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知肚明,却继续扮演合格的妻子。 直到我妹妹考了全市第一,接受采访时。 他的新欢故意遛狗不栓绳,半人高的比特犬扑倒我妹妹,死死咬住她的头不放。 妹妹被咬的血肉模糊,浑身抽搐,被送进ICU。 我接到医生电话时,哭着冲顾江跪下,求他从外省调取免疫蛋白。 只要两个小时之内注射,我相依为命的妹妹就能活。 可他戏谑的看着我。 “许星辰,你为了争宠真是费劲心机啊,薇薇的狗那么温顺,怎么可能咬人?” 他搂着新欢扬长而去。 我妹妹抢救无效,当场死亡! 葬礼上,我看向前来吊唁的顾母,递上一纸离婚协议: “妈,你们顾家的恩情我还清了,放我走吧。” ...... “妈,让我们离婚,放我自由,也放顾江自由吧。” 我把白薇薇让人转交的礼盒交给了顾江的母亲。 礼盒内是白薇薇和顾江的大尺度照片。 背景是我亲自挑选的婚床,可婚床上的女人却是白薇薇。 每一张的特写,都是白薇薇挑衅的眼神。 “混账东西!” 顾母咬牙切齿,又回头安慰我。 “星辰,江儿他就是个混账,你别往心里去,妈给你做主......妈一定给你做主......” 这次,我没说话。 只是按下免提,拨打了顾江的号码。 拨通后,电话那边传来了白薇薇娇媚入骨的声音。 “江哥,你那个黄脸婆又来查岗了?” 紧接着,是顾江冰冷又厌烦的嗤笑。 “管她呢,一条狗而已。” 心再次被刺痛,原来,在他心里,我只是一条狗。 “顾江。” “我的妹妹,去世了。” 我平静开口,电话那头响起了呼吸的交缠声。 白薇薇的声音,带着特殊活动才有的尖锐和娇软。 “死了?那谁给我家宝宝下跪道歉?” “我不管!江哥哥,嗯......我不管~就算她们死了,也得把骨灰拿来,给我家宝宝磕头!是她先吓到我家宝宝的~” 她的宝宝,就是咬死我妹的狗。 我15岁那年,父母为了救下洪灾里的村民,双双被水冲走,只留下我和不到10岁的妹妹。 这些年我们相依为命,是彼此唯一的亲人。 妹妹今年刚刚参加完高考,本来要去上清北的,如今却死在恶犬的嘴下。 “许星辰,你又在玩什么新把戏?” 顾江不耐烦的声音响起,他嗓音沙哑,听得出运动的格外努力。 “被狗咬两口能死人?为了让我回家,你现在连自己家人都咒上了?” “你可真够恶毒的。” 说完,他直接挂断了电话。 嘟嘟的忙音,在空旷的走廊里不断回响。 顾伯母听完全程,气得浑身发抖,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。 她看着我死寂的脸,曾经因担忧儿子紧锁眉头,皱的更深。 良久,她颤抖着拿出了一封的信。 “星辰......这是你那封留学的推荐信,是妈对不起你......走吧,别再回来了。” 她闭上眼,眼底全是泪痕。 我指尖触碰着信封边缘,上面的细微折痕里,藏着我三年的意难平。 三年前,我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无比兴奋。 去世界最顶尖的院校进修,一直是我的梦想。 可奶奶重病,需要的药,只有顾家能提供。 虽然去年我还是没能留住奶奶,但我嫁进顾家,也为我们祖孙三人多争取了两年多的时光。 加上我妹妹高昂的学费,也远远超过了我能负担的极限。 所以顾母找到了我,跟我签了合同。 用我这个听话的“好儿媳”,来看管她不成器的儿子。 可顾江却一直觉得是我不择手段讨好他妈,费尽心机当上这个顾太太,三年来对我极尽羞辱。 此刻拿到推荐信,我内心无比平静,向顾母道谢后,我抱着骨灰盒直奔留学机构,递交了那封迟到了三年的推荐信。 “许小姐,以你的资质,三年前完全可以离开,为什么会拖延这么久?” 工作人员看着我,满眼惊艳和疑惑。 我没有回答,只问:“推荐信还有效吗?” “有。” “那麻烦您帮我办手续,越快越好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