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淮的白月光回国了,我这个当了四年的替身,被通知净身出户。 他的兄弟不忍地问他: “顾念跟你四年,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你的,你就这么让她滚?” 陆景淮掐灭了烟,语气凉薄: “顾念的眼睛像安然,现在正主回来了,赝品还有什么用?” “当初为了得到顾家,我亲手制造了她父母的车祸,没想到她竟把我当救命恩人。” 门外,我手里的孕检单被攥得粉碎。 陆景淮,和你白月光过吧,我不伺候了。 ...... 我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。 拉开最底层的抽屉,将孕检单和我与他四年来唯一的合照,通通锁进母亲的遗物盒。 照片上的他,笑容客气而疏离,那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,那是害羞。 陆景淮和安然下楼了。 安然穿着我上周看中却舍不得买的白色连衣裙,而陆景淮正为她整理衣领,动作轻柔,那种温柔,我四年来从未享受过。 他看见我,眼神瞬间从温柔切换到冰冷,“去给安然炖她最爱的燕窝。” 命令的语气,不容反驳。 我转身进厨房,手还在颤抖。 刚刚那句“我亲手制造了她父母的车祸”,还在脑海里无限循环播放。 端着滚烫的燕窝出来,安然坐在沙发上,陆景淮正在为她按摩。 她接过燕窝,对我露出嘲讽的微笑。 陆景淮宠溺地提醒她:“小心烫。” 安然点点头,然后手腕“不小心”一斜,整碗滚烫的燕窝都泼在了我的手背上。 剧痛瞬间袭来。 我疼得指尖发颤,手背迅速红肿起泡。 我死死咬住嘴唇,没让自己发出声音。 陆景淮的第一反应是拉过安然,从上到下紧张地检查。 “怎么这么不小心!有没有烫到你?” 他的语气充满后怕和责备,“都怪她笨手笨脚!端个燕窝都端不稳!” 他全程背对着我,仿佛我手上的伤根本不存在。 安然在他怀里,眼神越过他的肩膀看向我,那眼神里写满了得意和挑衅。 我抬起那只被烫得血肉模糊的手,皮肤已经开始脱落。 用尽全身力气,轻声说:“陆景淮,我的手好疼。” 他终于不耐烦地回头。 眼神里没有怜悯,没有愧疚,只有赤裸裸的厌恶。 “赝品,也配喊疼?” 他的声音冷得像刀子,“滚出去,别在这里碍眼。” 安然靠在他胸前,装出惊吓的样子:“景淮,我害怕......她会不会报复我们?” 陆景淮轻抚着安然的头发,“放心,她不敢。赝品而已,翻不出什么浪花。” 我站在那里,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。 手上的伤口还在滴血,落在地毯上,开出朵朵血花。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,轻微地动了动。 我下意识地护住小腹。 那这个孩子,算什么? 赝品生出来的赝品吗? 我转身上楼,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血迹上。 楼下传来安然的娇笑声,和陆景淮宠溺的回应声。 他们在讨论明天的周年庆典,她该穿什么。 |