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婚礼前一个月,未婚妻沈昭月消失了一周。 再回来时心口上纹了“龙哥”两个字。 我知道是那个全花臂、***满背的男人陈浩龙出狱了。 面对我鄙夷震惊的目光,沈昭月嫌弃道:“谢亭你什么表情?这是我们年轻人的潮流,你个土鳖懂什么?” “阿龙说只有他的女人才配纹这两个字。”沈昭月笑得甜蜜。 我将“沈谢联姻疑似生变,沈氏三天损失数亿”的报纸扔到她面前。 “你和你的龙少锁死吧。” 沈昭月染一头黄毛坐上龙少的机车后座每天炸街。 我发布声明两家联姻作罢,沈昭月却哭着求到了我面前...... ...... 1. 回到新买的婚房,我闻到了一股廉价的香水味。 沈昭月坐在沙发上,正对着镜子补妆。 她看到我,细眉皱了起来。 她嫌弃地瞥了眼我身上熨帖的西装裤。 “谢亭,你能不能改改你这身打扮?” “每天不是黑就是灰,看着就丧气。” 又指着我放在茶几上的保温杯,一脸嫌恶。 “还有你这生活作风,每天不是喝茶就是喝热水,十点准时睡觉,活得像个七十岁的老头。”“我跟你在一起,心态都老了几十岁。” 我没有反驳。 我只是走到她面前,将一份报纸扔在茶几上。 “今天是我们两家订婚宴的日子。” “你没到场。” 报纸的头版头条,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——“沈谢联姻疑似生变!”。 “现在外面都在传,我们两家闹掰了,联姻作罢。” “就因为你消失了一周,今天又缺席订婚宴。” “沈家因此损失了多少,你自己看报纸。” 我指了指报纸上的数字。 “我动用了公司所有的人脉和资源,进行紧急公关,才把谢家的损失降到了最低。” 看到上面那9位数,沈昭月脸色惨白。 她抓起报纸,眼神里闪过慌乱。 “谢亭!你真自私!”她就把报纸揉成一团,狠狠地砸向我。 “你只想着你们谢家!你有关心过我吗?有关心过我们沈家吗?” 我被她气笑了。 “沈昭月,你最好搞清楚,我们还没结婚。” “这场联姻,随时可以作罢。” 我冷冷地看着她。 “到时候,沈家要面对什么,你自己想清楚。” 我不顾她难看的脸色,转身回了房间。 关上门,隔绝了她的骂声。 没多久,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。 电话里,母亲的语气带着担忧。 “阿亭,昭月怎么没来订婚宴?沈家也没给个说法。” 我揉了揉发痛的眉心,只觉得身心俱疲。 “妈,没事。” “我会处理好的。” 我不想父母为我的事操心。 挂了电话,我在房间里静坐了很久。 直到深夜,门外传来敲门声。 “谢亭,你开门,我们谈谈。” 她的声音带着示弱和讨好。 我没有开门。 我隔着门板,声音冷淡地提醒她。 “明天有个重要的饭局,汇集了江城大半的投资商。” “是你父亲求了我很久,我才答应帮你争取到入场的名额。” “这对沈家很重要,你好自为之。” 说完,我便不再理会门外的动静。 第二天,本该在饭局的沈昭月却约我见面。 我有些疑惑,但还是答应了。 地点在一家咖啡馆的包间。 我走到包间门口,正要推门,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。 是陈浩龙。 他粗俗的嗓门,隔着门板都听得一清二楚。 “老子不就是吐了口痰吗,他们居然骂我!” “还有那个臭娘们,我就给开了个荤段子,活跃一下气氛,至于这么大反应吗?” “连我当年带着车队炸街的光荣事迹都没听完,就把我赶出来了。” 他似乎是踹了一脚桌子,发出一声闷响。 “宝贝,你说说,那些有钱人是不是都有病?” “就喜欢谢亭那种一天到晚端着的装货?” 紧接着,是沈昭月温柔的附和声。 “阿龙,你别生气了。” “你这叫真性情,比那些虚伪的人强多了。” “你当年带着车队炸街多威风,他们懂什么。”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门。 包间里烟雾缭绕。 陈浩龙正双腿架在桌子上,嘴里叼着烟。 他那头五颜六色的头发格外醒目。 除了他和沈昭月,还有几个穿着高奢的女生。 她们是沈昭月在圈子里的好友。 看到我进来,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精彩。 陈浩龙愣了一下,随即咧嘴一笑,站起身朝我走来。 他自来熟地想伸手勾我的肩膀。 “哟,这不是谢大少爷吗?” 我侧身避开,嫌恶地皱了皱眉。 他落了个空,脸上有些挂不住,但还是嬉皮笑脸。 我懒得理他,径直走到沈昭月面前坐下。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,开门见山地质问。 “你叫我来,就是为了这个?” “你不知道今天的饭局有多重要吗,为什么要带他去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