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自家工厂参加获奖庆功宴的时候,丈夫的小秘书却因为我左脚先进门, 罚我去做厕所保洁。 我笑了:“谁给你的权利?” 她却拉开椅子,坐上了丈夫的座位:“这工厂都听我的,你说呢?” 我拿出手机联系第一大客户: “我要调岗做保洁了,你的新材料项目我跟不了了。” -- 我直接打了丈夫郑合的电话,单刀直入: “郑合,马上来工厂,朱明明要调我做保洁。” 朱明明坐得稳当,看我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。 我看她的模样,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。 郑合最讲规矩,连我都得在工厂里穿工作服。 可朱明明却黑丝短裙,烈焰红唇。 然而旁边的人却纷纷过来献殷勤,端茶倒水捶腿,熟练得很。 我匪夷所思,是我在研究所待了半年,工厂变天了吗? 不应该,我不在,还有郑合,他比我还更威严些。 朱明明慢条斯理饮了半杯茶,忽然面带笑意起身。 她朝我走过来,手一软,杯子倒地破碎。 “鹿副总,不好意思,郑总怜惜我上班劳累,非要我在他办公室里好好休息,你不会有意见吧?” 她两手一摊,旁边凑过来的职员们开始七嘴八舌: “应该的!朱经理天天加班,多么辛苦!” “有些人半年不来工厂,一来倒是会找茬!” 我看着溅到裤脚的茶水印子,心想,工厂的确变天了。 深吸一口气,我沉声道: “朱明明,别做一副主人模样,这家工厂只有两个主人,就是我和郑合!” “主人?”朱明明做出疑惑模样,得意道,“你算哪门子主人?没有郑合,你进得来大门?” 她双手叉腰,艳红唇角高高勾起: “无知的是你!我可是郑合哥哥三顾茅庐,特意邀请来的材料专家! 足足千万年薪,就指望我领导工厂创新材料,再开巅峰! 你一个被郑合送进研究所蹭项目的水货,也配在我面前站着说话?” 她施施然坐回原位,表情却是居高临下一般: “不想去做所有卫生间的保洁,可以呀,跪下来把茶水擦干净,就用你这身老气的衣服!” 话音刚落,空气一停,紧接着吵嚷起来: “还是朱经理厉害!” “郑总的地板是要保持干净,反正这身衣服也一般嘛!” “擦!现在就擦!” “脸还挺大呢,说什么工厂的主人?怎么咱厂子是靠她才起来的嘛?!” 噪音阵阵,直冲耳膜。 我仿佛能听到浑身血液鼓噪的声音,忍了又忍,提高了嗓门: “这家工厂是我和郑合一起创立,一手从小厂经营到行业前三,这就是事实,不容更改。 至于我,没有我带领研发新材料,工厂早就在激烈竞争里退出了,也不可能有你在的位置。” 有人走到我和朱明明之间。 是我学妹,我一手招进来,栽培出头。 我不由得笑了,倒也不是所有人都眼瞎心黑。 然而她手臂一抬,指尖朝着我。 “鹿潇潇,做人要有自知之明。 没有郑总就没有工厂,哪里有你现在站的位置? 我要是你,现在就乖乖跪下来擦地板!” “就是,快擦!” “擦干净点,不然罚钱!” 就在这时候,办公室大门砰的撞到墙壁上,反弹回来时被男人的手掌挡住了。 郑合来了。 我下意识松了口气,笑道:“郑合,你看......” 郑合没让我把话说完,他经过我,目不斜视。 手臂狠狠擦过,我措手不及没站稳,摔倒在地。 地板冰凉坚硬,茶杯碎瓷片割破手掌。 好痛。 这是我的丈夫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