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京圈太子装穷和我恋爱七年。 因为穷,江赫迟迟不肯结婚,我为他打胎四次。 第36次向他求婚时,他一脸不耐烦: “我说过多少遍,现在没钱结婚!你以为结婚是过家家?没有经济基础,我拿什么给你保障?” “你能不能别这么逼我?你知道我现在事业上升期,有多累吗?” 我心脏一阵抽搐,还是苦笑说:“好,你说不结就不结。” 直到妈妈病重,我打电话问他要存在他那儿的“结婚基金”。 江赫气愤的声音传来: “虞澜,你就知道钱钱钱!就不能心疼心疼我?” 嘭的巨响,江赫砸了手机。 江赫养妹嗲嗲的声音刺啦传来:“哥哥,你输了哦!” 那头顿时哄笑: “下等人就是这样,一点也经不住考验。” “打了四次胎,肚子都烂了吧,估计生不了了,还配问赫哥要钱?” 养妹漫不经心地要求:“反正我也玩腻了,哥哥再重新找一个玩具吧!” “不用!” 江赫立刻反驳,随即嗤笑道:“虞澜骗了我七年感情,怎么能这么轻易饶了她?” 我看着病床上的母亲,最终打车前往为我而建的私人庄园。 回来后,我握着妈妈干瘦的手,一脸笑意:“妈妈,我要结婚了。” 1 “真的?小江终于松口了?” 妈妈惊喜地坐起。 “太好了,这下村子里没人说闲话了。当初你流产的单子被她们看见,就到处传你不正经,是在外面给人当小三的。” “小江也不肯陪你回家,你爹出门都不敢抬头。” “这下,可算是能堵住那些人的嘴了!” 妈妈要做手术,我没多说惹她忧心,压下心中酸涩笑着。 避开催款的护士,我回家翻出银行卡。 这张银行卡是我和江赫恋爱后开通的,他说存够结婚基金就去领证。 七年来,每次快要存够的时候,他就出意外。 车祸撞人,打架赔钱,家里出事...... 我都毫不犹豫地出钱。 他抱着我一脸愧疚:“虞虞,对不起。” 我取好钱刚出银行,就被保安抓住。 “干什么!你们干什么!” 我惊慌挣扎,被猛地抓住脑袋砸在地上,粗糙的水泥地把我的脸磨烂一大块。 我的衣裳也在挣扎中扯开,围观的人指指点点,对着我拍照。 我嘶吼解释,却对上经理的坏笑。 我被关进爆了水管的卫生间,脸上的伤口混着脏水,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。 门外传来经理谄媚邀功的声音:“江小姐,教训过了!” 我才知道,原来又是江晚故意整我。 我狼狈爬起,颤着手给江赫打电话。 嘟......嘟...... 电话被挂断,我死死咬着唇。 我还没拨通报警电话,就被押上警车。 我因盗窃,被拘留枯坐了一夜。 第二天中午,江赫终于来警局接我。 他轻飘飘地解释:“我以为银行卡被偷了。” 我没有像以前那样,扑进他怀里撒娇哭诉。 江赫蹙眉,脸色顿时难看起来。 “虞虞,我忙了一夜,还要来接你,很累知道吗?” 我垂眸盖住眼中冷意:“江晚指使经理折磨我,我要报警。” 江赫蹙眉,眼中满是不悦:“晚晚也是心疼我赚钱不容易,怕有人偷了我的血汗钱,才会让经理拦住你。” “她不知道是你,你别小题大做。” 见我没说话,他话锋一转:“你要用钱跟我说一声,你非要偷偷摸摸的,不然晚晚怎么会以为你是贼!” 他没看见我被撕烂的衣裳,不心疼我脸上被泡发烂掉的伤口,只顾着给江晚开脱。 自从和江赫交往,江晚就经常整恶作剧。 她往我的粉底液倒胶水,我烂脸过敏。 还扎破雨伞,我流产错过重要项目。 我妈心疼我一直打胎伤身,催我和江赫结婚,她冲电话大吼: “死老太婆,你女儿真不要脸,未婚先孕不就是想逼婚吗?怎么,怕嫁不出去啊!哦,我忘了虞澜这只臭破鞋可没人会要,都嫌脏!” 我妈被气得脑溢血,差点没救过来。 江赫总是护着她,让我这个做嫂子的不要斤斤计较。 这次,我不想再放过江晚。 江晚娇滴滴地挂在江赫身上哭诉:“呜呜呜,哥哥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 江赫眯眼,语气森冷警告我,敢报警,他就追究我取钱的事。 “卡是我的,你擅自取钱就是偷!” 我气得浑身发抖,眼前发黑,差点和人相撞。 江赫拉着我避开,难得语气放软:“装什么傻,这么大人了,不知道看路么!” 我笑了。 他总是这样,我生病发懵是矫情装傻。 江晚又蠢又毒倒是天真可爱。 我刚要反驳,肚子里猛发刀剜的疼,我忙捂着肚子。 江赫瞬间攥住我的手腕,语气隐有期待:“又怀了?” 感觉血涌出来,我用力挣开江赫的手。 “不关你的事!” 江赫脸色瞬间皲裂: “虞澜,你说的什么混账话,就算你擅自怀孕,那也是我的孩子!” 他的孩子? 我惨笑回忆,独自打胎四次,孤零零躺在冰冷的手术台,痛得死去活来。 他一次都没来陪我。 忽然,我被狠狠地推了一下,直挺挺地滚下楼梯。 我痛得蜷缩,腿间渐渐渗出血...... 2 江赫慌张,几步跨下楼梯,抱着我检查。 我甩开他的触碰,忍着剧痛爬起来。 我拖着滴血的腿,一瘸一拐地往外走。 江赫疾步追上来,不耐烦地吼我:“虞澜!你发什么疯!” 我捂着绞痛的小腹,对他的暴怒视而不见。 江赫发狠攥住我的腰,将我狠狠塞进车里。 “还有力气和我闹,还是伤得太轻!” 他冷着脸车开得极快,后视镜里江晚朝我挑衅一笑。 她故意推我,想害我流产。 可我没有怀孕。 快到主城医院,江晚嘟着嘴娇滴滴地说:“晚晚肚肚打雷了,哥哥,我想吃农家乐嘛!” 江赫立刻调转车头,笑得宠溺:“好,这就去吃。” 江晚小心翼翼一脸自责:“可是虞姐姐......” 江赫扫了我一眼,柔声安慰:“没事儿,晚点去医院又不会死。” 我惨笑,痛得蜷缩。 江赫立刻锁了车门。 我拍打车窗,疼痛让我脸色惨白,颤声嘶吼:“江赫!我要去医院!放我下车!” 江赫充耳不闻,拥着挂在他身上的江晚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 江晚透过车窗向我露出胜利的笑,嘲弄我的一败涂地。 我砸开车窗,拦车赶到医院给妈妈缴费。 我痛经痛得受不了,吃了布洛芬,在病房外坐着沉沉睡着。 模模糊糊间,我被铃声吵醒。 “虞澜,你在哪儿!” 江赫难得关心我,我有些恍惚。 “我妈病了,我在医院。” 眼角泛酸,我委屈地脱口回答。 江赫一愣,刚温声安慰几句,江晚质疑的声音传来: “哥哥,虞姐姐的妈妈怎么经常生病啊,每次一生病就提结婚,真是好巧啊!” 江赫又沉默,语气重新变冷:“虞澜,你又拿你妈做借口催婚?我说了结婚是大事,想结婚,你也要用对方式......” 我心脏被揉碎,哑声说:“你放心,我以后不会再催了。” 江赫松了一口气,又严肃起来:“乖女孩。不过,你这次怀孕还是打了......” 我沉默不语,江赫被惹恼:“你也要为孩子考虑,私生子名声可不好听!” 我攥紧手机,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:“江赫,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娶我?” 江赫皱眉,不耐烦:“虞虞,我一直努力赚钱想给你最好的婚礼,你再等等好吗?” 一样的说辞,他说了七年。 我被骂倒贴,打了四个孩子还要死皮赖脸缠着江赫。 江赫连我家都不肯去。 我爹长吁短叹,劝我分手。 江赫抱着我保证,我又心软答应等他,不忍离开。 奶奶病重,我爹找到城里,江赫才勉强松口同意结婚。 奶奶精神好了许多,强撑着为我写了喜联。 喜帖刚发出去,江赫就消失了。 因为江晚和男友分手,情绪不好,吵着要旅游散心。 江赫立刻带着江晚出国旅游,把婚礼丢在脑后。 电话不接,短信不回。 我一个人筹备婚礼,对接酒店、婚车。 一个人试婚纱买钻戒。 婚期前一天,江赫再次反悔。 亲戚们窃窃私语,全家被嘲笑,奶奶熬了十天,攥着我的手死不瞑目。 我爹气极心梗住院,我跪在病床前,爹爹狂扇我耳光痛骂逆女。 为了江赫,我丧失自我,伤透了家人的心。 如今,我不想再等他了。 我深吸一口气,认真平静地开口:“江赫,我们分手吧。” 3 话音刚落,电话里传来江晚嘤咛的娇呼,她哭唧唧地撒娇:“哥哥,我肚肚好痛,你轻一点揉嘛!” 江赫立时道歉轻哄,完全没在意我说什么。 我霎时沉默。 “坏哥哥,轻点啦!”江晚声音忽然放大,带着无限甜腻的喘息。 恶心到想吐,痛心到像被凌迟。 看一眼时间,江赫明知我受伤,还一走就是三个小时。 要不是江晚吃饱了,他都不会想起我。 走出医院,路过酒吧,我脚步一转走了进去,酒一杯杯灌下。 “虞澜!” 江赫一脸怒容,拽住我的胳膊,厉声质问:“你知不知道孕妇不能喝酒!” 不在意他的恼怒,我又喝了一杯,像触怒了他的逆鳞。 江赫瞬间打掉我的酒杯,咬牙:“打电话不接,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,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。” 我掏出手机,瞥了一眼,几十个未接电话,不在意一笑。 “静音了。” 他用得最多的借口。 重新翻遍江晚的朋友圈,我才知道,他都在陪着江晚。 我被变态尾随的时候,他在哄做噩梦害怕的江晚。 我痛经痉挛晕死半天,他在陪江晚做美甲。 这样的抛弃,几十次都不止。 我仰头看他,逐渐模糊。 江晚白着脸站走过来,缩着肩膀小心翼翼: “哥哥,我是不是成了罪人?” “我只是太饿了,想哥哥陪我吃个晚饭,难道哥哥交了女朋友就不要我这个妹妹了吗?” “晚晚别自责,这事不怪你......” 江赫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。 江晚缩在江赫怀里,向我投来得胜的挑衅目光。 我挑眉嗤笑:“爬到哥哥床上的妹妹?” 江赫表情瞬间阴沉:“虞澜,你听听自己说的什么混账话!晚晚是我养妹!” 脑海里闪过我出差回来,江晚躺在江赫床上,裙底高卷,极其挑衅的嘤咛呓语。 “唔,哥哥好坏,晚晚吃不下了......” 我直勾勾盯着江赫,扬声问:“怎么?她能做我不能说?” “住嘴,不许污蔑晚晚!” 江赫挡在江晚身前,厉声警告我。 我受够了他们的欺辱,不顾江赫的警告,掏出手机。 “污蔑?我有照片!” 都是江晚故意发给我,和他的亲密证明。 “呜呜呜,虞姐姐,求,求你别造谣,我再也不敢和你抢哥哥了,求你别毁了我......” 江晚突然扑到我面前,哭喊乱抓。 她尖锐的指甲抓破我的伤口,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,用力推开她。 “虞澜,你够了!” 江赫怒不可遏狠甩了我一耳光,恼怒斥责我的罪行。 “虞澜,你太过分了,晚晚还是个孩子,你怎么这么恶毒!” “你要是再敢欺负晚晚,别怪我不客气!” 我头晕目眩,踉跄着扶住桌子,耳畔嗡鸣不止。 我舔了舔唇角的血渍,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。 我捂着剧痛的脸,自觉嘲讽。 “我恶毒?” “江赫,你的眼睛是瞎了吗?” 我嘶吼泣血,为自己不值。 “哥哥,算、算了......” 江晚扯着江赫的袖子,泪盈盈摇头,一副委屈大度模样。 江赫心疼安抚,完全不在意真相如何。 我彻底死心,瞎了眼的是我。 江赫看着我,像驯狗一样命令:“虞澜,道歉。” “做梦!” 我捂着麻木的脸,冷冷看着江赫,不躲不避。 “不道歉?” 江赫寒了脸,逼近我,低声威胁: “虞澜,你要清楚,想嫁给我,就必须宠溺晚晚,晚晚是我们家的小公主。” 是啊,江晚是公主,我这个农村妹比不过。 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清醒。 “你妹妹和我有什么关系,我的前男友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