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我是全厂唯一的高级技师,可背着房贷和娃的学费,我不敢辞职。 就因为我撞见主任把采购部李秘书压在设备箱上“谈工作”,他怕我捅出去,一直怀恨在心。 这次我刚把核心生产线抢修好,他就把我发配去扫厕所,让他那草包侄子顶了我的岗。 他冷笑:“这机器没那么娇贵,谁都能弄。” 为了逼我走,他让我去清最危险的废料池。 后来,生产线彻底瘫痪,工厂面临天价违约。 他跪在我面前哭求我救命。 我呵呵一笑,甩出刚刚生效的专利入股协议: “多谢你逼我,我刚成了股东。现在,带着你的废物侄子,滚出我的厂!” ...... 我刚把那台进口精密设备抢修好,汗还没擦干。 胡大军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,手里拿着马桶刷和清洁剂。 “林师傅,辛苦了。”他的声音透着阴阳怪气。 我心里一沉,这语气不对劲。 “从明天开始,你调岗去后勤部。”胡大军当着全车间的面宣布,“之前操作不规范,需要重新学习。” 操作不规范?我瞪大眼睛,刚才这台设备是我一个人抢修了三天三夜才弄好的! “胡主任,这......”我刚想争辩。 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胡大军打断我,把马桶刷塞进我手里,“后勤部需要你这样的人才。” 我看向我的工位,胡大军的侄子胡小宝已经大摇大摆坐下,乱翻我的工具箱。 “林师傅,这机器也没那么娇贵。”胡小宝嘲讽道,“该让我们年轻人上手了。” 年轻人?这小子连螺丝刀都分不清型号! “凭什么?”我质问胡大军。 他凑近我耳边,声音压得很低:“就凭我看见你看见了。” 我浑身一震。 他指的是上周那件事,我无意中撞见他把采购部的李秘书压在设备箱上“谈工作”。 “不愿意干?”胡大军提高音量,“行啊,这个月的绩效扣光,你儿子下学期的学费凑齐了吗?房贷不还了?” 我脑子里闪过银行的催款短信和孩子的脸。 八千块的房贷,一万五的学费,还有老婆的医药费。 怒火瞬间被浇灭,只剩下无力。 我强忍屈辱,接过马桶刷。 “对了。”胡大军特意强调,“设备箱旁边的区域,要重点清洁。” 那正是他上次和李秘书“谈工作”的地方。 他在用我的软肋,狠狠地踩我的脸。 第二天,我穿着工装走进厕所,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。 “林师傅,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?”保洁阿姨同情地看着我。 我苦笑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 从车间传来阵阵机器轰鸣声,那台我抢修的设备正在运转。 我心里涌起一阵酸楚。 中午吃饭时,我听到隔壁桌的议论声。 “那个胡小宝真是草包,上午差点把生产线弄停了。” “就是,还是林师傅厉害,他一走,设备就出问题。” 我放下饭碗,心情复杂。 就在这时,手机响了。 我看着屏幕上显示儿子的名字,深吸了一口气才接通。 “爸爸......”儿子虚弱的声音传来,背景里还有医疗仪器轻微的滴滴声。 “我在,宝贝,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 “爸爸,今天护士姐姐给我扎针的时候我都没有哭。” 我瞬间哽咽,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。 “好,等你病好了,出院了,爸爸带你去游乐园玩。”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高兴一点。 “爸爸,你为什么声音这么奇怪? “没事,爸爸感冒了。” 挂断电话,我一个大男人蹲在边上感觉要流出眼泪。 堂堂高级技师,竟然被逼到这种地步。 但是为了孩子,我必须坚持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