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为救病重的母亲,我在夜场跳脱衣舞赚钱,直到江池屹出现救了我。 从此我穿上衣服,签了他的公司,进了娱乐圈。 为了回报他,我在娱乐圈艰难打拼,可就在我终于成为影后那天,他搂着新签的花旦走进公司,当众宣布: “谢安洛,芊芊胆子小,你替她拍被乞丐侵犯那场戏,反正你以前在夜场经验丰富。” “手上的资源也都让出来吧,你年纪大了,也该退居二线了。” 从那之后,他送她定制珠宝,带她出席各种宴会,明目张胆的偏爱。 公司上下都默认沈芊芊是未来总裁夫人。 而我被迫陪投资方应酬喝到胃出血,只为帮她争取资源。 在红毯上跪地为她擦鞋提裙摆,替她背下潜规则的黑锅。 零下十五度赤脚奔跑三十遍,只为当好她不愿拍的危险戏替身。 在庆功宴上当众学狗爬行叼回她故意遗落的高跟鞋。 这类屈辱的事我经历了上百次。 只因江池屹曾说:“签约五年,乖乖听我的话,就算报恩了。” 我低头看了看日期。 还剩一个月,我就不欠他了。 1 “屹哥哥,这场水下爆破戏我好怕......” 沈芊芊依偎在江池屹怀里,眼尾泛红,却在看向我时闪过一抹得意。 “听说安洛姐以前在夜场表演过水下脱衣秀,她肯定不怕。” “宝贝,就算你想演我也舍不得让你冒险。”江池屹温柔安抚。 转头又冷冷盯着我。 “谢安洛,傻愣着干什么,没听到芊芊说害怕吗?” “这场戏你来替她拍。”他的语气不容置疑。 我呼吸一滞,胃部传来撕裂般的绞痛。 三天前,为了帮沈芊芊拿下女一号,我陪四个投资方喝酒应酬,当场胃穿孔被推进手术室。 伤口处还在渗血就被江池屹派人从病床拽到片场。 这部本该一个月后开机的戏,因沈芊芊一句“不想等”,他连夜追加投资提前拍摄。 思忖片刻,我轻声拒绝: “医生说伤口没愈合不能碰水,会感染......” “夜场里被人灌酒打到住院你都没怕过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?” 不等我说完,江池屹狠狠掐住我下巴。 “谢安洛,少在我面前装柔弱。” 沈芊芊连忙拽着他衣角垂泪: “屹哥哥,姐姐不愿意帮忙就算了,我不想勉强她。” 这话不仅没有起到劝阻作用,反而彻底激怒了江池屹。 我浑身发冷,不敢想象他生气的后果。 比如上个月发着高烧的我拒绝给沈芊芊撑伞,就被逼着在暴雨里跪了一整夜,晕倒也没人在意。 下颌传来碎裂般的疼痛,我艰难点头: “我、我答应......” 江池屹冷笑松手:“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,非要惹我生气才开心?” 我扶着椅子勉强站稳,伤口的剧痛还未消退,就听他说: “导演,下场戏让谢安洛给芊芊当替身,她怕水。” 片场瞬间安静,众人目光聚焦在我身上。 对我这个给新人当替身的影后,眼里有震惊、同情,还有嘲讽。 导演刚要说话,对上江池屹冰冷的眼神,立刻改口: “谢安洛,快去换衣服准备。”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才得知,拍摄地点因沈芊芊的提议,从水池改成了海边。 海浪裹着碎石撞在伤口处,我咬着牙完成翻滚动作。 爆破指令响起,气浪将我掀向礁石,珊瑚划破未愈的伤口,鲜血在海面晕开。 岸边却传来阵阵欢呼。 “这血包效果绝了,不愧是影后,演得太逼真了。” 导演拿着喇叭大喊:“替身状态保持住!” 咸腥海水倒灌进伤口,我死死抠住礁石。 恍惚间,看见江池屹将沈芊芊抵在躺椅上,忘情热吻。 浑身渐渐失去力气。 就在即将沉入海底时,岸边突然响起工作人员的惊呼: “血包都还在,那是真血,快救人!” 2 再睁眼时,我躺在病床上。 母亲攥着我的手泣不成声: “洛洛,咱不拍了好不好?医生说你的胃又严重了,再这样下去连命都保不住......” 我强撑着扯出一抹笑: “等合约到期,我们就离开这里。” 母亲哭红了眼,哽咽道:“阿屹以前不是这样的......” 我的心猛地一阵刺痛。 五年前,他从夜场救下我,给我安排工作,说我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。 从国外请来专家给母亲做手术,陪我守在手术室外整夜,承诺会给我一个家。 曾经分明说过爱我,会娶我的话。 所以我拼命拍戏赚钱既是为了报恩,也是为了能和他并肩。 可自从沈芊芊出现后,一切都变了。 我替她背黑锅被全网谩骂时,他在聚会上亲手为她戴上曾许诺要送我的项链。 我在雪地当替身拍戏冻到休克,他却晒出和她约会的甜蜜照片。 后来才明白,原来我在他心里一文不值。 “谢安洛,你还真会演,少把以前夜场那套把戏用在我身上。” 门口传来的冷嗤声拉回了我的思绪。 抬眸望去,江池屹搂着沈芊芊走进病房。 “都怪我怕水,姐姐才会因为嫉妒就伤害自己来吸引屹哥哥的注意......” 我心中冷笑,原来江池屹是这个意思,觉得我是故意的。 被误会陷害习惯了,我像往常一样保持沉默。 母亲却突然站起来:“阿屹,你怎么能这么说洛洛,她可是为了你......” “伯母,你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。”江池屹冷声打断。 “谢安洛,我警告你,别再妄想用这种方式刺激我。” “今天有场强暴戏,你帮芊芊拍,拍好了我就原谅你。” 我紧紧攥着被角,声音颤抖: “我现在连下床都困难,胃穿孔随时可能大出血,再拍那种戏我会死的!” 江池屹冷笑一声,欺身逼近我: “少在我面前装可怜,当年要不是我,你早死在某个醉汉身下了。” “别忘了,你妈还欠我一条命。” “要是敢拒绝,我就停了你妈的特效药。” 母亲死死攥住江池屹的胳膊:“洛洛真的不能再折腾了,求求你......” 不等她说完,江池屹就让门外的保镖把母亲拖走。 “放开她,我答应!”我噙着屈辱的泪水,朝门口喊道。 母亲崩溃大哭,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,很快被几名保镖强行带到片场。 废弃仓库里,几名壮汉把我按在地上,粗糙的麻绳勒进手腕。 伤口不断灼烧,我疼得疯狂扭动身体。 无数双手撕开我的衣服,在我身上乱摸。 我浑身血液凝固,拼命踢打却换来更粗暴的侵犯。 当恶心触感摸到私处,我猛然意识到这些人根本不是演员,也不是在演戏! 我奋力挣扎呼救,可没有一个人帮我。 鲜血从撕裂的伤口渗出,身下的水泥地猩红一片。 钻心的痛和巨大恐惧让我几近窒息,我躺在血泊中,意识渐渐模糊。 就在我绝望闭上眼时,不远处传来江池屹的厌恶声: “够了,谁让你们这么演的?” “恶心死了,都住手!” 3 剧痛让我彻底晕了过去。 再醒来时,腹部缠着纱布,连呼吸都牵扯着伤口生疼。 “姐姐醒了......” 沈芊芊哭着蜷缩在江池屹怀里。 “那些人买通场务混进来,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......” 她哭得梨花带雨,好似被伤害的人是她。 我别过脸不想看这出戏。 江池屹却冷了声音: “谢安洛,芊芊都亲自道歉了,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 “这本来就不是她的错,那几个混账已经被我送去警局给你出气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 为什么每次我这个受害者都会被安上任性无理取闹的罪名? 我苦涩笑了笑,忍着痛问:“江总,我妈在哪?” “伯母身体不好,我安排她去疗养院静养了。” 他搂着沈芊芊,漫不经心的说:“只要你安分守己,我自然不会做什么。” 我呼吸一窒。 他这是在用母亲的命威胁我。 不等我回答,他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扔了过来。 “你送医的照片被粉丝拍到上了热搜,现在网上全是对芊芊不利的谣言。” “赶紧发声明,就说这是拍摄意外,是你主动要求替演。” 我死死盯着手机,指甲掐进掌心。 又是熟悉的背锅戏码。 以前沈芊芊被拍到深夜出入江池屹公寓,全网骂她潜规则上位,江池屹也是这般冷着脸命令: “发声明澄清,就说照片上的人是你。” 第二天,我的微博被黑通稿淹没,奖杯被收回,片约代言全取消。 那些相信我的导演想找我合作,也都被江池屹用权势阻拦,因为他只想把所有资源让给沈芊芊。 我噙着泪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。 距离合约到期还有20天。 “好。”我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我发。” 指尖在屏幕上颤抖,每打下一个字,都像在剜自己的心。 但想到母亲还在他手里,我只能将所有屈辱咽下。 江池屹见舆论风向全转到我身上,满意道:“算你识相。” 他收起手机时,视线扫过我苍白的脸,眉头不自觉皱了皱: “你名声已经毁了,早点退居幕后给新人机会,芊芊有天赋,公司捧她理所应当。” “别再耍小性子,以后会补偿你的。” 沈芊芊忽然怯生生开口: “屹哥哥,还有半个月就是戛纳红毯,我怕搞砸给公司丢脸......” “姐姐经验丰富,能不能让她这段时间陪我准备?” 江池屹笑着揉她头发: “还是芊芊心善,愿意给别人机会。” 旋即转头看向我,语气不容置疑: “从现在起,你就是芊芊的私人助理,负责红毯前的所有准备工作。” 我强撑着虚弱开口:“江总,能不能等我出院再......” 却被江池屹冷笑打断。 “以前你连轴转拍戏,胃出血也坚持工作,现在倒娇气了?” “别挑战我耐心,明天必须到岗。” 4 第二天,我拖着病体走进化妆间。 沈芊芊抬手将咖啡泼在我脸上,指尖狠狠戳进我未愈的伤口: “夜场出来的贱人,也配跟我抢屹哥哥?” 我疼得直冒冷汗,刚伸手抵挡。 她就顺势倒地哭喊。 “姐姐,你不想当我助理可以拒绝,为什么要伤害我?” 我愣了愣,还没反应过来,左脸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。 “谢安洛,每次趁我不在就欺负芊芊,你怎么这么恶毒!” 江池屹连忙扶起沈芊芊,厌恶地看向我: “当初真不该救你,就该让你烂在夜场!” 他总是这样毫不犹豫就选择相信沈芊芊,认为我是十恶不赦的妒妇。 曾经沈芊芊“不小心”打翻咖啡,他当众罚我跪在碎玻璃上。 颁奖礼她假摔,他怒斥我故意推人。 在他心里,我永远是那个在夜场脱衣卖笑的肮脏女人,无论付出多少都洗不白。 可明明以前他会夸我善良努力,是个好女孩,见我的第一眼就被我吸引了。 他说我是耀眼的独一无二的存在,应该站在聚光灯下跳舞闪闪发光。 我垂眸看着他搂着沈芊芊的手,心口一阵刺痛,缓缓道: “对不起。” 这三个字我已说过无数遍。 因为只有道歉才不会承担更严重的后果。 江池屹狠狠剜了我一眼,抱着沈芊芊离开。 我默默忍受着周围同事的异样目光。 此后的日子,沈芊芊变本加厉折磨我,为了母亲我只能一次次忍受。 戛纳红毯这天,记者举着话筒追问: “谢影后丑事曝光,如今沦为助理,有什么感想?” 沈芊芊挡在我身前,眼眶含泪:“大家别为难姐姐......”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,让此起彼伏的质问变成对我的声讨。 突然,她佯装踉跄要摔倒。 我条件反射伸手去扶,却被她责怪:“姐姐故意推我是想看我出丑吗?” 她委屈落泪,围观人群发出惊呼。 这熟悉的一幕让我想起三个月前的庆功宴。 她也是这样故意丢鞋,逼着我学狗爬着叼回来。 面对众记者的逼问,我哑口无言。 然而沈芊芊趁人不注意,给我看了一张母亲躺在床上插着各种管线的照片。 我眼前阵阵发黑,大脑一片空白。 只听见她贴在我耳边轻笑:“你妈之前骂了我几句,屹哥哥生气就断了她的药,昨天死在疗养院了。” 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崩塌。 我猛地伸手将她推倒,猩红着眼扑过去: “沈芊芊,你给我去死!” 江池屹见状立刻冲过来将她护在身后,命令保镖控制住我:“把她带走!” 我被强行拖上飞机。 回国后,江池屹把我关进公司地下室。 “给我好好反省,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出来。” 我被关了整整五天。 这天晚上,地下室的灯突然亮起。 “芊芊心软善良,不计较你之前推她的事了,出来吧。” 我扶着墙勉强起身,狼狈走出去。 江池屹拧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淡声道: “戛纳的事闹得太大,必须爆一个更大的新闻来压下去,我和芊芊决定明天公布订婚的消息。” “她现在已经有所成就,不会再有人骂她是靠身体上位。” “到时候就对外说你是因为嫉妒才在红毯上冲动推人,已经认错受罚了。” 我没有任何反应。 江池屹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,继续说: “你放心,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,公司现在需要她的流量,江夫人的位置永远是你的,这次以后你就安心养好身体,别再任性了。” 我淡淡点了点头,借口回家换衣服而赶到机场,准备登上去M国的飞机。 江池屹,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