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向我忏悔,说都是为了我们能拥有更好的未来。 并且那孩子一生下来就发现有先天心脏病,已经夭折了。 得知真相后我选择原谅她,我们有了一个女儿。 三年后,在医院的年度慈善晚会上,我却看到妻子抱着一个男孩。 她深情地对媒体说:“感谢现代医学,让我儿子重获新生。” 我如遭雷击,手中的托盘滑落,引起一片骚动。 那男孩受惊摔倒,呼吸困难。 当晚,妻子将我锁在家里,抢走女儿的哮喘吸入器。 “你也太恶毒了,敢害我儿子发病。” “既然这样我也让你尝尝亲眼看着最重要的人在你面前窒息的滋味!” ...... 过了一刻钟院长打来电话,说他外孙只是喝水呛到,现在已经没事了。 她才把吸入器扔给我,满脸不屑:“我的运气和前途就是被你这窝囊样给毁了的!” 她赶去医院献殷勤,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怀里的女儿全身发紫,最后断了气。 我坐在医院的长廊上,等待殡仪馆的人来接女儿悦悦。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哄劝声。 “小哲乖,妈妈等会儿带你去买最大的变形金刚。” 我的妻子温砚宁正抱着一个男孩,脸上的温柔是我从未见过的。 院长之子谢泉,正一脸疼惜地站在他们身边。 一家三口,其乐融融,与我这里的死寂形成一砚宁晃晃的分割线。 温砚宁看见了我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随即化为警惕和厌恶。 她放下孩子后快步走来,像看到贼一样盯着我。 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我警告你,离我儿子远一点!”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充满了威胁。 我抬起头,脸上全是已经干掉的泪痕。 “温砚宁,悦悦死了!我们的女儿死了!”我的声音沙哑得很。 一激动,眼泪再次夺眶而出。 她愣了一下,随即嗤笑出声,那笑声里充满了轻蔑。 “宋景行,你闹够了没有?” “为了博取我的同情,你现在连自己的女儿都拿来诅咒?” “你以为哭成这样,我就会心软吗?” 谢泉走过来,眼里闪过一丝得意,随即用一种悲悯的语气说: “景行哥,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,但也不能拿孩子开这种玩笑啊,这多不吉利啊。” 我笑了,笑得眼泪从干涩的眼眶里滚落。 我们的女儿死了,她却在这里哄一个私生子。 她还以为我在骗她。 心里的怒火瞬间升起,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力气。 抓着温砚宁就往太平间的方向去。 “宋景行!你疯了!” 我停下来,双眼猩红盯着她。 “我是疯了,但你疯的比我厉害!” “你不是不信女儿死了吗,我现在就带你去太平间,看看躺在里面的是不是你的女儿!” 对上我愤怒的目光,温砚宁犹豫了,由着我拉着她走。 “去就去!” “宋景行,你要是敢拿女儿开这种玩笑,我一定饶不了你!” 就在我们即将走进太平间时,谢泉惊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。 “小哲!你怎么了?!你别吓我!” 我循声望去,只见那个男孩脸色苍白,嘴唇发干,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。 温砚宁立刻冲过去,熟练地检查着,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心疼。 “急性贫血症状,快,立刻准备输血!” 她以命令的口吻对周围的护士喊道。 谢泉急得满头大汗。 “怎么办啊,砚宁,医院血库里小哲这个血型的库存告急了......” 温砚宁皱起眉,目光在人群中扫视,最后,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。 她大步流星地向我走来,眼中没有一丝温度。 “宋景行,你的血型和小哲一样。” 她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:“你去献血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