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我困在身边,日夜求欢。 直到一次处理闹事的路上,霍北辰对车窗外的乔南珠惊鸿一瞥。 女孩身材高挑,长发及腰,抱着书本站在阳光下,浑身透着青春明媚。 一夜不和我欢好就会呼吸困难的霍北辰,为了她洁身自好,玩起纯洁的爱情游戏。 我无法接受,要他断了联系。 霍北辰头也没抬,穿着黑西装坐在老板椅上,优雅地擦着手里的金丝边眼镜: “和我离婚,码头的厂子归你。” 我拒绝,他就一次次抬高条件。 给我下媚药,把我衣不蔽体的录像拿去拍卖。 把我丢给他的仇家,任由他们把我绑上手术台挖走我的一个肾,又一根根掰断我的手指。 直到最后,不顾我的父母,一把大火点燃祖宅。 我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裤腿,苦苦哀求: “求求你,放过他们......” 祖宅传来轰然巨响,我亲眼看到从小疼爱我的父母身体被炸到支离破碎。 再次醒来,我回到霍北辰第一次提出离婚的这天。 这一次我干脆签字离开,他却慌了...... 1 霍北辰嗓音低沉冰冷,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敲着令人窒息的节奏。 “南珠纯洁得像张白纸,我不希望她知道你这种肮脏的存在。” 再次听到这话,心底还是忍不住钝痛。 多讽刺,当初明明是他主动招惹我,将我困身边日夜所求,却只换来“肮脏”二字。 我攥紧双拳,听见自己平静开口:“好。” 既然老天开眼,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。 这次我定要逃得远远的,让霍北辰再也找不到我。 许是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,霍北辰的指节一顿,语含威胁: “许念真,你清楚我的手段,要是让我发现你敢耍花样......” 不等他话说完,我已直截了当签完字。 我将协议推回去:“码头的厂子三天内交接完毕,别墅里的私人物品我也会收拾干净。” “霍总尽可放心,一切如你所愿。” 霍北辰忽然倾身向前,鹰隼般的目光似要将我看穿。 “你最好说到做到。” 我站起身,扯了扯嘴角:“那我就提前祝霍总和乔小姐百年好合。” 转身时,他的目光几乎要在我的背灼出个洞来。 我却没有回头,直至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,才得以喘息。 颤抖着从包里摸出手机,我拨通了一个电话: “王叔,立刻替我父母安排移民手续,越快越好。” “等我办完这边的事情,我也会过去。” 挂断电话后,我让司机带我转了一圈港城。 夕阳西下时,车子却鬼使神差停在了港珠大学门前。 一群学生们正嬉笑着涌出校门,一抹浅蓝在其中格外亮眼。 是乔南珠,被霍北辰放在心尖上的人。 她比照片上还要耀眼,皮肤白得近乎透明,哪怕淹在人群中也依旧夺目。 难怪只一眼,霍北辰就爱上了她。 司机回头问道:“小姐,要下车吗?” 我摇摇头:“不了。” 前世,我曾几次试图见她,却屡次被霍北辰截回折磨。 如今重生回来,我也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,免得再次牵连家人。 我正要司机开车离开,就见乔南珠的书突然散落一地。 她蹲身去捡时,一辆黑色机车呼啸而来,眼看着就要撞上—— “小心!” 身体比思维更快,我冲下车将她推到一旁。 机车擦着我的手臂飞驰而过,火辣辣的痛意瞬间蔓延至全身。 乔南珠跌坐在地,浅色裙摆沾上不少尘土。 “谢谢你......” 她仰头望我时,杏眼噙着晶莹泪光,又在视线越过我的瞬间骤然亮起。 “北辰!” 她脆生生的嗓音刚落,就被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。 “受伤没有?” 霍北辰一把将乔南珠打横抱起,指腹擦过她裙摆的尘土时,金丝眼镜后的眸光一沉。 他威胁的目光压向我,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: “许念真,离她远点,否则你知道后果。” 霍北辰不由分说打断,动作强势却轻柔地将她护进车。 “我们走,让医生给你做个全身检查。”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乔南珠的发丝,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。 我低头看着手臂上渗血的伤口,突然笑出了声。 前世,我被他的仇家捅伤,躺在医院三天三夜,换来的也不过是他一句轻描淡写的“没死就行”。 而现在同样是受伤,乔南珠却被他捧在手心呵护,生怕碎了。 原来,他不是不会爱人,只是我不配罢了。 透过半开的窗户,乔南珠不断回望向我,欲言又止。 而霍北辰已利落关上车门,迈巴赫扬长而去,只留下一地尘土。 司机欲言又止递来手帕:“小姐......” 我随手擦去血迹:“没事,送我回霍宅吧。” 霍宅依旧富丽堂皇,可属于我的东西收拾起来,不过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。 当我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个黑丝绒盒子时,手指不由一顿。 这是去年生日,霍北辰随手丢给我的钻石项链。 是一条从敌对帮派缴获的项链,前世我视如珍宝,如今只觉得可笑至极。 我取出项链,毫不犹豫将它抛向楼下的蔷薇花园,直至消失不见。 管家站在门口,声音透着为难:“许小姐,霍总吩咐过,您收拾完东西后就......” 他话音未落,楼下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。 紧接着是霍北辰低沉的嗓音和乔南珠清脆的笑声。 我的心猛地一沉,霍北辰竟然提前带乔南珠回来了。 霍宅是他的绝对领域,就连帮派元老都不能随意踏入。 我跟了他整整两年,也才获得在这过夜的资格。 而现在,他竟如此轻易就带乔南珠登堂入室。 管家脸色骤变,慌乱间推了我一把:“糟了,霍总吩咐过,绝不能让乔小姐看见您!” “许小姐,得罪了!” 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,我眼前一黑,最后的意识是被塞进衣柜的窒息感。 再次睁眼时,乔南珠娇软的声音从衣柜外传来:“北辰不要,脏......” 透过门缝,我看见霍北辰单膝跪地。 他捧着乔南珠白皙的足,正虔诚落下一吻,眸光温柔得令人心碎: “在我心里,你永远纤尘不染。” 我死死咬住嘴唇,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才没让自己出声。 作为他的“解药”,每次缠绵前总被要求洗三遍澡,直到皮肤搓得通红发疼。 即便如此,他也从不肯吻我的唇,仿佛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。 如今他却能面不改色地亲吻乔南珠蹭了灰的脚背。 而我只能蜷缩在黑暗的衣柜里,像个见不得人的小偷。 就在这时,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,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 “啊!”乔南珠惊呼一声,将腿从霍北辰手中抽回。 霍北辰身形一滞,锐利的目光直直朝我的方向射来...... 乔南珠拽住霍北辰的袖口,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。 “北辰,刚刚是......” “没什么,管家的手机落这了。” 霍北辰敛去眸中的冷光,不动声色地身躯挡住她的视线。 “你刚刚不是说想去露台看风景吗?让管家先带你去,我随后就到。” 支走乔南珠后,他脸上的温柔瞬间冻结。 衣柜门被猛地拉开,我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他一把拽出狠狠摔在地板上。 他掐住我的下巴,语气狠厉:“许念真,你活腻了?” 我疼得眼前发黑,却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:“我只是来拿自己的东西。” “东西?”他冷笑一声,手指收紧:“我看你是存心来挑战我的底线。” “既然你屡次想在南珠面前闹事,那就永远别想走了。” 当晚,我被锁进了霍宅阴暗的地下室。 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,我的四肢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。 “霍北辰,放我出去!” 我声嘶力竭的呼喊在地下室回荡,却始终无人回应,深深的绝望漫上心头。 明明这一世我什么也没有做,可他却依旧不肯放过我。 直到第三天的深夜,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撞开。 霍北辰踉跄着冲进来,双眼赤红,呼吸粗重。 我一眼便清楚,他的瘾又发作了。 “解药......给我......” 不等我挣扎,他粗暴地撕开我的衣领,滚烫的唇瓣重重压在我的颈间。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陌生异香混着浓烈的酒气,使得他的状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疯狂。 我别过脸躲避他的触碰,却又被他狠狠扳回来。 我声音嘶哑:“霍北辰,你就不怕被乔南珠知道,她心中高洁的男友只能靠我——” 不等我说完,他更凶狠地咬上我的锁骨: “闭嘴,你不配提她的名字!” 腥气扑面而来,疼痛让我眼前发白,却抵不过心里的痛。 霍北辰像对待仇人般发泄,直到药效褪去才嫌恶地甩开我。 “看在你还有点用处的份上,上次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,声音冰冷刺骨: “但要是我发现你将事戳穿到南珠面前,你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。” 铁门被重重关上,我蜷缩在角落里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。 接下来的日子,一日三餐都由一个满脸刻薄的保姆送来。 从前我在霍宅时,她就处处刁难我,觉得我靠见不到人的手段才攀上的霍北辰。 现在我被囚禁在这,她更是变本加厉。 有时送来的只有残羹冷炙,有时干脆是已经发馊长虫的剩饭。 为了活下去,我只能强忍着恶心咽下这些食物。 这天,她故意打翻餐盘,滚烫的热汤直接泼在我手背上。 “哎哟!” 她夸张地惊叫一声,却没有丝毫歉意: “天天伺候你真是晦气,新夫人那边才需要我这样的老人伺候呢!” 我头脑一片眩晕,下意识追问:“新夫人?” 保姆立刻来了精神,得意地扬起下巴: “你还不知道吧?霍总下周二就要迎娶乔小姐为妻了!” “整个港城都在议论这场世纪婚礼呢,都说霍总和乔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 保姆斜睨着我,嘴角挂着恶意地笑: “当然,没人会提起某些不光彩的过去。” 我垂眸,苦涩地扯了扯嘴角。 看来霍北辰是铁了心要抹掉我的存在,生怕我搅乱他精心布置的婚礼。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配合着这出戏,就为了让乔南珠继续做她天真无邪的公主。 婚礼当天,我被注射了药物,意识模糊间被带进一个金碧辉煌的拍卖场。 刺鼻的香水味混着雪茄扑面而来,让我一阵阵眩晕。 紧接着,台上主持人亢奋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来: “接下来这件‘拍品’可非同一般,这可是霍先生用了五年的专属‘解药’!” “让我们来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?!” 我被粗暴地推上展台,刺眼的聚光灯瞬间聚焦过来。 我努力用双臂遮住自己,然而单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,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暧昧的哄笑。 “啧啧啧,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?也亏得霍总能玩她几年不腻。” “我出三百万,就当买个玩具玩玩,正好尝尝霍总女人的滋味!” 我颤抖着闭上眼,恍惚间回到前世,霍被辰拿我的私密视频去拍卖那时。 而现在,被明码标价拍卖的却是我这个人。 “起拍价,一百万!” 在起起落落的竞拍牌中,我的目光突然凝固在二楼的VIP包厢,里面坐着霍北辰的死对头。 青龙帮帮主沉厉。 他正斜倚在真皮沙发上,朝我露出一个残忍的笑,然后缓缓举起手中的号码牌。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,身子忍不住发抖。 黑帮帮内曾有传闻,沉厉曾将一个叛徒活生生剥皮抽筋。 若是我落到他手里,后果不堪设想。 “一千五百万第一次!” “一千五百万第二次!” 我在心中疯狂祈祷,可命运终究没有眷顾我。 主持人重重落下槌棒:“成交!恭喜沉厉先生!” 拍卖结束后,侍从将我扔进了顶楼套房。 不多时,沉厉推门而入,嘴角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。 “别过来......” 我不断往后退,直到背后抵上冰冷的墙壁。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,强迫我转向墙上的巨幕电视: “看看你的旧任霍北辰,新婚宴尔的多甜蜜啊。” “难道你就甘心在这被人欺负吗?” 屏幕上,霍北辰正温柔地为乔南珠戴上钻戒,幸福得与我恍如两个世界。 沉厉猛地松开手,将我的手机扔到我胸前。 “给你个机会,只要你能让霍北辰交出西郊那两块地皮来赎你,我立刻放人。” 我闭上眼:“他不会救我的。” 是霍北辰亲自让人送我到这来,又怎么可能会放了我呢? 沉厉阴森一笑,冰冷的器械已经抵上我的太阳穴:“不打怎么知道?除非你现在就想死。” 手指颤抖着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 漫长的等待中,我心底竟还存着一丝可笑的期待。 连打几次,就在即将自动挂断通话时,电话突然被接通。 霍北辰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“许念真,你最好有重要的事。” 我还没开口,背景音里就传来乔南珠娇声呼唤:“北辰,是谁呀?” 他一顿:“没什么,骚扰电话而已。” 随即,他对我厉声道:“别再打来了,晦气。” 电话被干脆利落挂断,沉厉爆发出一阵大笑。 “看来你在霍北辰心底,真是一文不值啊。” 我木然望向屏幕,霍北辰正与乔南珠在神父的誓言见证下拥吻。 “既然霍总不要,那就让兄弟们好好享用吧。” 随着沉厉的一声令下,青龙帮众一个又一个从我身上碾过,疼得我昏了好几次。 当一切结束时,他们早已睡得不省人事。 我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,踉跄着爬到落地窗前。 冷风灌进来,我毫不犹豫地翻过栏杆,纵身跃入冰冷的江水中。 江水瞬间吞没我的身躯,意识随着刺骨的寒意逐渐模糊。 与此同时,婚宴上的霍北辰再次感受到手机的震动。 他不耐烦地皱眉,却挂断时不小心按下了接听键: “不好了霍总,许小姐跳江死了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