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哲笑得鄙夷:“两年前一声不吭跟人跑了,如今还有脸回来?” 弟弟一脸冷漠:“她才不是我姐!我姐只有两年前从乡下回来的你!” 我糊里糊涂地信了。 后来我被养父母虐打的照片传上热搜,我的神经官能症发作。 哭着跑去找他们两个,却在书房门口听见徐梦琪的声音: “俊宇,阿哲,那些照片要不还是撤回来吧!我听说小雅怀孕了!” 弟弟抬手阻止:“不行,我们就是要趁她脆弱无助的时候把你接回来!” 邹哲嗤笑一声:“她那种懦弱的女人不会拿你怎么样的!” “何况我们青梅竹马,哪里是她比得上的?” 我死死咬着唇瓣,被冰冷的刀狠狠刺痛了心。 跌跌撞撞走出别墅,坐上出租车对司机说: “去医院。” 路上脑袋逐渐清醒,进医院后我毫不犹豫挂了妇产科。 医生问诊后,跟我反复确认了流产手术的须知事项。 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,邹哲突然打来电话。 我没有接听,直接按了挂断。 本以为可以安静待一会儿,手机铃声却再次响起。 是弟弟打来的电话,我仍旧没有接。 两个人便轮番交替不停地给我打。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几十条通话记录,忍不住扯嘴冷笑。 这两个人,搞得好像很担心我一样! 我正准备起身,又收到邹哲的微信消息。 我简单回了个问号。 邹哲激动坏了,马上发来一大串文字: “小雅,你没事吧?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?” “那些照片我和俊宇已经想办法处理干净,你不用害怕了!” 他说话的语气很是关切,徐俊宇夺过他的手机问: “姐,你别担心,网上的评论不会再影响你和宝宝了!” “你快回来吧!我们都在家等着你!” 看着他们的消息,我只觉好笑。 这两人明明那么厌恶我,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担心我的样子? 天天耗尽心思地演戏不累吗? 想问,却终究忍了回去。 我淡淡回复了一个“OK”。 邹哲却觉察到我的异样: “小雅,你真的没事吗?” 我半晌没回复,徐俊宇抢过手机责备道: “姐,你以后做事能不能考虑下别人的感受!” “突然消失,害得我们担心死了!明知道妈出国前叮嘱我好好照顾你,就不能让人省点心!” 我忍不住哂笑。 把亲姐姐受人虐待的事到处转发就叫照顾? 妈妈当年是在一条渔船上生产的,正好渔民的老婆也要临盆。 那对渔民夫妇日子过得艰难,就想把刚出生的女儿和我调换。 他们偷偷抱走我后,殴打虐待了我十八年。 直到两年前养父病危,我才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女儿。 妈妈带着保镖闯进渔民家,把我抢了回来。 之后她便去了国外开拓业务,拜托弟弟徐俊宇在家照顾我。 徐梦琪为此大哭大闹,气得甩了邹哲,跟一个黄毛跑了。 邹哲伤心不已,那天淋了雨高烧不退。 硬是抓着给他喂药的我不放,我心跳加速沦陷在他的怀抱。 那晚他明知是我,可还是和我睡了。 如今我才知道,他是故意设计我的。 而我却像个傻子一样真的爱上了他。 我回家那天,是邹哲亲自开车来村里接我的。 他一开口叫的不是徐雅,而是余雅。 我起先很纳闷,为什么妈妈不肯把我的名字改过来? 原来妈妈当初是打算帮我改回徐姓的,可弟弟和邹哲都说,余雅听着有韵味。 于是,妈妈便暂时将这件事搁置。 如今想来,也是他们不愿接纳我的表现之一。 他们总是这样,用不易让人察觉的方式,来抵制我的归来。 并向所有人昭示,徐家永远只有一位千金,就是徐梦琪。 即便我才是妈妈的亲骨肉,可在他们眼里我始终只是局外人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