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却是他的地下情人。 晚上他凶猛如饿狼,却不愿看我。 只因当年是我先勾引了他,玷污了他的身份。 十年的耳鬓厮磨,体贴照顾,他虽始终在外人面前对我冷淡自持。 但我甘之如饴。 只要他没赶我走,我就是特别的。 直到那天为裴氏家族祈福典礼,听到白月光即将联姻的消息。 他当众失态攥住刚刚归国的白月光。 “我为你禁欲,也可以为你重生。” 当即褪下白衣,穿上高定西装,做回乾氏掌门人。 雷厉风行抢婚,下娉,将婚期定在下个月初。 当夜,他垂着薄薄的眼皮第一次看向我的眼, “穆青空,我要是和你断了,你不会跟我要死要活吧?” “收下这五千万,闭好你的嘴。” 我乖乖收下钱,有条不紊做着最后的交接工作。 乾墨以为我爱惨了他,想用巨额分手费甩掉我这个污点。 却不知我是他母亲请回来的国医大师,他身中欢瘾毒,需与我居住十年,才能解毒。 如今距离期满十年,还差最后十天。 1. 日后是谁要死要活,还不一定。 “穆老师?少爷每晚睡前要喝三杯新西兰特供牛奶,250ml的杯子,然后呢?” 记忆回笼,我黯然纠正道: “改成只喝一杯。” 喝三杯是为了应付每夜大量失水,今后用不着了。 和新来的营养师交代完注意事项,我给乾墨母亲打去电话: “夫人,当年你在我药王殿门口跪了七天七夜,又奉上我药王穆典遗失的残页,我才答应用我的药娘之身为乾墨去除娘胎里带来的欢瘾毒。” “十天过后,毒性就会解开,那时候我就会离开。” 柳纪红深深叹气: “历来中了欢瘾毒之人都会对解毒之人情根深种,我和乾墨他爸就是这样。不知怎么到了乾墨这里出了意外....” “当初找你,也是为了乾墨后代不再受这毒性之苦。他没福气,配不上你!阿姨另外给你介绍一个。” 刚要拒绝,电话被挂断,抬头就看到乾墨推门而进,捋着袖子面无表情逼向我; “你究竟和母亲说了什么?她竟然逼我悔婚,说绝不让舒萌嫁入乾家?” “无论你信不信,我没说过任何话。” 我一如往常般冷静应对。 是他惯常喜欢的模样。 但这副样子却在今天刺激到他护短的神经。 “你没说?若不是你从中作梗,向来和善的母亲会逼我?” 他眼底没什么温度,死死钳住我下巴和他对视。 “我早该知道的,你这种连我都敢勾引的女人,还有什么不敢做?” 轻轻一甩,我的后背撞到茶几一角,疼痛瞬间贯穿全身。 可比之更痛的,是我意识到,他变了。 他向来进退有度,清冷寡言如高岭之花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