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信誓旦旦地承诺,会像对待自己的性命一样,替他们守好这笔钱。 却没想到三年后,弟媳突然在家族群里发难,哭诉我“侵吞”了他们辛苦攒下的养老钱50W,字字泣血,句句诛心。 一夜之间,我从家族的贤内助变成了人人喊打的“蛀虫”,自己辛苦打工买的房子也被抢占。 我被逼得辞掉了工作,出门都得戴着帽子墨镜,生怕被人认出。 最后实在难以支撑,跳楼自杀。 自杀后灵魂久久不散,我才发现那笔“失踪”的养老金,竟是偷偷被弟弟挪走。 给人买了房子,房产的受益人竟然是他的私生子! 再睁眼,我回到了弟媳将养老金交给我保管的那一天。 1 “姐,我跟林成都不擅长理财,五十万,都在这张卡里了,这笔钱,还是交给你保管最放心。” “你知道的,我这人数学不好,看见数字就头疼。”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,眼神里透着百分百的信任,就像前世一模一样。 我清楚地记得,前世的自己是多么感动她们的信任。 可结果是家族群里铺天盖地的辱骂,是“侵吞养老金的蛀虫”的骂名。 是被逼辞职,出门都像过街老鼠一样,被所有亲友唾弃,我买的房子也被她们强占。 只能在黑暗的出租屋里,看着窗外万家灯火,跳楼自尽。 我看着梁洁那张期待我感恩戴德的脸,眼底的恨意被我死死压住。 “姐?你怎么了?是不方便吗?”梁洁见我迟迟不接,小心翼翼地试探。 我轻轻笑了。 “方便,怎么会不方便呢?你们这么信任我,我当然要帮。” 梁洁明显松了口气,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。 “我就知道姐你最好了。” 我却没有接卡,而是轻轻地敲了敲桌面。 “不过,亲兄弟明算账。为了避免以后有什么说不清楚的,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把一些事情讲明白比较好。” 梁洁的笑容僵了一下。 “姐,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们一家人,还信不过你吗?” “不是信不过,”我淡淡地看着她,一字一句道。 “这毕竟是五十万,不是五十块。” “为了对你们负责,也为了让我自己心安,我觉得我们最好去一趟公证处。” “立个代管协议,白纸黑字写清楚,这笔钱由我代管,所有权是你们的。” “本金和产生的收益,我会每个月做一张详细的报表发给你们。” “另外,协议里要写明,这笔钱的任何支出,都必须由你和林成两个人共同签字确认,我才会执行。” “少一个人的签名,这钱,一分都不能动。” 拿到公证书的那一刻,我看到梁洁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。 果然,安稳日子没过半个月,我弟林成的电话就来了。 “姐,我最近跟朋友看了个项目,倒腾点电子产品,来钱快,你先从那笔钱里拿二十万给我周转一下?” 我靠在办公椅上,手里转着笔,语气毫无波澜。 “可以,让梁洁一起在支出单上签个字,然后把单子给我。” 林成在电话那头噎了一下,声音瞬间拔高。 “签什么字?那么麻烦!我用我自己的钱,还要我老婆签字?林晚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!” “这不是我管得宽,是当初说好的规矩。” 我冷冷地打断他。“公证书上写得清清楚楚,共同签字,才能动用。” “你!”林成气急败坏,“那是我家的钱!你凭什么!” “就凭公证书是我和你俩一起签的。” 说完,我直接挂了电话。 林成那边碰了壁,第二天,梁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 电话一接通,就是她压抑的哭腔。 “姐......阿成他......他之前跟朋友投的钱,全亏了......现在外面还欠了一屁股债,天天有人上门催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......” 她哭得声泪俱下,仿佛天塌了一样。 “姐,你先拿十万出来,让我们把眼前的难关过了行不行?我求求你了......” 前世,我就是这样被她骗得心软。 但现在,我只觉得聒噪。 “弟媳,别哭了。林成投资亏了多少,欠了谁的钱,把欠条和投资合同拿来我看看,我帮你们分析分析。” “还有,既然要用钱,还是老规矩,你们俩一起签字。” 梁洁的哭声戛然而止。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,然后她用一种极度失望和冰冷的语气说: “姐,我没想到,你现在变得这么冷血。” 不等我回话,她就挂了电话。 又过了两天,家里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,是我妈。 “小晚啊,你弟和弟媳最近是不是跟你闹别扭了?”我妈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。 “没有。” “你别骗妈了,你弟都跟我说了。小晚,他可是你亲弟弟啊,他现在有困难,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?” 我捏着电话,感觉前世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。 “妈,那笔钱不是我不给,是他们自己的钱。只要他们两个按规矩签字,我立刻就转。” “签什么字!一家人搞得跟仇人一样!你弟弟做生意要钱,梁洁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?你非要她签字不是为难人吗?” 我妈的声音尖利起来,充满了指责。 “林晚我告诉你,你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跟你没完!你这个当姐姐的,心怎么就这么狠!” 她根本不听我的解释,或者说,她根本不在乎真相。 在她心里,弟弟永远是对的,而我,天生就该为弟弟牺牲一切。 紧接着,我爸夺过电话,一声怒吼几乎要震破我的耳膜。 “林晚!你是不是翅膀硬了!连我的话都不听了!我命令你,马上把钱给你弟弟打过去!” “否则,你就别认我这个爸!当姐姐的,不知道贴补弟弟,现在连人家小两口自己的钱你也要掺合,不孝女!” 电话被重重地摔断,只留下嘟嘟的忙音。 我握着冰冷的手机,靠在墙上,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 前世他们就是这样,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用亲情当枷锁,用道德做利刃,一刀刀把我凌迟。 而这一世,同样的戏码再次上演。 这次我不会在上当了。 我点开“相亲相爱一家人”的群聊。 “爸,妈。我再说最后一遍,钱是林成和梁洁的。” “只要他们俩按公证书的规矩签字,我一分不少地转过去。” 随机手机静音。 梁洁和林成见林晚滴水不漏,索要养老金无果,开始使出更阴毒的手段。 准备设立家宴,以谣言让我身败名裂。 我妈拉着弟媳梁洁的手,逢人就夸:“我们家梁洁啊,就是太实诚,什么都信她姐。” 梁洁低着头,眼圈红红的,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不敢说的模样。 果然,酒过三巡,我那个好弟弟林成端着酒杯,一脸颓丧地站了起来。 他没说祝酒词,反而长长叹了口气: “各位叔伯,我林成没用,生意失败,我对不起我爸妈,更对不起我老婆。” 说着,他狠狠灌了一口白酒,眼泪说来就来。 梁洁立刻配合着哭出声,扑到我妈怀里:“妈,都怪我,我不该把钱都交给姐姐......现在钱拿不出来,阿成他......” 一唱一和,天衣无缝。 一瞬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,带着审视、疑惑和鄙夷。 我二叔公最先开了口,他一向自诩家族长辈,最重脸面。 “小晚,这是怎么回事?你弟弟弟媳的钱,怎么会拿不出来?” 我还没说话,我妈就抢先一步,声音尖锐又悲愤: “还能是怎么回事!她把弟弟的养老钱,五十万!全都拿去做什么高风险投资了!现在血本无無归!” “我们让她拿钱出来,她就说没有!” “那可是他们小两口半辈子的积蓄啊!未来用来养老的!” 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,养出这么个黑心肝的女儿!” 亲戚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,从鄙夷变成了唾弃。 “天呐,五十万?林晚你怎么这么黑的心啊,该不会被你私吞了吧?” “那是你弟弟的养老钱,你也下得去手?” “怪不得最近看林成愁眉苦脸的,原来是被亲姐姐坑了!” 各种难听的话像刀子一样飞过来,和我前世听到的那些辱骂,渐渐重合。 我爸“啪”地一声把酒杯摔在地上,通红着脸指着我的鼻子。 “畜生!你这个畜生!” “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!今天,你必须把这五十万给你弟弟拿出来!否则,我就没你这个女儿!” 我看着他暴怒的脸,看着我妈痛心疾首的表演,看着林成和梁洁藏在人后那得意的、阴毒的眼神。 前世的我,就是在这里被千夫所指,被至亲逼迫,百口莫辩,最后只能妥协,一步步走进他们设计好的地狱。 可现在,我只觉得可笑。 “既然你们如此不信任我,那这笔养老金,我便不再代管了。” “不过,既然要算清楚,那不如......我们把所有的账,都一次性算个明白?” 前一秒还对我口诛笔伐的亲戚们,此刻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,愕然地看着我。 梁洁的脸瞬间白了,她大概没想到,一向逆来顺受的我,竟然敢当众提出这种话。 她慌乱地看了我妈一眼,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,声音哽咽。 “姐,你怎么能这么说呢?我们都是一家人,钱的事情好商量。” 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投资嘛,有赚就有赔。我们不怪你,真的。” 她拉着林成的胳膊,眼泪说掉就掉。 “老公,要不就算了吧?大姐也不是有心的。” “姐姐你不是买了一套婚房吗?” “要不......要不就先拿那套房子抵押给我们,等姐什么时候周转过来了,再还给我们就是。” 这话听着多通情达理啊。 上一世我我奋力辩解,最后还是被诬陷,她们强占了我辛辛苦苦赚钱买的房子。 周围的亲戚立刻找到了新的攻击方向。 三姑率先开了口,声音尖酸刻薄: “听听!听听人家梁洁说的这是什么话!多懂事,多识大体!” “林晚,你这个当姐姐的,真是狼心狗肺!” “把你弟弟的养老钱亏光了,人家不计较,还给你想办法,你倒好,还想赖账不成?” 大舅也跟着附和,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: “就是!梁洁这孩子多好啊!你配当她大姐吗?我看你就是个白眼狼!” “赶紧的,按梁洁说的办!把房子给你弟!不然我们这些亲戚,第一个不答应!” “吃里扒外的东西!” “心怎么这么黑啊!” 一句句,一声声,和前世的场景分毫不差。 我垂着眼,看着桌面上的残羹冷炙,内心平静。 我能感觉到梁洁投来的挑衅目光,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。 真可惜,这场戏的主角,早就换人了。 在所有人的逼视和辱骂中,我缓缓地抬起头,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 我看着梁洁,一字一句地问:“弟媳,你说得对,我们是一家人。” “那我想问问,要是我没有拿那50万,又该怎么办呢?” 梁洁的笑容僵在脸上。 我爸猛地一拍桌子,怒吼道: “你还敢狡辩!” “证据确凿!你还想怎么样!” 我没理他,只是静静地看着梁洁和林成。 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,包厢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了手机提示音。 【叮咚——】 我举起手机,对着他们晃了晃。 “既然要算账,那就别只算我的,我们把林家的账,都算个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