑能看出,她现在是开心的。 “可是苏总不是结婚了吗?前一个小孩都五岁了,肚子里现在还揣着一个呢,难道苏总和那个林骁然已经在孕期离婚了,只是没公开?” 在场众人静默了几秒,刚才问话的人缩进人群,不敢再说话。 贺森在镜头前尴尬的笑了笑,他扭头小心翼翼问女人: “师姐,师哥怎么没来观展?是还在为上次拍卖会的事生气吗?” “要不,我再上门找师哥道次歉吧。” 没有丝毫犹豫,苏棠月拒绝了。 “不必。” “他现在被我惯得太小心眼了,一对珍品袖扣而已,他竟然会为了这个对你大打出手,既然他变得这么看重钱财之类的东西,那我就一分钱都不给他用,总不能让你白挨那一巴掌。” “看见他对你撒气,我就烦。” 这样护犊子的语气让众人坚定了我和苏棠月婚变的猜测,同时也让大部分人觉得我是导致这段感情变质的过错方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