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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身怀气运血脉，献祭十年阳寿，可换一人起死回生。此法，一生只能用三次。

前一世，我耗费二十年阳寿，为萧珏铺平了登天之路，助他从一介皇子荣登王位。

但第三次我果断决拒绝了他，选择了救我那染上时疫的孩儿。

而不是他那被“毒害”的表妹。

他抱着我，言语间满是体谅与温柔。

此后五年，他待我恩宠不减，我却缠绵病榻，再无所出。

直到他表妹的“忌日”，他将我锁在暗室，用一柄烧红的短剑，一寸寸烙尽我的肌肤。

“为什么？，你为何不肯救瑶儿？你可知她当年走得何等凄惨？”

他歇斯底里的咆哮，两眼赤红。

“不妨告诉你，你这五年的病痛皆是我亲手调制的毒！似你这等寡情之人，根本不配再拥有我的血脉！”

我在极致的痛苦中化为焦炭，含恨而终。

再次睁眸，竟是回到了我儿病危，他表妹“中毒”的那一天。

1.

再度醒来，我发疯般冲向太医院。

推开药阁大门，却见萧珏正端坐首席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枚玉扳指。

“你总算到了。”

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。

只这一眼，我便确信，他也回来了。

我声嘶力竭地喊：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！”

我试图冲向那名瑟瑟发抖的御医，却被萧珏的亲卫拦腰擒住，动弹不得。

“上一世，你让我亲眼看着瑶儿殒命，这一世，你也该体会一番，眼睁睁看着骨肉消亡是何种感受。”

我做梦也想不到，重活一回，萧珏第一个下手的居然我我们的孩子！

他用眼神示意，亲卫便将我死死按在地上。

“你倒该庆幸，我没有直接结果了他，只是让御医们都歇一歇罢了。”

我眼睁睁看着御医将刚配好的药倒掉，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。

“瑶儿中毒之事与我孩儿无干！你要泄愤冲我来便是，何苦为难我们的孩子！”

“还是担心你自己吧，你猜接下来我会怎么‘报答’你？”

萧珏冷哼一声，起身走到我面前，用扇骨挑起我的下巴。

“这次你不会再有任何选择的余地！”

话音未落，他猛地一收折扇，一脚踹在我的腹部，剧痛让我眼前发黑。

殿外，传来侍从焦急的通报声。

“王爷，小公子的气息......越来越弱了！”

“啊，我的孩儿！”

我发出凄厉的尖叫。

“萧珏，你如此行事，良心何在？”

我挣脱亲卫的压制，连滚带爬地跪行到他脚边，抓住他的袍角。

看着儿子面色逐渐变得青紫，我忍不住泪水决堤哀求道。

“求求你......求求你放过他......”

我望着他冰冷的眼眸，泣不成声地哀求。

“我还有最后一次机会......我能救他的......”

我话音刚落，萧珏却忍不住发出阵阵笑声。

“你的机会？不，从现在起，那次机会是瑶儿的。”

他蹲下身，视线与我齐平，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墨色。

“这一次，轮到你来选了。”

他攥住我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

“你是要耗费最后十年阳寿，去救一个本就活不过一年的病秧子，还是救瑶儿，让她陪我共享这万里江山？”

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！

泪水模糊了视线，萧珏的面容却无比清晰。

嘴唇被咬出了血，丝丝殷红顺着嘴角流下。

“萧珏，你这么做，不怕天打雷劈吗！”

听到我的话，他顿时暴跳如雷，恶狠狠的薅住我的头发。

“若真有天理，前世你就该万劫不复！你可知道，与你同床共枕的五年，我每一次触碰你都感到无比恶心？若非为了让你也尝尝绝望的滋味，我早就让你神魂俱灭了！”

言罢，他一脚踹开我，命人将我拖到庭院中央。

那里早已设下祭坛。

一番仪式过后，失去十年寿命的我虚弱倒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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