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楚叙连着疯狂要我八天。 我以为他爱我至极,可是每一天他都斩断我的一根尾巴。 第九天时,我疼痛难忍,哭着求他给我留一根, 可是他狠狠道, “哭什么?这点事,至于么?” “楚氏集团的医药部门需要你的尾巴做药引子!反正你的尾巴可以再生。” 转眼,我在朋友圈看到楚叙的青梅——乔安安炫耀她的狐狸毛屁股垫子。 从办公室到家里再到车上,九个垫子,风格迥异,做工精巧。 我目眦欲裂地怒吼, “不是说拿去做研究么?” “你竟然用来给她当坐垫!” 楚叙双眼猩红一巴掌把我扇在地上。 “要不是青青帮我,我怎么会治好我的无精症!” “不过是九条尾巴!你就感恩戴德吧!” 我被他一脚踹在腹部站不起来,他却搂着乔安安转头出去了。 小腹一阵剧痛,我感到温热的液体从腿间流出。 那不是血,是我尚未出世的孩子。 1 “救命......救救我的孩子......”我虚弱地呼喊着,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。 乔安安甜腻的声音却从主卧传来,伴随着床垫奇怪的声音。 “叙哥” 我咬破了嘴唇,鲜血淋漓。 “啊!”又一阵剧痛袭来,我死死抓住餐桌边缘,指甲在边缘留下五道深深的抓痕。 我的耳朵和尾巴不受控制地显现出来。 这是九尾狐濒临死亡时才会出现的体征。 主卧里的声音越来越放肆,乔安安故意提高音量: “叙哥哥.…..你说你是喜欢苏青姐还是我.....” “安安,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全身心投入。”楚叙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, “她一个畜生而已,发情期罢了。” 畜生? 我浑身发抖,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。 那个捧着九十九朵玫瑰,跪在雨中向我求婚的男人,如今叫我畜生? 又一波剧痛袭来,这次伴随着大量出血。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,强撑着爬起来,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。 经过主卧时,虚掩的门缝里传出亲吻的声音。 乔安安正缠在楚叙身上,我那尾巴正稳稳地被他们压在身下。 我跌跌撞撞地冲出别墅,到了医院的时候,已经成了个血人。 “救......救救我的孩子......” 我跪倒在医院急诊室门口,抓住第一个看到的护士的衣角。 眼前一黑,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。 “苏小姐,您流产了。” 醒来时,医生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。 我下意识摸向平坦的小腹,那里曾经有一个小小的生命。 是我和楚叙…不,是我一个人的孩子。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,屏幕上「楚叙」两个字跳动了十七次。 我拖着被掏空的身体回到别墅,刚推开门就被一巴掌扇得撞在墙上。 “苏青,你装什么死?”楚叙揪住我的头发,“青青饿了,马上做饭!” “刚刚她在床上很消耗精力的,你不知道吗?” 我看着他,突然觉得无比陌生。 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,此刻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。 “看清楚,这是你的孩子。” 我指着自己血迹斑斑的下身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现在没了。” 楚叙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,但很快被乔安安的嗤笑声打断。 “叙哥哥,别被她骗了。”乔安安挽住楚叙的手臂, “当别人没来过例假啊哈哈哈哈哈。” “就是,况且我有无精症,你怎么可能怀孕?”楚叙像是找到了理由,嗓门拔高, “撒这种谎,你也不怕遭雷劈!” “楚叙,”我声音嘶哑,“你当初为什么娶我?你还记得吗” 楚叙愣了一下,眼底闪过一丝心虚, “你真以为我会爱上一只畜生?青青才是我的青梅竹马,我们早就......” “叙哥哥!”乔安安娇嗔地打断他,眼里却满是得意,“别说了,苏青姐姐脸色难看的都能杀了我了......”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:“如果我的九条尾巴还在,孩子就不会死。” “放你妈的屁,”楚叙掐住我的下巴,“果然是个没脑子的畜生,都开始说疯话了!” “安安要吃你做的松鼠桂鱼,现在就滚去做!” 我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,“你爱信不信,但我治好了你的无精症。” “可惜......” 我目光扫过乔安安平坦的小腹, “有些人注定不会有孩子了。” 2 “你......你咒我?!” 乔安安突然指着我尖叫起来。 她捂住平坦的小腹,豆大的泪珠说掉就掉, “叙哥哥,你知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为你生儿育女......” “我不奢求替代姐姐的位置,可姐姐你怎么能忍心这样诅咒我们......” 楚叙心疼地搂住乔安安的腰,转头对我恶狠狠道: “苏青,你听见了吗?安安这么善良,你却用这么恶毒的话伤害她!” “立马给安安道歉!” 乔安安趁机把脸埋进楚叙胸前,肩膀微微抽动。 却又在我能看见的角度,刻意偏过头得意地向我勾起嘴角。 “我说的是事实。” 我努力忽视乔安安的挑衅,忍着腿间的疼痛解释道, “九尾狐的能力特殊,结婚满七七四十九天就能治好无精症。” “但被治好的人......” 我顿了一下, “治好的人只能和九尾狐诞下后代。” “啪!” 楚叙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,我抵不住他的力道,踉跄着撞在桌角上。 口腔里泛起血腥味,左耳嗡嗡作响。 “跪下!” 楚叙掐住我的后颈,强迫我面向乔安安, “给安安磕头认错!” 乔安安站在一旁,脸上还挂着泪珠,眼里却满是快意。 她假惺惺地说:“叙哥哥,算了吧......苏青姐姐脑子不清楚......”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 他眼里翻涌的怒火不是为了我流产的孩子,而是为了乔安安莫须有的委屈。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,但我却笑了。 “好,我道歉。”我轻声说。 楚叙愣了一下,随即得意地松开手。 “算你识相!” 他以为我终于屈服了,却不知道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。 我缓缓跪下来,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。 这个姿势让我想起新婚夜,楚叙抱着我在卧室里转圈,说要把我宠成公主。 现在公主跪在地上,王子却搂着别的女人。 “对不起。”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, “对不起我眼瞎,对不起我犯贱,对不起…我居然爱过你。” 楚叙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 “苏青!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仁慈了,让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!” 就在巴掌即将落下的瞬间,乔安安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臂。 “叙哥哥,别这样..….人家害怕......”她故作惊恐地往楚叙怀里缩了缩。 “苏青姐姐毕竟是只畜生嘛,”乔安安歪着头天真道, “对待小动物,就该用管教小动物的方式呀。” 她意有所指地瞥向院外,“我记得花园里不是有个给雪球准备的狗屋吗?” “让姐姐去那里…静思己过?” 楚叙沉默了一瞬,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安安你还是太善良了,对这个毒妇都这么仁慈。” 转头又对我居高临下道:“苏青,认清自己的身份。” “你现在就是个连人形都维持不好的畜生,住在狗屋正合适。” “离婚吧。”我说,“我现在就签字。” 楚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突然大笑起来。 “离婚?你一个断了九条尾巴的废物,离了我能去哪?” “再说了,你舍得离开我吗?” 说完,他一把将我推给旁边的下人: “带她去 ‘新房间’,让她好好 ‘反省’。想清楚了再出来。” 下人拖着我往后院走,我的拖鞋掉了一只,光脚踩在碎石子上,很快渗出血来。 这个废弃的狗窝不到五平米且很久没打理。 里面堆着发霉的饲料袋,地上满是泥污,角落里还有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。 夏天恶臭难忍,冬天寒风刺骨。 “楚总吩咐,您以后就住这儿。” 下人面无表情地说, “每天六点起来干活,做完才能吃饭。” 他从门外拎进来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盆。 盆里面装着馊水和剩饭的混合物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。 “这是今天的晚饭。” 门被重重关上,落锁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。 我蜷缩在潮湿的角落里,听着狂风呼啸声,突然笑了。 笑着笑着,眼泪就掉了下来。 曾几何时,我是千年道行的九尾狐,在山间自由奔跑,受百兽朝拜。 为了楚叙,我甘愿折断自己的尾巴,做一个普通人类妻子。 而现在,我躺在狗屋里,吃着连猪都不肯下咽的食物。 3 我被关在狗屋里饿了整整三天。 没有水,没有食物,只有一碗接一碗的泔水。 九尾狐的恢复能力早已因断尾而衰弱。 现在的我和普通人类没什么两样,会饿,会渴,会痛,会绝望。 第四天清晨,我终于听见脚步声靠近。 狗屋的门被拉开,我下意识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,却听见乔安安得意的笑声。 “哎呀,苏青姐姐,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呀?” 我勉强睁开眼,看见她穿着我的真丝睡裙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。 她手里举着手机,摄像头正对着我。 ”求......求你给我点水......”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90岁老太太。 乔安安歪着头,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: “啊?你说什么?我听不清呢。” 她故意把耳朵凑近,却在下一秒猛地拽住我的头发,强迫我抬起头。 “咔嚓——” 她满意地看着屏幕,咯咯地笑了起来: “真不错,这张照片拍得真清楚,连你脸上的泥巴都看得见呢。” 我浑身发抖,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。 她凑到我耳边,压低声音: “记住,以后别这么嚣张,否则......” “我就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,让所有人都看看,楚氏集团的少夫人,是怎么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的。” 就在这时,楚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:“安安,你在干什么?” 乔安安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可人。 她松开我,转身小跑过去,挽住楚叙的手臂: “叙哥哥,我看苏青姐姐太可怜了,要不......放她出来吧?免得她因此讨厌我......” 楚叙皱了皱眉,眼中满是对我的嫌恶: “她没那个胆子,不过......放她出来吧,公司还有几项合作需要她对接。” 我被放了出来,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。 可当我推开房门时,眼前的景象让我呆在原地。 我们的婚纱照被剪刀划得面目全非,散乱地扔在床上。 楚叙有些心虚,但还是不屑道: “我需要安安治好我的无精症,她耍点小性子罢了,你别斤斤计较。” 我背对着他捏着手里的照片默默掉眼泪,什么也没说。 楚叙见我不回话,放心地点点头:“你像现在这样听话点,夫人的位置就一直是你的。” 说罢,他便转身出去了。 没一会儿,我就听见隔壁卧室传来暧昧的声音。 房内的楚叙和乔安安翻云覆雨,整整折腾了三个小时。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,手里捏着一份合同。 那是楚叙一直催我处理的公司文件。 只不过,我偷偷把最后一页换成了离婚协议。 终于楚叙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,看到我站在走廊,迷惑地皱眉, “站这儿干什么?” 我低着头,把合同递给他: “你要的文件,我已经处理好了,需要你签字。” 他随手接过,翻了几页,没仔细看就签了名。 拿到离婚协议后,我悄悄离开了别墅,直奔医院。 我要带走我的孩子,让楚叙直面他的错误。 医院的停尸间冰冷刺骨。 医生递给我一个小小的玻璃瓶,里面漂浮着一团模糊的血肉。 “苏小姐,这是......您要的东西。”他的声音有些不忍。 我颤抖着接过,眼泪砸在玻璃上。 这是我的孩子。 我还没来得及感受他的心跳,他就已经离开了。 我回到别墅,把孩子尸体的照片放在楚叙的房门口。 然后,我转身离开。 半小时后,别墅里传来乔安安的尖叫声。 “叙哥哥!苏青疯了!她竟然拿这种PS照片来吓唬你!” “这个贱人!”他歇斯底里的怒吼,“她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威胁到我?!” 楚叙像头暴怒的狮子,把每个房间都翻得底朝天,却始终找不到我的踪迹。 “叙哥哥别急,”乔安安柔声安抚,“我有办法让她自己滚出来。” 第二天清晨,各大社交平台突然爆出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—— 我蜷缩在狗屋前,捧着满是污秽的铁盆。 照片经过精心裁剪,刻意突出了我狼狈的姿态。 配文是乔安安亲自拟的: 「寻人!楚氏集团少夫人精神失常,现已走失,提供线索者重金酬谢」 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: “天啊!这不是楚太太吗?” “这和畜生有什么差别!” “楚总真是真爱了,这种疯子还花重金寻找!” 我没有理会那些言论,只是抱着孩子的尸体,去了城郊的寺庙。 住持见我满身伤痕,叹了口气, “这是个未出世的生命,魂魄未成,怨气未散。” “若强行超度,只怕会魂飞魄散。” “大师......”我的声音支离破碎,“我的孩子连死都不得安宁吗?” 我的额头一声又一声地磕在石砖上。 “求您......” “求大师慈悲帮帮我的孩子。” 住持闭目长叹:“倒还有一个法子......” “九尾通天,一尾一命。你若要这孩子往生轮回,需用你的一条尾巴作引魂灯芯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